新樂鎮,數以千計的日僞軍衝入了已經空無一人的縣城,將那代表着日僞軍的旗幟重新插上了城頭。
四座城牆上也很快遍佈僞軍士兵,昭示着這座城鎮又落入了日本鬼子和漢奸僞軍之手。
不過好在,新樂鎮的百姓在獨立縱隊一團收復這裏期間,早已經大多撤往獨立縱隊的根據地,城內已經空無一人,一路行軍而來的日僞軍,想要作惡都沒有機會。
一名日軍大佐在幾個僞軍高級將領的簇擁下,走進了原來的縣政府大院,這裏先是日軍守備司令部,後來成爲獨立縱隊一團的團指揮部。
現在又回到了日僞軍手中,鬼子大佐右手按着挎在腰間的佐官刀,帶頭走進了院子,左右觀望,入眼盡是一片狼藉。
他和幾個僞軍高級將領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僞軍旅團長把手一揮,跟在他們身後的一羣僞軍士兵立即端着槍,衝進了這大院內的幾處房間。
裏面傳來一陣桌椅倒地的混雜之聲,很快僞軍全都從房間裏鑽了出來報告沒有什麼危險。
日軍大佐這才望去走了一步,來到院子裏唯一還擺放着的一張石桌前坐下,幾個僞軍高級將領也走了過來,不過都是站着的,一個個像奴才侍奉主子一般,活脫脫的一羣鐵桿漢奸模樣。
就在鬼子大佐想要發表下勝利感言時,他屁股下的石凳下忽然發生了劇烈爆炸,火光中強大的衝擊波直接將石凳炸飛,這個鬼子大佐被炸得沖天而起,坐了一次土飛機。
周圍的僞軍高級將領也未能倖免,全都被肆虐的碎石塊和彈片擊中,倒下一大片。
火光和硝煙很快瀰漫開來,籠罩整個院落,沒有被炸死的僞軍士兵和高級將領的慘叫聲,呼救聲不絕於耳。
這石凳下埋設了一顆自制的高爆地雷,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率部主動放棄這裏的一團團長劉大力,權當所給日僞軍的一個見面禮。
在大量日僞軍被驚動,從外面蜂擁趕來,衝進來施救時,那個被炸飛了的日軍大佐,已經墜落在了旁邊的院牆上,等被人救下來,才發現早已經氣絕身亡,下半身,尤其是屁股都被炸爛了,死的慘不忍睹,但卻是罪有應得。
與此同時,距離新樂鎮三十餘里外西邊樹林中,劉大力帶着六百多名一團精銳正在潛伏。
樹林外一名身手矯捷的士兵身上挎着一支mp38衝鋒槍快速跑來,隱藏在一處草叢裏的劉大力看清楚來人後,立即跳了出去。
那士兵連忙停下敬禮,劉大力主動開口問道:“怎麼樣,日僞軍入城了沒有?”
那士兵回答道:“團長,鬼子和僞軍至少兩三萬人,已經進入新樂鎮城了,可能是因爲天馬上就黑了,所以他們沒有繼續向南進軍。”
“很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等入了夜後,我們就開始行動,先斷絕了他們的退路再說。”劉大力道。
成安鎮南,磁河大橋,夜幕下日僞軍在橋兩頭的碉堡炮樓上的探照燈發出數道雪亮的光束,在黑夜中來回照射,格外的刺眼。
臨近磁河兩岸這一帶的土地歷來都十分肥沃,所以早有人在此耕種,此刻的高粱已經長到一人多高了。
茂密的高粱穗在凜冽的寒風中不停的來回搖曳,漆黑的夜色籠罩無盡大地,橋南的高粱地裏入眼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劉大力和六百多精銳戰士,藉助這天然的掩護,緩緩向橋南逼近而來。
一處高粱地頭,茂密的高粱穗下,劉大力舉起了自己的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橋頭日僞軍據點的情況。
發現,據點外並未日僞軍巡邏崗哨,看來是天氣太冷,加上天色已晚,鬼子和僞軍都躲進了碉堡和炮樓裏休息去了。
唯有橋南位於橋頭東西兩側的那兩座跑樓頂層的探照燈在不停的來回左右照射,看來上面是有人值守的。
用他的望遠鏡目測了下距離,劉大力發現已經超出了己方狙擊步槍的有效射程,畢竟這是在晚上,有效射程受視野的影響大大下降。
他收起望遠鏡,對身後的幾名軍官道:“你們在此等候,做好戰鬥準備,我去幹掉跑樓上的日僞軍哨兵,然後打掉探照燈,隨後你們便趁機出擊,一舉端掉炮樓和碉堡!”
“是!”
“是,團長小心。”幾個連排長紛紛應道。
劉大力拎着一支加了瞄準鏡的狙擊步槍貓着腰,便敏捷的從高粱地頭竄了出去,他速度極快,很快便消失在了前面漆黑的夜幕之中。
鬼子的探照燈光束這時候照射了過來,幾名軍官連忙低下頭,直到探照燈從他們頭頂照射而過後,他們纔再次動了起來,命令手下士兵檢查武器紛紛做好戰鬥準備。
橋頭左側的炮樓頂層上,有兩名僞軍揹着漢陽造步槍正在值守,忽然,黑夜中一發炙熱的子彈突然射來,噗!一聲,站在探照燈左邊的僞軍應聲而倒。
沒等探照燈右邊的那個僞軍反應過來,又有一發子彈飛射而來,他也胸口中彈,倒了下去。
大約兩百米開外的一處枯草從中,兩槍均已經得手的劉大力迅速拉動槍栓,將槍口轉向了橋頭右側的那座炮樓,兩座炮樓相隔數十米,所以右側炮樓上的僞軍並未被驚動。
當然了,劉大力在開槍前,就給自己的狙擊步槍裝上了消音器,隱祕了槍聲,這纔不驚動炮樓下和周圍碉堡裏日僞軍的最主要前提手段。
又是連續扣動兩次扳機,兩發5。8mm槍彈嗖地先後飛射而出,右側炮樓頂層的兩個僞軍也相繼應聲而倒。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短短數秒之內,四名值守的僞軍士兵便被劉大力先後狙殺,隨後,劉大力又瞄準了兩盞探照燈,將它們分別擊碎。
探照燈碎裂的聲音,還是有點大,不過,卻沒有驚醒在炮樓裏面熟睡的其他日僞軍,因爲炮樓外凜冽的寒風遮掩住了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