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抱着傷心流淚的女兒,眼眶跟着變紅,一時說不出安慰的話。
過了很久,蘇玉琢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回去後遇到困難,就給爸爸打電話。”景逸摸着女兒的頭,眼神愛憐:“別什麼事都一個人扛。”
“想回來,爸爸去接你。”
蘇玉琢擦乾眼淚,紅着眼眶笑:“好。”
默了一下,她說:“她挺不錯的,您別再錯過了,聽說她等了您二十多年,肯定用盡了勇氣,以後您多主動一點,她會回到您身邊的。”
景逸默默看着女兒笑顏如花的臉孔。
“阿簡把你教得很好。”
……
一天後的清晨,京城國際機場。
“替我給蘇父帶句好。”宋羨魚把準備好送給蘇父的禮物交到蘇玉琢手上,“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保重。”
“你是跟你老公待久了,說話用詞也跟着變得老派。”
顧欣顏道:“說得好像永遠不見似的,過幾天我們組團到雲城去找蘇蘇不就完了,權當旅遊了。”
一向話多的蕭愛,這會跟個啞巴似的。
直到蘇玉琢要登機了,她纔不情願地開口:“三哥一早出院去柏林了。”
蘇玉琢:“……”
宋羨魚和顧欣顏對視一眼。
“醫生不同意他出院的,但他誰的話都沒聽,他還病着,怎麼能跑那麼遠去?要不你……你打個電話勸勸,你說的,他一定聽的。”
蕭愛看着蘇玉琢,“怎麼說你們都夫妻一場,三哥一直對你不錯。”
蘇玉琢手裏拿着機票,笑說:“來不及了,我走了,有事電話聯繫吧。”
“蘇蘇!”蕭愛衝着蘇玉琢背影喊:“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三哥嗎?”
蘇玉琢沒回頭,自然也沒回答。
……
機場二樓的咖啡館。
“蕭總,登機時間到了。”鄭進看了看錶,盡職提醒。
蕭硯從國內安檢通道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二十分鐘後,飛往雲城的航班劃過天空,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沒多久,另一架飛機升入雲霄,朝着不同的方向飛行,與之前那道線短暫重疊之後,漸行漸遠,彷彿再沒相交的可能。
……
春去夏來。
七月底,程
玉詞生了個女兒,八月底辦滿月酒。
蕭愛建了個家人聊天羣,除了姓蕭的,宋羨魚和程玉詞及程玉儂、以及季臨淵和商玉舟也在裏頭。
一大早,程玉詞在羣裏發了張呱呱摟着妹妹親的照片。
兩個小傢伙長得粉雕玉琢,軟萌有愛得不行,蕭愛在底下喊:“表姐你過分了,天天發這個,又想騙人生孩子!”
程玉詞回了個笑笑不語的圖片。
程玉儂在部隊沒回來,那邊管得嚴,一般不讓用手機,但上有政策下就有對策,偶爾也會看見他冒泡。
“這是我小外甥女嗎?來,給舅舅親一口。”
後面跟着張他嘟嘴巴的自拍。
“親一口算個球,有本事發個紅包,兜兜今天滿月呢。”蕭愛發語音:“可別拿幾百一千的糊弄,最少也得8888。”
“我的姑奶奶,我現在可是窮人,就靠着一個月小几千的工資,你把我賣了得了。”
“哭窮,你進部隊前跟朋友辦的賽車俱樂部呢?每月進賬不少吧?表姐,他就小氣,別讓兜兜叫他舅舅。”
宋羨魚拿着手機,看羣裏鬥嘴,本來挺開心,但餘光瞥見季臨淵的身影,一下子不樂意了。
有一次,好不容易纏着他不帶套做了一次,結果這人,悶不吭聲把緊急避孕藥放在甜粥裏,等她察覺到不妥,藥已經進了她的胃。
又氣得她兩天沒跟他說話。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鬥不過。
“老公……”宋羨魚蹭到季臨淵身邊,她穿了件一字肩的襯衫,鎖骨精緻,雙肩瘦而不弱,性感中帶着力量感的狂野。
她有意彎腰,胸前溝深峯高,白得晃眼。
季臨淵一聽她嬌媚的腔調,再見她這副魅惑作態,已經料到她下一步動作。
果然,宋羨魚食指勾住他的皮帶扣,眼神風情勾人。
季臨淵薄脣勾起一抹興味,聲音穩重中帶着笑意:“做什麼?”
念念一大早就被季老夫人派人來接去,宋羨魚順勢放了月嫂她們的假,現在家裏就她和季臨淵。
宋羨魚沒回答,直接穩住男人的嘴脣。
啪嗒一聲輕響,季臨淵只覺腰上一鬆。
冰涼的小手柔軟的小蛇一般,竄進他褲腰裏。
季臨淵眸色一深,用力摟住宋羨魚的背。
客廳響起令人臉紅的聲音。
眼看着空氣裏的溫度越來越不可控制,季臨淵抱着人打算上樓,宋羨魚嚶嚀請求:“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