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成一路上都將車速提得很快,他平時開車格外小心,很少有像現在這樣超速的時候。
穆柏成一路上死死咬着牙關,想起來之前在監控裏看到的那些畫面,心頭有熊熊火焰在燃燒着。
想想她現在可能和別的男人辦事兒,穆柏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發了。
他想勸自己冷靜,可是根本冷靜不下來。
從這邊到萬豪怎麼着都得二十分鐘,儘管他已經將車速提得很快,但是抵達的時候仍然是二十五分鐘之後的事兒了。
穆柏成將車停在了地面的車位上,然後打開車門,快步走進了酒店的大堂。
穆柏成的臉色緊繃着,目光陰沉。
酒店大堂前臺的工作人員看到穆柏成這個表情都被嚇了一跳。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穆柏成直接報上了蔣思思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然後對前臺的工作人員說:“查一下她在哪個房間,給我房卡。”
工作人員被他這樣子嚇到了,但是也沒破壞規定。
她提醒穆柏成:“我們酒店有規定不能隨便泄露客人信息,不好意思。”
穆柏成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她是我妻子。”
妻子……?
前臺工作人員腹誹,這麼怒氣衝衝來找自己的妻子,難不成是要來家暴嗎?
這麼一想,她就更不打算跟他說了。
“這位先生,即使對方是你的妻子,我們也要保護客人的隱私,請您體諒並配合我們的工作。”
穆柏成仍然不說話,就這麼盯着她看。
最後,穆柏成直接給公安局那邊打了電話。
………
警察出動之後,前臺工作人員只能把蔣思思所在的房間以及房卡全部都交給穆柏成了。
拿到房卡之後,穆柏成快步朝着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進入電梯後,穆柏成捏緊了房卡,手臂上青筋凸起,幾乎要破皮而出。
蔣思思在十六樓。
電梯停下來之後,穆柏成徑直走出來,朝着蔣思思所在的房間走去。
停在房間門口,穆柏成刷了房卡,直接推門而入。
穆柏成進來的時候,蔣思思和程光兩個人已經滾在牀上了。
蔣思思跨坐在程光的身上,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
穆柏成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他快步走上去,直接將蔣思思從程光身上拽了下來。
正到關鍵之處被打斷,蔣思思的臉色極其難看。
看到穆柏成之後,她一把甩開了他。
“滾,別打擾我的好事兒。”
“你知道你現在出軌是違法嗎?”穆柏成這次是真的被她激怒了。
他用力捏住蔣思思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你平時想怎麼鬧我都忍着,蔣思思,我忍着你不代表你可以沒有原則。”
“原則?”蔣思思聽到穆柏成這麼說就笑了:“我跟一個在外有私生子的人講什麼原則?你他媽有原則就別做這些骯髒事兒。”
程光從牀上起來,走上去,一把將蔣思思拉過來,護在了身後。
“對女人還是溫柔一些吧。”程光對穆柏成說,“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現在她喜歡的人是我,拜託你不要打擾我們兩個人。”
穆柏成聽到程光這麼說,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只想送給程光一句話——不知天高地厚。
穆柏成看向程光,出聲警告:“不想坐牢就鬆開她。”
“你威脅我沒有用,難道你沒看出來她不想看到你嗎?”程光並沒有因爲穆柏成的警告而退縮。
“她是我的妻子,”穆柏成看了一眼蔣思思,對程光說:“我是軍人,你最好搞明白軍婚是什麼意思,我可以讓你把牢底坐穿。”
穆柏成話音落下,程光馬上看向了蔣思思:“你真的結婚了?”
蔣思思沒說話。
但是,看她的表情,基本上已經等於默認了。
程光看看蔣思思,再看看穆柏成,怎麼着都覺得他們兩個人不般配。
蔣思思這樣的,應該找個和她一起瀟灑的纔是。
而這個男人,明顯不是那種人。
“就算結婚了,也不應該這麼粗暴對待自己的妻子,你剛纔做的事情,已經可以劃到家庭暴力的範疇了。”程光提醒穆柏成。
穆柏成聽過後,發出了一聲冷笑,一把拽住了程光的領口。
程光年輕氣盛,也不怕穆柏成。
再加上他是體育生,每天都接受這種體能訓練,打架這種事兒沒什麼做不來的。
程光很快就跟穆柏成打起來了,兩個人誰都不肯讓誰。
程光在打架這件事兒上一點兒都沒佔下風,兩個人勢均力敵。
蔣思思完全沒想到程光竟然有這個魄力跟穆柏成打架。
她本來以爲,聽完穆柏成的話以後,程光就會趕緊溜走了。
畢竟勾搭有夫之婦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何況她跟穆柏成還是軍婚。
看到程光跟穆柏成打架,蔣思思拉住了程光。
她擋在程光面前,看向了穆柏成。
穆柏成掄起的拳頭正要落下來,看到蔣思思之後,陡然剎車。一拳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
“怎麼不打了?”蔣思思冷嘲了一聲,“你不是很能打?”
看着她諷刺的笑容,穆柏成深吸了一口氣:“跟我回家。”
“不可能。”蔣思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說了,你不想離婚那就各玩各的,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也別管我跟誰上、牀。”
“我他媽受夠了,你算個什麼狗屁東西?”
蔣思思越說越火大,擡起手來,朝着穆柏成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這是她第一次動手打他耳光,打完之後,蔣思思自己都有些恍惚。
她的力氣比一般女人要大得多,這一耳光打得她自己掌心都發麻了,穆柏成一定更疼。
但是蔣思思一點兒都不心疼,讓她不爽的人,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穆柏成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他從小到到大,父母都沒動手打過他。
穆柏成用舌頭頂了上顎,緊盯着蔣思思。
他的目光裏有殺意,蔣思思清楚地感受到了。
她沒動,站在原地和他對視着。
“你,很好。”穆柏成掀了掀嘴脣,冷冷地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