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給我倒酒。”
男孩慢吞吞地上前,眼裏含着水兒,悄悄看了江織一眼,遲疑了幾番才坐過去,不敢離得太近,拘謹地斟了一杯酒遞過去。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並不濃。
只是,江織仍覺得刺鼻,忍着反胃接了酒杯,一飲而盡,復擡頭看另一人:“不會伺候人?”
那冷麪英俊的男人倒是一身風骨,舉止不急不慢,上前坐下,手隨意搭在了江織的腿上。
“這樣行嗎?”男人看着江織,手順着他的腿往上,劍眉星目生得端正,“這樣呢,江少?”
這番勾引人的做派,卻一點兒也不娘氣,顯然是受過了訓練。
江織不言。
男人的手便繼續往上,順着大腿內側——
“夠了。”
江織站起來:“出去。”他按着腹,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脖頸的血管若隱若現,已經忍無可忍,“都出去!”
“不滿意?”
瞧着江織臉白眼紅的,喬南楚覺着有意思得緊,打着趣:“那要不要我給你換一批?”
江織冷着個臉,灌了一杯加冰的洋酒,起身出了包廂。
阿晚趕緊追上去。
薛寶怡追到門口去瞧,就見江織按着腹咳着,一路落荒而逃,他實在是搞不懂:“織哥兒這是怎麼了?”
一直沒吭聲的薛冰雪說:“江織懷疑他被掰直了。”
薛寶怡‘哦’了一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十分鐘後江織纔回來,臉色白了一個度,整個人看上去都懨懨無力。
薛寶怡坐過去:“去哪了?”
江織沒做聲,阿晚代爲回答:“老闆去吐了。”
薛寶怡:“……”
這是假的gay吧?
江織撐着身子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耷拉着眼皮:“再幫我叫幾個女人進來。”
還叫?
阿晚擔心僱主的嬌軀受不住。
薛寶怡特別主動地去張羅,活躍得像個老鴇:“尤經理,挑幾個女人過來,各種類型的都要幾個。”
薛冰雪罵他不要臉!
喬南楚把毯子扔江織身上:“還不舒服?”
江織咳得眼眶水濛濛的:“嗯。”
他喉嚨癢,壓不住咳嗽,伸手去摸酒杯。
喬南楚給端走了:“瞎折騰。”換了個乾淨的杯子,倒了杯牛奶給他,“別喝酒了。”
這時候,女人們已經進來了,薛寶怡讓她們一個個站好、擡頭,不多久,包廂裏女人香瀰漫。
江織捂着腹,剛喝下去的牛奶在胃裏翻江倒海,他懶得動了,目光掃過去。
八個年輕女孩兒裏頭,燕瘦環肥的都有,不乏眉目精緻的,也不乏氣質出塵的,有含羞帶怯的,當然,也有膽大主動的。
若是攀上了帝都江家的小公子,富貴自是享之不盡。
紅裙女郎念及此,步步生蓮地上前去,柔若無骨的身子靠過去:“江少。”
玫瑰香混着脂粉氣瞬間撲面而來……
江織臉色霎時變了,用一根手指、包着袖子,戳着女人的肩,用力推開,桃花眼裏嫌棄滿溢,頓生成逼人的戾氣。
“阿晚。”
阿晚趕緊過去。
女人被推到了沙發一頭,另一頭,江織坐在最邊兒上,陰着臉把外套脫下。
“弄走。”他軟綿無力地氣吞山河,“全!部!弄!走!”
不是要暈過去吧?
阿晚不敢耽擱了,把女人提溜走,咳嗽聲實在嚇人,他擔心僱主要把肺都咳出來,幾番回頭查看。
江織扶着沙發喘得厲害,眼裏滿是血絲,額頭的汗都逼出來了。
哦對了,僱主聞不得玫瑰香,這麼一想,阿晚越發覺得這紅裙女人就是個妖豔賤貨了,非常粗魯地把人拎出去了,剛打算關上門,嚇了一跳,趕緊清嗓一聲咳:“老闆,周小姐來——”
來不及了,薛寶怡那個大喇叭還在吆喝:“織哥兒,你別泄氣嘛,這幾個不滿意,二爺我再去給弄個頭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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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織:阿紡,我發誓我沒嫖。
周徐紡:。
江織:你聽我解釋。
周徐紡:。
江織:媳婦~
周徐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