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走了。
在愛德華與肯尼迪滿臉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對着他們揮了揮手,然後上了回去的飛機離開了燕京。
不管是愛德華還是肯尼迪臉上的表情都異常的精彩。
甚至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個幾個小時前在舞臺上令他們驚豔到五體投地的年輕人竟然說出那句從此以後不會再彈鋼琴的話。
他們追問陸遠原因。
陸遠只回給了他們四個字成語。
那就是“江郎才盡”。
是的“江郎才盡。”
當他們理解這四個字以後,他們再度開始茫然了起來。
這是多麼富有悲劇色彩的成語啊,甚至字裏行間之中充斥着極爲壓抑的絕望。
這是任何一個有才華的藝術家都不敢承認的事情。
但這四個字卻輕飄飄地從陸遠的喉嚨裏說出來,甚至宛如陸遠方纔揮揮手不帶走任何雲彩一樣,臉上不帶有任何壓抑的氣氛,相反,他臉上還充斥着一種釋然感。
兩人在機場裏的貴賓室裏呆了許久。
他們呢根本沒有從“江郎才盡”這句話中恢復出來
他真的“江郎才盡”了嗎
爲什麼一想到陸遠說這個成語的表情以後,他們覺得陸遠在騙他們呢
有這麼說自己的嗎
儘管音樂會比陸遠想象之中要遲好久,不過陸遠還是準時在凌晨的時候回到了公司。
在陸遠走進公司的時候,卻發現公司的燈全部亮着,魏胖子幾人完全沒有睡,不但沒有睡覺,而且彷彿見鬼一樣盯着陸遠。
“”
“你們怎麼了”
“阿遠,你這,你我日”李青有些結結巴巴地看着陸遠,他旁邊的錢鍾眼神之中則盡是猶如見鬼的一般震撼。
“到底怎麼了,出事了”陸遠皺着眉頭。
“阿遠,我本來以爲你是陪妹子去聽音樂會,但是我完全想不到你竟然是裝逼去的,而且是裝了這麼大一個逼你這你這過分了啊,這整個音樂會的風頭全部被你搶了。”魏胖子深深呼了口氣站起來上下打量着陸遠。
似乎陸遠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着一股令人膜拜的裝逼強者之氣,裝逼的人他見多了,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像陸遠這麼能裝逼的。
才幾個月,陸遠就跨界裝逼跨得嗨起,甚至這個幾個月他都不知道陸遠已經裝了多少眼花繚亂的逼了。
你不裝逼能死嗎
“你懂什麼,這是阿遠的風騷才華,這是誰都不能比的,沒什麼好震驚的,正常操作正常操作,對了,說起來我和阿遠還是本家,我們老陸家流的藝術血液就是與衆不同,說起來,我們陸家還算皇族”陸亦弘白了一眼魏胖子,一副魏胖子完全沒有見過世面的模樣扯起淡了。
“草,沒什麼好震驚的老陸,特麼剛纔是誰特麼震驚煙燙到嘴了日了,之前我看你挺老實的一個人,現在怎麼你也跟着裝逼起來了”
“我跟阿遠學的”
“少扯點淡給我早點睡”
陸遠看着這麼一羣活寶,頓時無奈地搖搖頭脫掉衣服走上牀。
你以爲我想裝逼吧
你以爲我想當裝逼犯嗎
我也是沒辦法的好不
夜,深了。
鄭國龍默默關掉電腦,來到陽臺看着遠方揉了揉乾澀的眼睛。
他很少熬夜,畢竟上年紀了熬夜對身體實在是不好,當然他也很少看電腦因爲眼睛實在是遭不住電腦的輻射。
但是今天他卻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