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根要塞的建設還在繼續,士兵們也不懂要求建造琉根要塞的上層是怎麼想的,明明還只剩七天時間,僅憑一個要塞完全擋不住那種怪物。
七天時間啊
琉根要塞是一片愁雲慘淡,士兵們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建造要塞了,世界上所有的強者都打不過在遠處故意散發着氣息壓制他們的疤面行者。
像他們這種的,去也只是給疤面行者送死而已。
“媽的,我要是有這個能力,我肯定會比那些強者做的更好。”一個士兵砸着手裏的釘子,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沒有這個能力,也不見得比其他人做的更好。
“他們已經盡力了。”星火軍的一位士兵路過時說。
“我當然知道,他們比咱們有勇氣多了。”士兵說。
能保持理智的也有,他們剋制着恐懼,當然也有一些因爲即將的毀滅感到更加焦慮和心驚肉跳的,甚至還有人要求主動加入疤面行者。
海風莊裏沒有一人,只有阿拜樓臉上掛着淡然的笑容,對着一個海螺說話,彷彿一個神經病那樣。
“亞特蘭蒂斯之魂,我想我們應該談談。”阿拜樓說。
“你已經這幅慘樣了,我感覺你更應該休息。”亞特蘭蒂斯之魂說。原來她就在這個海螺裏。“況且討論沒有任何意義,我已經幫不上你任何忙了,疤面行者如果只有一個,亞特蘭蒂斯人還有辦法的,現如今這種局面,沒有任何生機可言。”
往生悲咒原地消失,阿拜樓還以爲往生悲咒徹底損毀了,沒想到亞特蘭蒂斯之魂帶着往生悲咒變成了一個海螺。
“說一說別的吧。疤面行者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阿拜樓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更加好奇蛆蟲行者臨死之前說的混沌海之外有什麼。”
“臨死前你們還會想這麼遠的事情”亞特蘭蒂斯之魂驚訝的說完,看見阿拜樓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嘆了口氣,“唉,只有你而已。”
“說吧。”阿拜樓說。蛆蟲行者的話至今在他腦袋裏盤旋了無數次,和疤面行者戰鬥的時候沒有想,一到無事可做的時候他的好奇心就被點燃了。
“混沌海亞特蘭蒂斯朝聖者們把他們的海域叫做空中懸洋,起初我還不理解你們爲何叫它混沌海,不過對比一下美麗的近海,空中懸洋叫做混沌海也無可厚非。”亞特蘭蒂斯之魂說起曾經的事情,臉色還是很溫和的,畢竟她本身也是無數亞特蘭蒂斯人意識的結合體,提到過去,她總是充滿驕傲。
“混沌海之外的事情亞特蘭蒂斯人也是一知半解,主要是混沌海之外有一些你想象不到的東西,這對亞特蘭蒂斯人也很難理解,我們只接觸到了冰山一角,就深知其中可怕,趕緊退身自保了。”
混沌海之外有相當厲害的敵人,阿拜樓從亞特蘭蒂斯之魂的隻言片語裏得知了這個消息。可是到底是多厲害的敵人,會讓亞特蘭蒂斯人選擇退避三舍。
“他們以捕獲亞特蘭蒂斯人爲榮,我們在他們眼裏就是獵物。”亞特蘭蒂斯之魂說。
“所以說,三神的出現扭曲了亞特蘭蒂斯人變成娜迦,反而讓混沌海之外的失去了捕獵的了”阿拜樓說。
“沒錯,因爲娜迦比他們想象中的堅韌與兇暴,完全不是一個安全範圍內可以捕獲的獵物。”亞特蘭蒂斯之魂聲音越來越小,“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現在我要沉睡了,不管你毀不毀掉這個海螺都沒關係。混沌海之外離你們還有很久的路,你最好量力而行,阿拜樓。”
海螺悄無聲息。阿拜樓扭頭對一直沒吭聲的夏瑪莎說:“你在門口待了很久了,進來吧。”
夏瑪莎一步併成兩步,走上前摸着阿拜樓的臉,擔憂的說:“老師,我知道這件事壓力很大,咱們沒有任何勝算,可是你不要瘋了啊,我看見你和一個海螺聊天,都快嚇死我了。”
呃,我剛纔的表現有那麼奇怪嗎阿拜樓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一樣。”夏瑪莎非常確定的說。
阿拜樓無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夏瑪莎的頭。
“放心,我沒瘋。”阿拜樓說。
到最後阿拜樓也沒有說如何解決眼前的事情,夏瑪莎心裏清楚,這一次她萬能的老師恐怕也沒什麼頭緒了。
畢竟疤面行者在那時候顯示的那麼強勢,完全不給人還手之力。
時間要回到昨天晚上,那場戰鬥已經打了許久,所有人都筋疲力盡。龍皇索瑞奧安的到來給疤面行者添了不少麻煩,巨龍強橫的身體與普通人不在一個檔次之上,任憑疤面行者攻擊,龍皇索瑞奧安都無所畏懼。
當他擊飛疤面行者的那一刻,一直隱藏着的卡塔與巨鴦同時出手。
那道劍光彷彿擊中了疤面行者的要害。
疤面行者的兩截靜靜的躺在冰面上,許久沒有生息,那個時候,連阿拜樓都以爲結束了。
“巨鴦巨大的體型在疤面行者面前成了累贅,所以她只配成爲劍。”教皇說。然後舉起手裏面巨鴦的神力化身的劍,“看見了嗎,我自己也可以成爲弒神者”
教皇舉起自己的劍大喊:弒神者。阿拜樓並不認爲被搶一個名號有多難受,能夠殺死疤面行者纔是最好的結果。
教皇想要個名號就給他,雖然這會給教廷帶來很多利益。
“如果你讓巨鴛陪我,肯定不是這種局面,老東西。”巨鴦不滿的說:“巨鴛才能發揮我百分百的實力,你連我的三層都沒有。”
“教皇陛下”教廷的人激動的跪在地上,連雷蒙頓都激動的喊:“恭賀教皇陛下”
教廷可是連教皇都親自來了,他們怎麼能不激動呢。
“起來吧,戰爭已經結束了。”教皇臭屁的說。
一羣和教廷關係好的國家也跑過去和教皇慶祝去了。之前他們圍繞着的阿拜樓現在就像背景板一樣。
“媽的,明明我也出手了。”卡塔見被稱讚的只有教皇,心中非常不滿。但是身爲刺客,這種出風頭違背原則的事情卡塔不太想做。
“能結束就好了。”莉莉噗通坐在地上無奈的說:“爲什麼疤面行者不會累啊,莉莉已經累癱了。”
這場戰鬥最常見的就是疲勞,與疤面行者交手,一秒中要分成十份,每一份都有可能因爲失誤而瞬間斃命。
“鑽石雨果的都過來,我清點一下人數。”阿拜樓希望別有人有事,那場戰鬥他誰也顧不上。
過來的人各個有傷,凡是參加戰鬥的,沒有不帶傷的。
肉山走過來的時候都成了血葫蘆,一步一個血腳印。這傷勢肉山習以爲常了,和阿拜樓遇見之前,他每天都是這種鮮血淋漓的日子。
只不過以前別人的血多一點,這一次只有他的血。
夏瑪莎、艾露恩、莉莉、星妮、蓮莉、福克斯、卡塔、肉山。
太好了,都沒有事情。
一放下心來,疲勞源源不斷的涌入阿拜樓的身體,與蛆蟲行者爭鬥阿拜樓就已經耗費了很多心神,更別說剛接觸疤面行者瞬間被打成重傷。
傷勢的修復也需要體力支撐。如果可以,阿拜樓希望可以喫到一些食物,補充丟失的力氣。
“美人魚們也都沒有事情。”海尼亞的話就像魔咒,一句話就讓阿拜樓的力氣全部消失了。阿拜樓不雅的躺在冰面上,大口的喘着氣,之前的淡定從容是假的,阿拜樓承認他之前的淡然是假的,除了恐懼,任何焦慮都在他的心頭蔓延着。
“阿拜樓,還沒到放心的時候,這一點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娜迦女皇游過來說:“你不覺得疤面行者死的太安靜了嗎你不覺得它壓根就沒死嗎三神的生命力是超乎想象的。”
“如果能夠短暫的苟延殘喘,也是一個好事情。”阿拜樓苦笑。
“我剛纔說的話用你們的來形容,叫做掃興吧。”娜迦女皇笑着說。
“因爲我知道事情也不可能這麼結束的。”阿拜樓說:“所以不叫掃興,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疤面行者沒有死,直覺。
它若是真的死了,一定會像蛆蟲行者那樣大吼大叫之類的,蠕蟲行者也是那樣。
就像是爲了印證阿拜樓和娜迦女皇的想法,疤面行者有了動作。
斷成兩截的屍體不斷的冷笑,其中一局長出了同樣的雙腿,四條腿的它像蜘蛛一樣瞬間爬起來,以極快的速度衝向教皇。
宛若可怕的魔界生物,四條腿纏上來不及阻止的教皇的臉,哪怕是巨鴦反應過來了,成爲劍的她也沒有辦法阻止。
教皇付出了代價。
疤面行者的四條腿抱住教皇的腦袋,下一秒他的頭就像西瓜一樣碎了。
“我就知道。”巨鴦嘆了口氣,自己的神力從劍中逸散,回到了凡賽德綱的巨像裏。
教皇死了。
還沒來得及說他的豪言壯志。
“我玩過了。”疤面行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