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麼肯定,如果小雅等了一天他都沒有回來,小雅會很難過的吧。”
“如果我是他,我會回來,就算飛機起飛。”晏霆淵笑看着喬知安,說的真摯而深情。
喬知安臉上一紅,扭過頭不再詢問什麼。
……
宮明雅被掛了電話以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喜悅,管家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要去化妝,你們別來打擾我。”
“小姐,我扶你過去。”
“好。”
回到房間,宮明雅坐在梳妝檯前,看着自己狼狽憔悴的樣子,難怪晏霆淵說,如果看到她這個樣子,張臨澤會後悔沒有離開,只是他真的會回來嗎?
在臉上化着妝,心中卻一直懸着,晏霆淵說了他會回來,雖然晏霆淵有的時候很讓人討厭,但是說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此時飛機場裏,張臨澤走出機場,剛想攔下一輛出租車就想到自己身上是一分錢都沒有,手機也被自己弄壞扔進了垃圾桶。
這下張臨澤是完全體會到了,什麼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正在他糾結該怎麼辦的時候,面前突然停下一輛跑車。
張臨澤挑了挑眉,難不成是有人看自己像是一個豪門公子,想要載自己一程。#@$&
車窗落下,在看到白少川的臉的時候,張臨澤只覺是冤家路窄,現在龍骨也不再,他在A市幾乎可以說是孤苦無依。
“上車。”
“做什麼?”
“你把我未婚妻惹哭了,你要負責哄好。”白少川冷着臉說道。
“我們通電話的時候,你也在?”張臨澤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畢竟男人喫起醋來,真的如同火山爆發。%&(&
“沒有,我是半路趕過去的,上車別磨磨蹭蹭的。”
張臨澤上了車,白少川開的很快,只是兩個人卻都是面無表情,倒是把路上的車輛都嚇的紛紛讓路。
“抱歉。”
“爲什麼道歉?”
“突然介入你們中間的感情。”
白少川冷笑一聲,“無所謂。”
“你不喜歡雅雅?”
白少川沉默了,靜靜的開着車,只是他的沉默卻讓張臨澤慌了神。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喜歡雅雅,就不要和她結婚。”
“誰說我不想和她結婚。”白少川突然急踩剎車,因爲慣性兩個人的身子朝前,又被安全帶給拉了回來,好在他們後面沒有什麼車,否則可能就是一個大型車禍現場。
“那你沉默是什麼意思?”
白少川發動車子,依舊沒有說話。
張臨澤覺得白少川簡直是莫名其妙,便扭過臉不在繼續和他說話。
過了很久,白少川突然來了一句,“我和她要結婚了,我已經同意了。”
“我知道。”
“你不後悔嗎?後悔沒有得到她。”
“不後悔,起碼她知道世界上有一個很愛很愛她的人。”張臨澤突然轉過頭,對着白少川嚴肅的說道,“你要對她好,儘管你沒有我愛她愛得深,但是你要對她好,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有未婚妻的人,沒有資格說別人吧。”
張臨澤苦笑一聲,看着外面的城市風景,“我很喜歡A市,這幾天我很快樂,這也許就是我媽媽,想要的生活吧。”
“你可以帶你媽媽來這裏。”
“她去了更美的地方,那裏可以治癒她胸口的傷。”
“她…怎麼了?”
“在我五歲的時候,爲了保護我,死了。”
“抱歉。”
“沒什麼,沒必要道歉,都是過去了。”張臨澤坦然的說道,“這也是我不會帶雅雅走的原因,我無法想象雅雅有一天會在我眼前消失,你是她最好的歸宿。”
“如果我是你,肯定不會甘心。”白少川將車停在了宮家門口,“下去吧,她肯定在等你,車就借給你了,這張卡是晏霆淵讓我交給你的,說是算份人情,以後免不了有什麼事要找你。”
“晏先生他總會算計這麼多,沒有好好會會他,我有些遺憾啊,告訴他這人情我收下了。”
張臨澤收下了卡,推開車門從副駕駛座下來,走到宮家,門就自動打開。
所有人都被張臨澤的身影所吸引,就連樓上那個女人也是。
白少川從車上走了下來,默默走到一邊,背影有些落寞。
看到張臨澤以後,宮明雅就從樓上跑了下來,她沒想到張臨澤真的回來了。
看着掛着笑臉走進來的張臨澤,宮明雅一瞬間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夢醒了就會發現這個男人如同沒有出現在自己世界裏一般。
“雅雅,我回來了。”
張臨澤和宮明雅上了車,從張臨澤的每一個動作中,都能看出對宮明雅的愛意。
“看到車,我以爲是白少川來了呢,讓我失望好一陣,沒想到你竟然從車上下來了。”宮明雅嘰嘰喳喳的說着話,而張臨澤都是溫柔的聽着。
體貼的爲宮明雅關上車門,張臨澤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大樹的後面一個男人正叼着一隻煙,獨自傷神。
“雅雅,白少川是個好男人,他比我更適合你。”
“你們都這麼說,其實我也知道,你是張家的太子爺,沒段路都是屍體鋪墊而成的,不管怎麼樣,你要好好活着,知道嗎?”
“好。”
“好啦好啦,大好的時光,我們要盡情的揮霍,不要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話好不好?”
“好。”
……
“白先生,我派車送你回去吧。”
白少川點了點頭,將煙掐滅,“謝謝管家。”
宮明雅將和張臨澤玩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儘管張臨澤一萬個不肯,最後還是抵不過宮明雅的撒嬌賣萌。
看到宮明雅發的照片,喬知安也心安下來,對着晏霆淵說道,“你猜的真準,他真的回來了。”
晏霆淵揉了揉喬知安的頭,傻丫頭,愛而不得是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如果這次他不回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就如同當年我和顧宸銘一樣,只是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他。”喬知安在說前面的話的時候,就明顯感覺到左側身子涼了一半,連忙說後面的話進行補救。
“顧宸銘他和白少川兩個人相比較,根本就是天壤之別,所以向那種垃圾,你還是別想的好。”
都說晏霆淵和以前相比越來越毒舌,起初她還不信,但是在這幾天的朝夕相處下,她逐漸相信了這個事實,只是這個男人,不管對別人怎麼毒舌,對自己都是和從前一樣,一往如初。
喬知安笑眼看着晏霆淵,竟把晏霆淵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見晏霆淵微微移過眼,“你看我做什麼?”
“有機會,我們也去玩,就和小雅和張導一樣。”喬知安舉起手中的手機,開心的說道。
“那要等你身體好了再講。”
“好。”
兩個人的氣氛逐漸升溫,就在此時,門突然被打開,“媽咪,我們來了。”
只見小白站在門口,腿已經可以行走,老太太推着小小,王凱站在身側。
喬知安瞬間覺得自己簡直被天使眷顧的人。
張臨澤離開了A市,宮明雅親自送他去了機場,在登機前他給了宮明雅一個手鐲,而那手鐲沒有人知道在張臨澤哪裏,代表着什麼。
……
張臨澤離開導演組的事情瞬間就成了頭條,與此同時,不知道誰將喬知安受了重傷的事情爆了出去。
網絡上都在討論喬知安的事情,甚至有人說喬知安因傷勢過重,不能繼續拍戲,更離譜的是說喬知安雙腿癱瘓。
喬知安坐在病牀上喫着晏霆淵切好的水果,看的是不亦樂乎,有的時候覺得某個地方很有意思,還會將手機遞給晏霆淵,讓他去看。
晏霆淵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說自己,還笑的這麼開心的人。
簡直是蠢死了。
“哇,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傻,竟然說我這輩子都拍不了戲了,他們是有多恨我?”
“我看你纔是傻。”晏霆淵將另一盤水果放在桌子上,將手搓熱,開始爲喬知安的腿按摩。
“安安。”
“嗯?”
“你不要拍戲了。”晏霆淵突然開口說道,手上的按摩技巧非常靈活,喬知安直接放下了手機,嘴中喫着水果,享受着這皇后級別的待遇。
“不行,我要拍戲。”
“晏家不差你拍戲的錢。”
“我不是爲了錢纔去拍戲的。”
“那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喬知安睜開了眼睛,看着溫柔的晏霆淵,她一直被晏霆淵保護,被他愛着,甚至讓她忘了,她要做什麼。
她要爲媽咪報仇,要讓喬家的那母女兩人付出代價,只是她竟然忘了。
忘了她最初的想法。
感覺到喬知安情緒的突然低落,晏霆淵擡起眼,剛想詢問喬知安怎麼了,就看到喬知安張開嘴,“霆淵,一會陪我去一個地方吧,我好久沒有去看望她了。”
晏霆淵沒有多問,因爲喬知安此時身上散發着濃濃的哀傷。
爲喬知安按摩了腿,晏霆淵推過了輪椅,雖然喬知安身體恢復的不錯,但是卻還要好好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