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小丫頭……怎麼可能呢？”
就在他懷疑人生的時候，忽然，聽到窗口傳來輕微的爭執聲。
“你居然在這裏偷看？真的想偷師？太不要臉了吧？”
“我媳婦兒第一次煉丹，我看看怎麼了？”
“什麼你媳婦兒啊？別得意得太早，你們還沒成親呢！”
“早晚的事！你已經沒機會了！”
戴伯齊越聽越是無語，眉毛顫抖了好幾下，終於忍不住走到門邊，一下子推開了房門。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還能不能有點天榜高手的樣子？連偷窺這種事都做出來了？既然這麼想看，那就直接進來看吧！”
兩個男人先是一愣，隨即都露出了驚喜萬分的神色。
不過，走到門邊的時候，柳不言還有點不甘心地掃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師父啊，您教徒弟的時候，真要讓外人也進去看？”
戴伯齊不以爲然地說道：“不過是一階丹藥的煉製而已，丹方滿大街都是，還用得着藏着掖着？再說了，黎少宗主也不是火木屬性的，看了也學不會啊？”
黎墨影聞言，眉毛微微向上一挑，但是，卻並沒有開口把真相說出來。
實際上，他的木火屬性天賦也很不錯，並不比凰玥離差到哪兒去，說不定，稍微學一下，真能煉出丹藥來。
不過，要是讓戴伯齊知道了，說不定也要逼着他拜師，他可沒那閒工夫，還是……不說了吧。
戴伯齊壓低了聲音，“你們進來看吧，不過，一定要輕一點，不要打擾了離丫頭煉丹。”
兩人沿着牆壁，走進房間，剛剛站定，柳不言就發出一聲驚呼。
黎墨影眼明手快，捂住了他的嘴，才把他的聲音堵了回去。
柳不言用力甩開黎墨影的手，也放低了聲音，不敢置信地說道：“師父，我……我沒看錯吧？小師妹居然……居然能夠達到空靈狀態？她真的是第一次煉丹？”
戴伯齊嚴肅地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可是，就連很多八階煉丹師，都不一定能隨時進入空靈狀態，她……怎麼可能？”柳不言還是不相信。
戴伯齊道：“老夫也很意外，但事實就在眼前，還能有假？”
柳不言還在震驚狀態中，黎墨影聽不明白了，插口道：“戴神醫，冒昧問一下，這個空靈狀態……是什麼意思呢？”
戴伯齊看了他一眼，解釋道：“黎少宗主，這是我們煉丹師的一種說法，煉丹的過程，其實就是跟藥草交流，從而釋放出更多藥力的過程，而空靈狀態，是特指跟草木形成高效感應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煉丹師可以提取出九成以上的藥力。你看到煉丹爐裏那些藥草上方的光暈沒有？那就是藥力被最大程度釋放的標誌……”
黎墨影順着戴伯齊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看到，凰玥離操控下的煉丹爐裏，藥材都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綠光之下。
他嘴角勾了勾，心裏卻並不覺得十分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