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雪有兩天沒有去紫薇宮了,南宮炎很是悶悶不樂,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該留給她時間冷靜一些,若是逼得緊了,只會適得其反。
倒是南宮齊這兩天倒是頻繁的往他宮裏跑,看的南宮炎都快煩了。
“四哥染晴不是還懷着身孕嗎你不去守着她,跑我這來做什麼”南宮炎無奈地盯着在這兒混喫混喝的某人,就差直接動手將人給扔出去了。
南宮齊搖頭晃腦,一臉“我是來拯救你”的表情,“我說你小子可別不識好歹,我是怕你想不開,這纔來盯着你的”
南宮炎笑的很無奈:“行了。要是想不開的話,我早一年前就想不開了,何必等到現在。”
真是鹹喫蘿蔔淡操心,說的就是他四哥本人沒錯了。
南宮炎小聲嘟囔了一句:“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倒是天天在這兒晃悠。”
耳尖的南宮齊自然是把他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南宮齊暗自誹腹:果然是重色輕兄啊
南宮齊站起身來,很是不滿意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南宮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趕緊消失”
哼,走就走,真以爲他樂意待在這裏啊,他還想回家去抱着香噴噴的小媳婦睡覺呢。
只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南宮齊突然轉了過來,他對南宮炎說:“別怪當哥的沒提醒你啊,你這樣等下去只怕黃花菜都涼了。守株待兔不是辦法,還是要主動出擊的好啊”
南宮炎無奈地攤手:“你以爲我不想啊,可她萬一現在還不想見我怎麼辦”
南宮齊衝他曖昧的擠了擠眼睛:“你平時的聰明睿智都到哪裏去了,你不能主動去見她,就不能設法再讓她主動來找你嗎”
說要南宮齊便走了,而南宮炎眼睛一亮,對啊,可以讓阿雪來找我啊。
“福安福安”
南宮炎立刻喚了人來,福安忙不迭地進來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南宮炎淡淡地說:“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總之朕要你把皇后請過來。”
福安目瞪口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奴才不是很明白。”
南宮炎頗爲不耐煩的說:“朕就是要讓你把皇后請到這紫薇宮裏來,前兩天的事情你不就做的很好嗎”
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福安有些爲難了:“皇上若是想見娘娘,大可以直接召見啊,何必如此拐彎抹角的。”
“要是可以直接召見她,朕還要你何用”南宮炎面無表情,涼涼的開口:“至於藉口理由沒有你編一個都可以,總之朕要見到人。”
福安深感這大內總管的壓力很大啊,可主子都吩咐了,他還能有權利說不嗎
福安只好認命:“奴才遵旨。”
御醫院。
紀青雪這兩天可沒有閒着,一直和容聲待在御醫院裏研究藥物呢。
都說醫人者不自醫,就算察覺自己的身體底子比從前弱了許多,她也只能自己配些藥來調節,可具體因爲什麼才造成這樣的原因,她便不得而知了。
“小師父我給你新配了一副藥,這裏面我加了一味天香,對於你的身體有好處。”
紀青雪微微皺眉:“天香那不是專治夢魘的嗎”
容聲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慢慢說道:“或許再過幾天你會用上的。”
紀青雪狐疑地盯着他,容聲別過了視線,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你們還有事情瞞着我。”
容聲沒有說話,這藥裏多了一味天香,就算是他不說,小師父自己也會知道的。
她知道天香這藥用於什麼病症的,自然少不得要刨根問底了。
只是他還沒有想好要怎樣告訴她這件事。
“小師父要不你還是別問了。”容聲眼神閃爍,難不成要撒謊
紀青雪報一個冷冷的笑容:“你們別仗着我現在失憶了,就想瞞着我什麼。有事情你只管說就是了,不管是什麼我都承受的住,別逼我用其他的方式讓你開口。”
紀青雪的模樣讓容聲忍不住抖了一抖,容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小師父”
紀青雪收斂自己身上的戾氣,有些無可奈何:“容聲我不想把催眠用在你的身上。”
因爲只有在對待敵人的時候纔會那麼做,紀青雪不想把容聲歸到那一類人裏面。
容聲迎着她的目光,沉聲道:“小師父我不是想瞞你什麼,只是沒有想好該怎麼告訴你這件事情。”
紀青雪看他一臉爲難,便知道他是真不知該如何開口,她想了想,又問他:“可是跟司馬鏡懸有關”
一聽到她提起司馬鏡懸這個名字,容聲就恨得咬牙切齒:“不是他還能有誰他就是個禽獸,不,比禽獸還不如”
紀青雪視線緊盯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說,容聲深呼吸一口氣,大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在裏面:“小師父說腦海裏時常會有一個聲音出現,說什麼你是司馬禽獸的妻子什麼的對嗎”
紀青雪點頭,容聲憤恨道:“真相纔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爲司馬禽獸在你受傷的時候對你用了攝魂術”
紀青雪自己也懂催眠,當年她學這個是想去當心理醫師,或者說她最想催眠的人其實就是她自己。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紀青雪大概明白容聲的意思了,人在受傷一直會比平常薄弱許多,那時候催眠一個人會更加很容易。
紀青雪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真沒有想到她在這方面居然着了別人的道。
容聲看她神情不對勁兒,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小師父你沒事兒吧”
“所以你在我的藥中加了天香,是怕後面我會因這攝魂術有夢魘的情況”
容聲點了點頭:“天香可穩定心神,助人安眠。小師父身上攝魂術的禁制已經解開,但體內殘存的藥力還在,若你想要找回屬於自己的記憶只怕還要喫一番苦頭。”
紀青雪只知道容聲說的是真的,這是一種感覺,何況自己也沒什麼值得他騙的。
所以紀青雪看着他爲自己憤恨不已的模樣又覺得有些感動,自己以前從不曾得到這樣的關心。
紀青雪冷笑道:“哼,活了兩世我什麼苦沒喫過。倒是那個叫司馬鏡懸的,居然敢算計老孃,他媽拉個巴子的,總有一天得讓他跪在老孃面前哭着叫姑奶奶”
容聲總覺得紀青雪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骨子裏那股蠻橫勁兒還在。
如同在藥王谷的時候,二話沒說就把人武功給廢了,還能一臉的若無其事。
只不過小師父說自己活了兩世是什麼意思啊
完了,這攝魂術不會真把小師父整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