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王平安還沒離開老宅,村支書王德力過來串門了。
一進大門,他就扯着嗓子,大聲嚷嚷道:“二寶,唐老闆到村委告你狀了,到底怎麼回事要不要伯伯幫你找人修理他一頓讓他安生幾天”
王平安認真的解釋道:“你們這種思想要不得,你們是村幹部,是爲人民服務的,怎麼能夠打這個,揍那個的我再重複一遍,我和唐老闆沒有矛盾,只是一點小誤會,你們造成別插手,影響不好。”
“呃二寶,你是一個老實孩子,伯伯知道。但唐老闆那人太刁鑽了,說了一堆你的壞話。要不是村委還有別人,當時我就想抽他敢說你壞話,把咱爺們當回事了嗎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有多鐵嗎”
“是的,我信了還不行嗎以後再有類似的機會,你就幫我抽他唄”
“呃行,這事就這麼說定了。”王德力很坦然的答應下來。
這時候,王德貴迎了出來,把村支書叫到屋裏說話。
王平安交待一聲,帶着大黃狗,離開老宅,走向桃園。
現在的季節,雖然已經過了暑假,但夜幕初降的時候,還是有些燥熱,蹲在外面喫飯聊天的村民有很多。
有人認出王平安,就主動和他打招呼,問起花溪大酒店的事,或者問起中藥基地招工的事情,甚至直接問起果商收購水果的份額問題。
一是好奇,二是大部分村民,都想提前巴結一下王平安,想給自己或者在外打工的孩子,提前預留一個合適的職位。
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些職位,王平安肯定先緊着自己村的人。
在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氣氛下,一片和睦。
得到王平安許諾的一些人,當場就爲他報起不平,說唐老闆欺人太甚,敢跟自己村的人搶地皮,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有需要,明天就挖斷唐氏果園門口的路,不讓他走。
至於本村的人,敢把土地承包給外人,以後有什麼福利,一毛錢都不分給他們。
甚至連掃工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看他們還敢亂來
王平安暗舉大拇指,這一招,絕了。
看來嚇退過唐老闆之後,就需要用這招,拉攏那些土地的村民,讓他們別過分,別開太高的價格,一些利益,可以互相交換,互相讓步。
診所門口的時候,黃醫生正蹲在門口吸菸,看到王平安的身影,頓時眼睛一亮。
“二寶,去桃園守夜啊對了,今天文才相親,你也去了你見過黃小麗了吧說起來,她算是我本家侄女,中學畢業之後,一直在城裏打工,聽她母親說,她對你印象不錯,要不要我幫你要個聯繫方式,你們年輕人自己談談”
王平安一臉尷尬,那是給王文才介紹的對象,你們爲啥都往我身上扯
我是那種搶兄弟對象的人嗎
我才十八歲,還是個純潔的孩子啊。
於是,王平安果斷拒絕:“黃醫生,你也說了,那是給文才相親的對象,我哪好意思和她聊而且,她要求的條件,我一件也辦不到咦,我奶奶又在你這裏輸液了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
“呃,好吧,這事我不勉強至於你奶奶,這幾天真邪門,天天受傷。今天坐輪椅出來溜達的時候,被村頭的野狗叫了,也不知是誰家的,找不
到頭。清創之後,又打了疫苗,現在輸液,是防止傷口感染。”
“”王平安無語了,這厄運符,太可怕了。
幸好,殘餘的時間不多了,奶奶命硬,應該可以撐過去的。
十分鐘後,王平安終於來到桃園的鐵皮屋。
他用手機,定好時間,定到夜裏三點半。
那時候,大家都在睡覺,他繞到半山腰,用系統倉庫辦點神祕事件,絕對夠隱祕。
王平安倒頭就睡,直到手機鬧鐘響起,他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醒來。
“哎喲,真不想起牀啊,做壞事好艱難,做完這件事,以後一定要做個好人。”
王平安心裏嘀咕着,伸了個懶腰,穿上衣服鞋子,走出鐵皮屋。
後半夜的天空,還有點月牙,朦朦朧朧,剛好能夠照清路。
以王平安超強的視覺能力,不用手電筒,也能順利的進入荒山。
不過夜裏,山上的野獸有點多,帶上大黃狗,多少能夠解決一些小麻煩。
“麻雀,一會上山,不能亂叫,遇到危險,吱吱兩聲就行了。”王平安嚴肅的交待道。
大黃狗一臉迷糊,一副還在夢遊的狀態,不想對他做出任何迴應。
王平安噌噌的登山,大黃狗打着呵欠,伸着舌頭,跟在後面。
很快,王平安就到達下午到達過的地方,那裏是系統空間倉庫能夠發揮的最遠地方。
也不用怎麼發力,只要用意念想着,把某一片區域的果樹收進倉庫格子裏,那片果樹就瞬間消失,連一點多餘的泥土都不帶。
倉庫格子很神奇,不管是多少東西,只要是同一類型的,都可以存放在同一個格子裏,不管時間過去多久,都保持在進入格子時的狀態,不腐不壞。
王平安像魔法少男一般,連指頭都不用動一下,就把大片大片的果樹,收進了系統倉庫。
唐氏果園中,巴勞伍昨夜喝多了啤酒,一夜起來三回了。
他今年五十多歲,身材瘦瘦小小,其貌不揚,卻是唐老闆帶來的親信,負責看守整個果園。
“這天越來越涼了,該買個桶,放在屋子裏,省得夜裏起來亂跑。咦門口這顆火龍果樹呢我上次起牀,還在這裏撒尿來着”
他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肯定喝多,找錯了地方。
不過這一看,卻嚇出一身汗。
尼瑪,我在哪
周圍的果樹呢
怎麼一棵都沒有了
以前接手果園時的老樹不見了,唐老闆細心呵護,像寶貝一樣的小桃樹苗,也不見了蹤影。
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正常人,誰會想起來偷樹
而且還偷得這麼猛,這麼兇,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把整個果園的果樹,全部偷光了。
巴勞伍尖叫一聲,連滾帶爬,衝進了臨時居住的鐵皮屋,在牀頭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撥打唐老闆的電話。
一接通,他就用顫抖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喊道:“老闆,不、不好了,咱們果園的果樹,被人偷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