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心想,她已經夠驚喜了,不知道還能驚喜到哪兒去。
而且讓她自己去把紅布掀開,那是不可能的,萬一距離太近,她嫌辣眼睛。
於是,阿歡自告奮勇,“小姐,我幫你去。”
“那你去幫忙掀一下吧。”
“誒,蘇小姐,這份神祕大禮,得自己親自動手,才更有感覺。”校董阻攔了一句,而且言辭曖昧,神情頗具深意。
蘇媚只覺得他猥瑣:“算了吧,讓我的助理代勞就行,我這人不太講究感覺。”
阿歡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那張紅布。
這姑娘虎得很,紅布掀開之後,看清楚底下是怎樣一番景象,毫不猶豫嫌棄地撇了撇嘴,一把又將布蓋了回去。
不過該看的,在場的都看清楚了。
“小姐,我感覺他們不太講衛生,喫的全都放在人身上,這叫人怎麼喫啊。”
尤其還是個男人,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
臭男人就連汗腺都比女人要發達,從頭到腳都光着,還直接把三文魚北極貝之類的刺身放在皮膚上,噁心誰呢?
變態才喜歡,她家小姐怎麼可能感興趣。
精心準備了這份神祕大禮的主辦方當場僵住。
這助理到底會不會說話?懂不懂什麼叫情調?
就這種事情,能用衛生不衛生來衡量嗎?這玩的就是一個刺激,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方纔領路的校董連忙跟蘇媚解釋道:“蘇小姐大可放心,我們安排的人都提前一週沐浴焚香,清洗乾淨。而且這一整週的時間,都只吃素,沒喫任何辛辣食物。就是爲了保證,當盛器的時候,絕對衛生。”
“那你們玩得還挺講究。”
蘇媚饒有興致的看着那張大圓桌,心裏不由得感慨,得虧阿歡是跟在她身邊,她也不怎麼好色,所以這姑娘將紅布掀開又直接蓋上去,倒也沒什麼。要是換個好色的,只怕要怪阿歡不懂事了。
“可以知道,以前每一屆的魁首,都是什麼神祕大禮嗎?”
蘇媚隨口問道。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這份神祕大禮,跟別人的有什麼不一樣。”
她始終微微笑着,好像對這禮物還算滿意,誰也看不出來,她心裏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以前從沒有出現過像蘇小姐這樣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爲男士準備的神祕大禮,跟爲女士準備的自然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蘇媚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刨根究底。
主辦方的校董只是故作神祕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蘇小姐若是真想知道的話,待會兒我可以讓人帶你去看歷屆活動的錄像。”
“你們竟然還有錄像?”
蘇媚驚訝了,畢竟這種事兒流傳出去不好聽吧?錄像的話,多少有流出去的風險。
“有的,畢竟每次活動都值得紀念嘛。”
環視了一下四周,附近的大佬聽見錄像二字時,神情未變,看來一早就知道,而且還完全接受。
蘇媚略作思索,便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天下烏鴉一般黑,能長期在這一整層參加活動晚宴的大佬們,估計對這種活動形式見怪不怪。對他們來說,晚宴的錄像更像是一種互相牽制。
都知道這種名爲慈善,實則爛到根裏的幕後宴會流出去不光彩,主辦方也知道。
於是全程錄像,再將錄像封存,這樣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別想泄露出去,否則的話要死一起死。
“蘇小姐對這份神祕大禮還算滿意嗎?”校董意有所指的對蘇媚說道,“如果對桌上的人不滿意,桌邊的人也是可以的。他們今晚上都是蘇小姐的人,蘇小姐想讓他們幹什麼,都可以。”
“帶走也可以?”蘇媚反問了一句。
校董笑着說道:“當然可以。蘇小姐如果能領情,這對我們主辦方而言,是莫大的榮幸。而且恕我直言,蘇小姐巾幗不讓鬚眉,最近頻繁參加活動,應該是不滿足於混在那些貴太太的圈子裏。其實這個很好辦,我們幾個主辦方也算薄有資源人脈,蘇小姐如果有需要幫忙牽線搭橋的地方,我們隨時能幫忙。”
哦,懂了。
這些人其實就是藉着慈善活動的皮,給自己攢資源攢人脈唄。
否則的話,也不會明明看不起她一個女人,而迫不及待的拉她入局。
“唉,算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蘇媚擺了擺手。
帶走是不可能帶走的,她願意多打聽幾句,還是因爲今晚上心情好,得到了有關於沈焰的消息。
但是這校董好像領會錯了,竟然又補了一句,“剛纔跳鋼管舞和敬酒的那些女孩子裏,蘇小姐要是有感興趣的,也可以帶走。”
蘇媚:“……”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
“你們年齡都這麼大了,還玩這麼花啊?”想法可比她這個年輕女孩子要前衛多了!
不過剛纔,好像確實有幾個男大佬,死盯着跳鋼管舞得少男不放來着。
嘖,委實有些炸裂。
“這……蘇小姐,人嘛,有些小癖好是正常的。”
“我情傷未愈,對男人女人都不感興趣,你們主辦方的好意我心領了。”
聞言,校董似乎還有些遺憾,沒能徹底把蘇媚拖下水。
不過,看蘇媚這態度,好像並不排斥,估計以後能徹徹底底的把她拉進圈子裏。
夜深人靜,宴會即將散場。
陸陸續續有人離開,而且不少大佬在離開的時候,身旁還跟着一個到三個不等的少男或少女。
有人色慾薰心,有人野心勃勃。
終究不過各取所需,只是不知道那些年紀輕輕的少男少女們,有朝一日會不會後悔,在如花般的年齡爲了踏進名利場,跟了個能給自己當爹甚至是當爺爺的男人。
蘇媚瞅着那個一人帶三個少女的糟老頭子,咂了咂嘴。
“嘖,真是老當益壯。”
還沒等她感慨完,就有個年輕女孩兒直接朝她這邊撲過來,隨後無比堅決的抱住了她的腿。
阿歡反應迅速,剛準備將人一腳踢開。
蘇媚只是饒有興致的衝她搖了搖頭,沒必要。
“我不去,我不想跟他去!蘇小姐,求你幫幫我!”
阿歡擰眉,怎麼又是剛纔那個女孩子?
之前將酒潑在她西裝褲上的那個,當時還非拉着她,想要賠償她。
一次是巧合,兩次可就不是了。
如果不是因爲對方是個女孩子,她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想勾引她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