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喬高傲的揚了揚眉,高高仰起精緻的下巴,“不肯聽皇上的旨意想抗旨你考慮清楚,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禁軍統領的心一慌,這氣勢,這說話的語氣,跟皇上好像,但怎麼可能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少年君王,一個只是還沒有長大的小姑娘。
齊玉忍不住插了一句,“方統領,如今太后昏迷不醒,再無上位的可能,你再不配合,等皇上回來,你覺得還有機會全身而退嗎”
大家都亂了陣腳,不知所措,神情都很不安。
他們跟着太后行事,等於是助她起事的人,皇上會原諒他們嗎
雲喬喬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我知道很多人被挾裹跟着造反,身不由已,我可以保證,只處置鬧的最兇,最心術不正的帶頭人,至於從犯一切從輕處置。”
這話一出,無名小輩齊齊鬆了一口氣。
他們只是聽命從事,沒有停下來的資格。
只有位高權重,或者對太后忠心耿耿的人變了臉色。
至於太后現在昏迷不醒,已經被人帶進宮中醫治。
禁軍統領驚疑不定,“你能作主你年紀很小。”
雲喬喬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年紀雖小,但照樣能翻雲覆雨,將前朝後宮翻了個底朝天。”
“你真的”禁軍統領眉頭緊皺,心亂如麻,還是沒辦法一下子接受,“是受皇上所託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
事關家族的未來,不得不慎重。
雲喬喬也不生氣,笑吟吟的說道,“因爲我年紀小,沒人防備我啊。”
說的好有道理,居然沒有辦法反駁。
她嬌小的身影,稚氣的娃娃臉,怎麼看都沒有威脅。
可是,她做的那些事情,樁樁件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就在大家掙扎之時,一道聲音猛的響起,“她說謊。”
是雲君凌,他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大家愣住了,“什麼”
雲君凌大聲叫道,“玉佩不是皇上送她的,是她偷來的。”
這指控就嚴重了,禁軍統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偷來的你怎麼知道”
雲君凌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她得意洋洋的顯擺過,說她只要看中什麼東西,都能搞到,不管是偷還是搶,而這玉佩也是她偷來的,皇上根本不知道有她這個人。”
他心中懷恨,恨不得將雲喬喬弄死。
他的人生全毀了,都是雲喬喬的錯
雲喬喬挑了挑眉,不自量力的東西,想坑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她剛想說什麼,齊玉就站出來說話,“胡說,他們見過的,在大理寺。”
這件事知道的人還挺多,宮中侍衛都是消息靈通之輩,當然也知道。
雲君凌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眼神更冷了,“那你知不知道那次皇上根本沒有露面,從頭到尾只坐在屏風後。”
雲喬喬有些意外,他知道的還挺多嘛。
不過,她的視線落在一邊的祈氏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了悟。
會咬人的狗不叫。
祈氏
的臉色一白,扭過頭不敢看雲喬喬。
雲喬喬立馬明白過來,雲淡風輕的說道,“喲,說的好像你親眼所見似的,你當時在現場”
雲君凌咬了咬牙,“是你親口說的呀,你忘了”
他將責任都推到雲喬喬身上,極盡抹黑之能事。
雲喬喬微微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問題來了,既然沒有碰過面,我是怎麼偷的玉佩隔空取物”
“”雲君凌啞口無言,下意識的看向祈氏。
是啊,怎麼解釋
衆人看着這一幕,齊刷刷的盯着祈氏看。
這是雲之皓的繼妻,祈家的人,這種時候跳出來是神馬意思
祈氏被大家盯的心驚肉跳,渾身不自在。
她腦海裏閃過一絲靈光,“是皇上掉的,你撿到後沒送還回去,不告而取就是偷。”
雲喬喬高冷的瞥了一眼,不屑全寫在臉上,“麻煩你們事先對一下口供,好嗎你們這麼蠢,讓我完全沒有輾壓的成就感。”
這麼拽,真的好嗎
祈氏如同抓到了把柄般,大聲叫起來,“官爺,你們都聽到了吧是她親口說偷的,快把她抓起來。”
衆人面面相視,有說嗎他們怎麼沒聽到
還是理解能力不行
先不說這話的真實性,光是不告而取和撿到是兩回事,好嗎
雲君凌不禁急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們本來就犯了錯,要是再信錯人,皇上還會給你們機會嗎你們好好想想吧。”
他要的是雲喬喬被這些人趁亂殺了,永絕後患。
只要雲喬喬死了,他纔有出頭之日,就算不能繼承爵位,也能繼承雲家,這兩者不衝突的。
爵位是朝庭的,有各種限制,但沒人規定殘疾不能繼承家業
祈氏同樣是對雲喬喬恨之入骨,恨到想掐死她。
要不是雲喬喬的出現,她依舊是深受夫君看重的當家主母,是無數人羨慕的對象。
“是啊,要是鬧出笑話,你們的臉面就保不住了,皇上可不會要無能的臣子。”
侍衛們的內心很掙扎,猶豫不決,“這”
祈氏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先將她關起來,免得她再惹事生非,再鬧出亂子。”
侍衛統領一時之間也做不了決定,“有點道理,先這麼處置吧。”
祈氏頓時神清氣爽,得意的笑,“雲喬喬,你不是很會狡辯嗎怎麼不開口了是不是心虛不敢說話”
“蠢貨。”雲喬喬扔了個白眼過去,忽然她笑了,“終於來了。”
一羣人簇擁着一個身着官服的官員過來,定晴一看,是大理寺卿姜大人。
侍衛們愣住了,“姜大人,您怎麼逃出來”
姜大人是皇上的親信,這是大家衆所周知,因爲反對太后上位,而被太后關了起來。
姜大人快步走過來,衝雲喬喬行了一禮,“見過如意縣主,多謝縣主救命之恩。”
倒抽冷氣聲響起,是縣主救的雲喬喬微微頜首,大氣又直爽,“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你在獄中沒喫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