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躺在醫院,醫生告訴我右腿膝蓋骨錯位,還有輕微腦震盪。
怎麼這回我運氣如此之好,三樓跳下就只受這點傷死了多好。
不一會兒,沈越和秋姨來了。我恨毒了沈越,對溫柔典雅的秋姨卻擺不來臉子。
秋姨端來飯菜給我喫,我搖搖頭表示喫不下。其實,我腦袋現在都還在嗡嗡作響。
秋姨叫我要聽話,不然接下來的日子會更難過。我沉默不語,接下來的日子怎樣我都無所謂,只想一死了之。
“沈總,江晨給的錢超過你買我的錢了。”
我冷靜的陳述事實,然後拔掉手上的吊針。做完這些,我就感覺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求您,讓我去死”
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與其這樣活着還不如指望下一世。
沈越聞言,朝我走過來。他每走一步,都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尖上。
我咬緊嘴脣,死死控制住自己不發出恐懼的尖叫。
沈越彎下腰來,我受不住壓力,慌忙扭過頭去。可下一秒,他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掰過我的下巴。
“久兒。”
沈越的聲音很柔,臉上也帶着好看的笑。我以爲自己有死的勇氣,就可以不懼怕任何人任何事。可在他越來越越冷的目光下,我恐懼得連呼吸都忘了。
“你的命,早就不由你做主。如今看來,還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死,從來都不是難事。前提是,要得到我的允許。”
沈越說完這些後,就放開了鉗制我下巴的手。他起身後,我纔回神呼吸,心臟快裂開一樣。
“既然她不想喫,就別給她喫。還能想着死,那就是痛得不夠厲害。秋韻,把媚香給她用上。三天後,我要看到全面臣服的她。”
“媚香她才十六歲啊,而且她還有傷。這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媚香是什麼爲什麼秋姨會那麼喫驚她回頭看着我,眸光裏透露出心疼和可憐。
“秋韻,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沈越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秋姨,秋姨當即低下了頭,態度端正的應不敢。
沈越見狀,滿意的拍了拍秋姨的肩膀。他走後許久,秋姨纔回過頭。她有些憐愛的看着我,最終,都化爲了一聲嘆息。
“久兒啊,秋姨早讓你聽話,你爲什麼就是不聽呢我會盡量減少用量,希望你的身體能夠挺過去。”
秋姨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很不安,想知道媚香是什麼,爲什麼秋姨都會怕那東西甚至四處環顧尋找窗戶,這裏看着很高,跳下去一定會死。可是賊老天,我現在動不了啊
不一會兒,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拿着黑色的布條走了進來。他們面無表情,二話不說就拿布條將我嚴嚴實實的捆到了病牀上。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我又驚又懼,可他們捆得太緊了,我連揮動手臂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秋姨端着醫用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着一隻小指粗細的針管。針管裏,有半管粉紅色的藥水。
“別做無畏的掙扎,留些體力吧,呆會有的你受的。捆着你,是爲了你好。”秋姨把托盤放在牀頭櫃上,舉手投足間優雅依舊。
“秋姨,媚香是什麼放開我好嗎,我不尋死了也不逃跑了,行不行求求你啊。”
我真的怕了,這種我爲魚肉的無力感以及未知的恐懼簡直要把我逼瘋。
“已經晚了。”
秋姨搖搖頭,拿起針劑走過來。
“不要不要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動彈不得,只能發出無助恐慌的尖叫。
秋姨閉了閉眼,終究是把媚香注射到了我的體內。
後來那三天,是我這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惡夢。媚香,其實就是媚藥,是歡場專門用來調教不聽話的人的。
那種蝕骨酥麻癢,就好像有萬千只螞蟻在身體裏爬一樣。期間,我數次昏迷,硬生生的躺着煎熬。
潔白的牀單上,到處都是不明的汁液。我能聞到馥郁的異香,濃得快要化不開。我知道那是什麼,我噁心得不能自已。
可是我被捆着啊,再加上沒有進食,想吐都吐不出來。
最後,我終於知道沈越要的全面臣服是什麼了。
三天過後,藥效褪了,而一直無人踏足的房門被推開了。新鮮的空氣涌進,我奄奄一息的努力睜着眼。
“又香又甜”
沈越努力的吸了一口,我噁心又懼怕,乾裂的嘴脣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無路可逃,也再沒有勇氣逃。
他走過來給我解開布帶,我連根手指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這人的變態已經徹底刷新了我的認知,或許,他根本不是人是惡鬼
“恐懼刻進靈魂裏了不錯。”沈越扔掉手裏的布帶,滿意得直點頭。下一秒,他讓我張開雙腿。
他的命令,我哪還敢違抗可是,我真的動不了啊,那腿原本就骨頭錯位了。
“怎麼,還沒學乖”沈越的笑容頓時冷了幾分。
我虛弱的微微搖頭,但他周身陰冷氣勢更甚。極度恐懼之下我只能咬緊脣,用盡全力才把沒受傷的那條腿挪動了一下。
“很乖,早這樣,不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說完,沈越上牀擡起我未受傷的那條腿,就徑直進入了我。
“唔”
不敢相信,我竟然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自從,自尊與人格,被徹底的碾碎成渣。
什麼時候暈過去的,我記不太清了。醒來時,已經換了個病房。
經過那三天,我已經將過去的自己徹底埋葬。我還記得在我暈過去前,沈越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你兩個姐姐在哪,她們過得挺苦的。特別是你大姐,懷着孕還被你姐夫打。嘖嘖,真可憐”
沈越的話徹底泯滅了我的死志,兩個姐姐是我最牽掛的人。在家時,她們最是疼愛我。我深知沈越的變態,萬不能讓姐姐們因我受累了。
秋姨端來一碗粥,我很配合的喝光了,腹中飢餓感才稍緩。如果不是營養液吊着,恐怕我早就支撐不住了吧。
“謝謝謝秋姨。”好久沒開口說話了,我捏了捏嗓子。
“孩子,你不怨我嗎”秋姨複雜的看着我。
“怎麼會,不是你的錯。錯的,是命運,是我自己。”我咧嘴,衝她甜甜的笑。
“孩子,你想明白了就好。以後一定要聽沈總的話,在這裏,他就是天。”秋姨揉揉我的頭髮。
“我知道了。以後有不懂的地方,還請秋姨多多教教我。”逆反仇恨的心思被我埋到了靈魂深處,乖巧柔順則全被我掛到了臉上。
“好,你是秋姨爲數不多看得順眼的孩子。只要你不觸怒沈總,在天上人間,就沒人敢欺負你。”
這話,秋姨說得底氣十足。我笑着道謝,看來,這是抱上大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