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眼前就是目的地了吧。”我扭頭對着劉瘸子開口說道。
眼前的村子陰氣很是濃厚,之前劉瘸子也開口說過,陰氣濃厚的村子更適合培養出屍菌出來。
“應該錯不了。”劉瘸子點了點頭。
我們幾個正準備朝着前面走的時候,慕容嫣忽間伸出來了手,立刻攔住了我們。
“先別過去,你沒有看見角落旁邊有一個人嗎”慕容嫣指着前面開口說道。
聽着她的話,我順着慕容嫣的手指看了過去,她指的那邊方向確實有人。
這人正在蹲着的,好像再找什麼東西。
看着人的背影,我還感覺到熟悉。
“會不會是九陵宮的人”我開口問道。
之前九陵宮的人對着我們狠狠露了一手,對於這種組織,我心裏面還是有些擔心的。
“如若是他們的話,那我們真應該過去看看,千萬別讓他們把屍菌給搶了。”徐婕在一旁說道。
劉瘸子想了一下,最終朝着我們點了點頭,讓我們前去坍塌的村莊尋找屍菌。
我們幾個人走路的動作很輕,等我們走到村子的時候,剛纔還看見奇怪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這消失實在太過於離奇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我們怎麼找,這村莊雖然破舊了,但要這麼找的話,很難找到的吧。”我輕聲說道。
“你不是有百年鬼嗎把她放出來,讓她給我們感受一下,陰氣對於鬼來說,可比我們活人敏感得多。”劉瘸子指着我口袋裏面的花傘說道。
我伸出來了手,進去了口袋之後,把花傘給打開了,把花傘裏面譚香放了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感受啥特別的東西。”我對着譚香說道。
譚香臉色有些古怪,看起來很反感這個地方。
“我不太喜歡這個地方的陰氣。”譚香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有沒有感受到,哪個地方陰氣最爲濃厚。”劉瘸子問道。
譚香沒有說話,把雙眼閉上之後,過了一會,她睜開了眼睛,指着我們前面的地方。
“那個地方的陰氣我不太喜歡。”譚香把手放了下來。
“屍菌可是每個鬼都喜歡的,如若屍菌真在哪裏的話,譚香不會不喜歡那個地方的。”我對着劉瘸子分析道。
可惜劉瘸子並沒有把我的話認真聽下去,依舊朝着前面走過去。
譚香指着的地方在我們前面一百多米左右,等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我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地方的空氣夾雜着一股血腥味道,我低頭朝着地面看了過去,手電筒照在了地上。
我看見了鮮紅色的血跡,其中還看見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嫣兒你過來看看。”我指着地方上的血跡,對着慕容嫣開口說道。
慕容嫣看見之後,蹲了下來,伸出來了手,輕輕碰了一下鮮血,隨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感受到這股味道之後,慕容嫣把手放下去了。
“有人比我們先來過了。”慕容嫣把手擦乾淨之後,對心我們說道。
“肯定是九陵宮的人,他們能夠提前到達,我一點都不意外。”徐婕肯定說道。
老刀順着血跡朝着前面走,走到了一個佛廟面前,他停下來了腳步。
“這村子還有個佛廟。”老刀指着眼前的佛廟說道。
我很少看見村子還修建佛廟的,尤其是這麼偏僻的村子。
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這個村子房屋已經坍塌了,可唯獨眼前的佛廟完好無損。
佛廟看起來有些破舊,但該有的東西,這個佛廟還是存在的。
“進去看看。”我對着老刀說道。
兩個人朝着佛廟看了過去,可扭過頭來,發現譚香站在廟的門樓一動不動了。
看着眼前的佛廟,她的臉色越來越反感了。
我還以爲是天性,畢竟佛光能夠照射一切鬼魅,所以譚香害怕了,導致她不敢進去。
“這個佛廟給我的感覺很邪惡,我就在外面等你們,要是發現啥不對勁,我還可以叫你出來。”譚香拒絕進去。
我想了一下,對着她點了點頭,既然不願意過來,那就讓她在外面等着。
我們幾個人朝着佛廟走了進去,佛廟上擺放着很多的佛像。
可讓我感覺這些佛像很古怪,他們的動作很像山林中,我看見的那些石像。
老刀擡起來了手,對準了一個佛像的頭,輕輕拍了一下。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佛像的頭響了起來,聽見這聲音,我們朝着老刀看了過去。
面對我們的眼神,老刀有些尷尬的指着佛像,“這頭挺光滑的,我就忍不住拍了一下。”
我總感覺這聲音很空,急忙朝着老刀這邊走過來。
拿起來了我手頭的手電筒,照在了石像的頭頂上。
這一照,我總算髮現問題的根本原因。
佛像上的頭有淡淡的灰塵,我拿衣服擦拭着頭上。
這一擦,我手上的衣服都是灰塵,頭也被我擦個光亮。
輕輕用手一按,我臉色猛然一沉,急忙朝着身後退了一步。
這佛像的頭頂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竟然有些軟下去的。
雖然堅硬,但給我的感覺,並不像石頭做成的,反而像是人的頭頂。
“你們趕緊過來。”我衝着慕容嫣他們喊道。
隨後我讓老刀幫我一起把石像放下來,讓石像平躺在地上。
他們也都按照我說的去做,把石像平躺起來。
就在平躺的那一瞬間,我心頭猛然一沉,因爲我觸碰到了佛像的肚子。
這肚子完全是軟的,我腦子裏面浮現出來了一種念頭,就是這並不是佛像,而是人。
“拿水過來。”我對着老刀說道。
老刀遞給了我水之後,我都倒在了佛像的身上,一下子佛像上的東西立刻掉下來了。
之後我看清楚了,這個佛像真正面孔,是一個成年男人。
只不過有人用一些東西,把這個男人化成了石像。
“這是人俑”劉瘸子看了一眼之後,確定的說道。
擡起來了手中柺棍,朝着男人身上敲了兩下。
啪嗒一聲,這男人就好像是玻璃一樣,一下子被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