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祖之城的西側海域,有一座島嶼。
幾十年前這座島嶼僅有現在的三分之一大小,但是海水持續下降,如今已經形成直徑數十里的龐然大物。
反抗軍總部,便位於這座島嶼之上。
島嶼上溝壑密佈,隨處可見的水流沖刷痕跡,如果不是經常往來的人,很容易便在其上迷路。
反抗軍便是依靠這種天然的屏障,再加上寬闊的海域遮掩,救了許多人,最終形成現在的反抗軍。
不過福兮禍之所依,雖然島嶼擴大了,人口規模也擴大了,但是同樣如此龐大的海島最終還是被四處生長,遍佈海域的血腥曼陀羅花發現了位置。
雖然反抗軍時長清理,但是這玩意就彷彿有智慧一樣,哪裏有生命,便簇擁而來瘋狂生長。
最終在數年前,戰事發展到了最爲激烈的階段。
反抗軍和海祖城被寄生的百姓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更是在最近吉魯特驟然襲擊島嶼,逼得艾爾瑪拉用出全力和其決戰,最終兩敗俱傷!
黎蔓穿過狹隘、昏暗的洞窟,靠近蒼白的洞口出口。
待一陣耀眼的白光消退,映入眼簾的是飛流直下的瀑布,色彩斑斕的花草樹木。
不遠處的還有一片村莊,村莊內人頭涌動,炊煙寥寥!
好一副平靜、祥和的景象。
“就是這裏了,怎麼樣很美吧!”黎蔓肩膀上的小火苗輕輕搖曳,這種景色彷彿百看不厭一般。
黎蔓眼神閃爍着光彩,“是很美!”
“走,我先帶你去見見繆斯王還有大家。”
黎蔓長舒了一口氣,隨即跟着在前面飄飛的席倫斯。
一路從山崖上左七右八的繞來繞去,終於黎蔓眼都快花了的時候,兩人終於到了目的地。
這裏是一座營盤,建立於山巒之處,兩側的山峯聳立,易守難攻,來往的要道隨處設立的有要塞。
上面站立的兵士更是筆直如松。
“站住!”手持長矛的士兵率先將黎蔓攔截。
“別緊張,這是我朋友!”
小鏡子趕緊飛上來,向那位兵士解釋道。
兵士面色有些爲難。
“席倫斯大人,您知道的,赫魯茲大人嚴令不允許任何陌生人踏入營地。”
黎蔓疑惑的看了看席倫斯。
小火苗搖擺頓時僵住了,頓時有些尷尬,“咳咳,那個,如今營地中令行禁止,好事,好事!”
“你......你是海祖娘娘?”
席倫斯話音未落,就聽一旁的士兵頓時驚訝出聲。
“你......知道我?”
“嗨,看您說的,我父親經常教導我不能忘記海祖娘娘救命、授網、授漁之情。”
黎蔓有些開心的笑了。
“不過......”士兵眉頭緊皺顯得有些爲難,過了片刻又才道,“不過,海祖娘娘肯定不會是奸細,而且又有席倫斯大人帶着......”
“您過去吧!”
說着士兵讓開了道路。
一旁的席倫斯更加尷尬了,他堂堂赫魯茲的底牌,竟然還不如海祖娘娘的稱號。
“可是......”黎蔓有些擔憂。
從席倫斯的描述來看,繆斯的兒子赫魯茲絕對是視軍令如山的人,如果她一走了之,這位兵士肯定少不了一頓責罰。
正當黎蔓思緒萬千的時候,有另外一位面色冰寒着甲軍官出現在馬路上沿高臺之處。
在他身後還跟隨着數位,同樣漆黑麪甲的士兵。
其中一位站在前方軍官左側的八字鬍,怒目圓瞪,“大膽!敢擅自放陌生人入營,該當何罪!”
鎮守要道的士兵匆忙抱拳解釋,“赫魯茲大人,這位是海祖娘娘,她......”
“住嘴!”
冰寒的聲音從那人背後的禁衛嘴中出聲,手中的刀柄寒光凜冽。
“軍中無父子、無親朋、更無故人,有的只是令行禁止!”
鎮守要道的士兵,頓時冷汗直冒。
一旁的席倫斯有些看不過眼。
“這一次就算了吧,赫魯茲,這位士兵很負責任,我都被他攔住了。”
說着席倫斯又指了指黎蔓,“而且這位是我的老朋友了。”
赫魯茲冰寒的瞳孔並沒有放在席倫斯身上,而是死死的盯着那位違反軍令的士兵。
空氣顯得很是壓抑。
過了良久,那雙瞳孔緩緩鬆弛,轉掃了一眼席倫斯,又瞥了瞥黎蔓,才道:“看在席倫斯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自領30大板!”
“是!”
兵士低頭應道。
黎蔓皺了皺眉頭,她莫名覺得這位赫魯茲好像對她有極大的敵意一般,隨即向前一步準備開口。
一旁的席倫斯擋在黎蔓面前,晃動着火苗。
只能眼看着那位鎮守要道的兵士走遠。
這時候赫魯茲才視線才認真落到席倫斯身上。
“席倫斯,你也是父親身邊的元老,但是法不容情,希望下次不要再犯!”
“沒問題。”席倫斯火苗搖擺,淡然的回道。
說完赫魯茲帶着幾人離開。
黎蔓眉間散不去的愁容。
席倫斯安慰道:“別緊張,赫魯茲並沒有針對你,他本來就是一絲不苟的人,最容不得的是有人求情,如果你開口那位士兵,勢必會被就地正法。”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在軍中他的威望很高。”
席倫斯向黎蔓解釋。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先帶你去看看繆斯好了。”
黎蔓有些意興闌珊、五味雜陳,但依舊還是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遺傳還是怎麼回事,繆斯還不到兩百歲,但此時卻早已病入膏肓臥牀不起。
雖然從未和他見過面,但是那雙和蘇吉拉一樣明亮的瞳孔,讓黎蔓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蘇吉拉的兒子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