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既可以不髒了自己的手,又可以除掉妨礙自己的人,何樂而不爲呢?
現在幾乎是沒有什麼事情了,想要太子的證據也搜到了,是不是這邊的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呢。
“子暄,現在我們手裏有太子通敵賣國的證據,二皇子又搜到了太子買賣官爵的證據,那我們是不是回到京城,把這些證據交給皇上。”
“是,明日一早,我們就回京城,這裏的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
即便是抓到了太子,卻也不能處置太子,眼下只有皇上能處置太子,他們手裏的證據,就算讓太子處死也不爲過。
只是,太子覺得身份特殊,他們也不能壓着太子回去,只好讓盧將軍與他們一同隨行。
這一路上風景特別的好,他們手裏有了太子的證據,自然心情也很好。
周朝昇還一直在想,上次被姜嫿叫到墨子暄的營帳裏,沒有做什麼,覺得有些可惜。
總是明裏暗裏的,給姜嫿使眼色,對姜嫿嬉皮笑臉,卻沒有得到姜嫿的任何迴應。
他還只以爲,姜嫿是因爲墨子暄在身旁的緣故,所以纔沒有給自己迴應,周朝昇倒是覺得有些可惜。
回去的馬車裏,太子和盧將軍同乘一個馬車,這樣既可以看住太子,又不會讓別人起疑。
“嫿兒,我有點忍不住了,我想把那傢伙的眼睛摳出來,他的眼睛都快粘在你身上了。”
對於周朝昇赤裸裸的眼神,沒有逃過墨子暄的眼睛,墨子暄現在已經極度不爽,他甚至都想把周朝昇的眼睛摳出來。
上次只不過是利用了他一下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敢這樣赤裸裸的看着世子妃,他怕是活膩味了。
姜嫿立刻挽住了墨子暄的胳膊,小臉湊到墨子暄的面前。
“嗯,有點酸呢,是誰家的醋罈子打了吧?”
“你啊,你啊,還笑起我來了。”
墨子暄一邊說,一邊輕輕點了姜嫿的鼻頭。
就是姜嫿調笑自己的樣子,也是那般的可愛,讓墨子暄有些愛不釋手。
“那也許是我的魅力太大了吧,這樣輕輕的勾勾手指,居然就有些人情難自禁,不可自拔了呢!”
“行了吧,你要是再這樣說,我恐怕真的會控制不住,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姜嫿笑笑沒有說話,然後拿了一瓶水遞給了墨子暄。
一路上車馬勞頓,終於回到了京城,只是回到京城之後,也並沒有停下去,便直接就到了皇宮。
畢竟是因爲怕夜長夢多,所以直接見了皇上,把太子的證據都交給了皇上。
可太子畢竟是皇上的兒子,所以皇上在看到那些證據之後,雖然氣得青筋暴起,但是還是會有遲疑的態度。
“盧將軍,子暄,嫿兒,你們收到的這些東西可是真的,會不會是有人蓄意誣陷,你們卻茫然不知。”
“啓稟皇上,這些都是屬下搜到的,絕對沒有一條是誣陷太子的,這些東西想必皇上也能看得出,有許多都是太子的筆跡。”
其實皇上也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願意去相信自己,多年來悉心培養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這等的事情。
皇上失望至極,可是卻也不得不懲罰太子,太子犯的這些罪過,即便是處死也不爲過。
可太子無論怎麼說都是皇上的兒子。
常言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是天子犯法,何曾與庶民同罪過。
“來人吶,宣太子進殿!”
太子因爲是屬於被盧將軍壓進京城的,所以一直也在殿外候着,得到皇上的傳召便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皇,好好看看這些東西,買賣官爵,通敵叛國,哪一樣不是你做下的。”
皇上怒不可遏,直接把桌子上的所有的證據,摔到了太子的臉上。
太子是有些惶恐,他一直都不知道,墨子暄和盧將軍,他們搜到了這些通敵叛國的證據之前,買賣官爵的證據,他倒是知道,都被墨子暄搜到了。
“父皇,兒臣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要誣陷兒臣,請父皇明察。”
“你冤枉,你哪裏冤枉,你看這些證據,一樁樁一條條,哪一件不是你做下的,你還敢說冤枉,來人吶,先把太子給我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雖然皇上下了令,可是所有的侍衛和太監卻都不敢動,覺得皇上是不是太生氣,而說錯了。
別的人也就算了,這可是太子,是一國的儲君,以後也是都要當皇上的,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請皇上息怒,請皇上息怒!”
殿內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墨子暄,姜嫿還有盧將軍,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只好跪了下去。
“你們若真的是不打,就全都給我把盔甲卸下,去回家種田吧。”
幾個侍衛見皇上震怒,於是急忙把太子拉下去,在殿外打起了板子。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正在生氣,所以也不敢手下留情,板子打的極重,太子的哀嚎聲不時地傳入殿內。
雖然太子叫的極慘,但是,姜嫿的心理卻覺得特別解氣,總算是能夠讓太子受到懲罰了。
太子被打完板子之後,又被侍衛拖進了大殿之內,看着太子的身上有些血肉模糊,皇上也消了一些氣。
“來人呢,傳令下去,太子身爲儲君,毫無憐憫之心,通敵叛國,買賣官爵,流放邊疆。”
“皇上,太子不管怎麼說,都是皇上您的親兒子,是國家的儲君,皇上請饒恕太子吧,這流放之罪,實在是太大了,請皇上饒恕太子。”
周朝昇一直爲太子做事,依附於太子,太子得意,自然他也得意,更何況他這個官還是看在太子面子上,向皇上討來的。
所以他自然要替太子爲皇上求情,如果皇上能饒過太子,即便是給他一些懲罰,那太子想要東山再起,也不是難事。
要是真的太子被流放了,那恐怕就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而他一直依附於太子,自然也得不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