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電,不由分說,就要取了陰陽師的狗命!
四人共同抵禦,放出了式神,然而,他們的實力和驕傲,完全不成比例!
看似個個華貴高傲,實際上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飛劍只是一刺,當先兩名陰陽師的式神,同時爆炸了身體!
其中一位陰陽師躲避不及,被飛劍劍光攪動進了旋渦裏,當場炸碎成了滿天的血霧,一擊之威,強的令人髮指!
剩下三人迅速撤退,望着飛劍得意洋洋的被張安平收回,冷汗已經打溼了衣襟!
張安平雙腳落地,目光從地上的坑洞處緩緩劃過,放在了秋田的身上。
秋田只覺得那雙眼睛似乎有魔力一樣,瞬間令他的心臟變得收緊起來,止不住的有些針刺感。
“秋田,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出手對抗他?莫非,你想做逃兵!”
秋田心底一急,忍不住差點罵出口來!
這些愚蠢的高階陰陽師蠢驢,坐井觀天,難道看不出來張安平的強大嗎?
相比小命來說,做逃兵又能如何,起碼能苟活啊!
於是,他首次違抗了高階陰陽師的命令,搖搖頭,退到了一邊去!
他所有反抗的念頭,隨着親自面對張安平,消失的乾乾淨淨!
“你,你這個貧賤,下賤的敗類!”
三名陰陽師見到這一幕,差點被氣的吐血!
就連張安平,也深深的看了眼秋田,對於喜歡明哲保身的人,他向來沒什麼好感。
但,現在,他還不想理會這個傢伙!
他擡起頭,直視三名高階陰陽師,冷漠的說:“你們的軍隊,已經被大周的先鋒軍瓦解,識相的乖乖投降,用你們知道的祕密,來換取生存的機會,這是你們最後的退路!”
“張安平,你太自大了,四宮金甲將軍,打了無數次勝仗,他帶着最強大的扶桑軍隊,絕不會令我們失望!”
“張安平,你的實力的確遠超我們的估計,但,大周的敗局已定,我們寧可先去地獄等你,也不會向你屈服!”
聽到幾人的態度,張安平眉頭擰起:“冥頑不靈,既然你們找死,本王也只好成全你們!”
話不投機半句多,張安平也不想在幾個陰陽師身上浪費時間,伸手向前一指,蓄勢待發的飛劍,瞬間飈射了出去!
“禦敵!”
三名陰陽師大喊,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
一人放出了怨鬼式神,眼神呆滯但氣勢洶涌!
另外兩人各自取出特殊的法器與祕寶,但這些法器都是用鮮血和怨鬼祭煉成的。
因此,他們的手段一用出來,真可謂怨氣沖天,整個柳鎮的天空上,層層瀰漫起怨恨和惡毒的氣息。
“看來,你們殺了不少人,本王此舉,也是在爲冤魂復仇!”
話音一落,六把飛劍閃爍寒光,撞進了三人身體周圍!
一時間,劍光絢爛,形成絞殺的凌厲攻勢,三人中,有兩人身上的護身法器,一瞬間被消耗掉!
另一人則是被當場刺穿了胸膛!
但,護身法寶雖然有用,可很難真的有保證他們安全逃離的能力,在手段全部用出後,還是難以招架,僅僅多拖延了幾個呼吸,便是深受重創!
望着三位同僚,一前一後相繼死去,僅剩的那位高階陰陽師,拼死引爆了鬼靈式神,但他也失去了行動能力,歪倒在小鎮井口的石壁上,眼神呆滯的望着向前走來的身影!
“張安平,你以爲你贏了?這是大錯特錯!我們能在柳鎮落腳,代表你們大周的人士,已經不在相信朝廷!不在相信大周官員!這一次,你殺了我們,殺了柳鎮的所有人,就可以掩蓋了下去,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張安平腳步一頓,眼中閃過慎重的光。
高階陰陽師繼續說道:“張安平,你殺了神仙谷的高人,爲大周再次樹立了強敵,你是大周的罪人,即使你殺了我們,殺了所有違抗大周命令的人,你也不會是英雄,只會是被拋棄的可憐蟲!哈哈哈!”
秋田站在一旁,身子瑟瑟發抖!
他視爲希望的四位高階陰陽師,就這麼慘敗了!
更可怕的是,僅剩一口氣的蠢驢,還在挑釁張安平,這豈不是連他也被害了!
“狗賊,不許妖言惑衆,給我閉嘴!”
秋田暴起殺機,箭步衝上來,在張安平困惑的注視下,提起式神穿山甲鋒利的手臂,狠狠刺激了高階陰陽師的心臟!
“秋田,你……不得好死!”
高階陰陽師的笑聲戛然而止,脖子僵硬的歪向一邊,又是個死不瞑目的慘樣!
張安平微微一嘆,他其實還想聽聽這高階陰陽師的言論,敢於直麪點出大周的根源問題的人,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不過,正所謂牆倒衆人推,他還沒起殺心,沒有生氣。
倒是往日的同僚陰陽師,害怕他胡亂說話,惹的張安平遷怒,當場暴起,把人給殺了!
這等事情,讓張安平有些遺憾,但並沒什麼不滿!
“咚!”
秋田殺死高階陰陽師,帶着一身的泥污和鮮血,跪在了張安平的面前!
“並肩王饒命,並肩王饒命啊!我只是個高階陰陽師的僕人,是個負責幫助他們挖洞的小人物而已!求您看在我幡然醒悟,選擇背叛蠻夷的份上,留我一條狗命!”
張安平眼神漠然,如果秋田不知道撼地陣法的弱點,他又當場反叛殺死敵將,於情於理,並肩王也該大加賞賜。
可,陣法之事,影響深遠,更何況,秋田實在狠毒和狡詐,張安平不想多事!
他的身後,飛劍感知到主人的殺氣,緩緩懸浮飛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奪走秋田的人頭!
秋田大呼不妙,驚慌焦急中,他靈光一閃,從儲物袋裏摸出了一捆卷軸。
“並肩王,這是扶桑戰氏家族規劃擬定的全盤計劃,用密文和密碼書寫成的,如果落到不認識的人手裏,只會是廢紙,但我恰好懂得密文,可以幫並肩王破譯,求並肩王開恩!”
他重重的拜倒在地,爲了活命,他抓住了任何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