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得正開心的時候,剛纔離開的掌櫃再次敲響了房門,探進來了腦袋,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執行官大人。”
“怎麼了?”
已經吃了八分飽的白洛略顯不悅的看向了對方,看來自己進食被打擾讓他覺得很不滿。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的汗,迅速走進了包房,附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聽完他的話,白洛表情驟然一變。
“出什麼事了嗎?”
其實溫迪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偷聽兩個人的對話,但出於對白洛的尊重,他並沒有這麼做。
但從白洛的臉色來看......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沒啥,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辦點事兒。”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了旁邊的外套,在掌櫃的帶領下,白洛離開了包房。
溫迪好奇的探了探腦袋,隱隱可以看到外面債務處理人的身影。
應該是有什麼公務。
既然是公務的話,那他就更不好去幹涉了,畢竟是愚人衆內部的事情。
因此他收回了視線,專心的喫起了眼前的飯菜,沒有白洛跟他爭搶,他喫的反而更開心了。
他必須在對方回來之前,喫夠本。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自在了。
直到......
“客人,差不多該付錢了吧?”
侍者推開了房門,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試探性的詢問道。
他的這句話,讓溫迪差一點把喝進嘴裏的酒給噴出來。
“付......付錢?白洛沒有付錢嗎?”
嚥下了嘴裏的酒水,溫迪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難不成......
“您是說執行官大人嗎?剛纔他離開的時候,說是讓客人您付。”
侍者微微一愣,隨後出聲解釋道。
溫迪:“......”
另一邊。
“想讓我當飯票?溫迪你還是天真了一點啊。”
拍了拍自己八分飽的肚子,白洛的臉上多了一絲不屑。
他是誰?他可是白洛啊!
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只有他蹭別人飯,哪裏有別人蹭他的說法?
真是太天真了。
從溫迪的眼中冒出看到了飯票的光芒時,結局便已經被註定,畢竟當時白洛眼中滿滿都是樂子啊。
不過現在,也有另外一個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
到底要不要去光華容彩祭。
以他自己的想法,他肯定是想盡快去須彌的。
知道須彌的劇情之後,他有一種預感,在那裏他絕對會有更多的收穫。
但須彌的劇情就像遊戲裏的主線一樣,只要熒還沒有過去,那麼那些劇情就都不會開始。
至於熒在那裏......雖說因爲白洛的緣故,她沒有參與跋掣的事情,不過災後的重建工作她卻並沒有錯過,一直在任勞任怨的做着任務。
估計原石都拿到手軟了。
和須彌的劇情相比,稻妻的光華容彩祭就像限時活動一樣,一旦結束的話,估計就要等明年了。
問題是明年他能不能趕上,還不一定呢。
要不然......找機會過去看看?
“嗯?”
路過玉京臺附近時,白洛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擡起了頭。
就在萍姥姥經常坐着的位置上,申鶴正坐在那裏,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萍姥姥雖然雖然不問世事,隱居在鬧市之中,但跋掣來襲她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估計正在處理什麼事務。
反正閒着沒事,白洛在旁人的驚呼聲中,直接飛躍而起,從緋雲坡躍上了玉京臺。
白洛“飛”上來的行爲,自然也引起了申鶴的注意。
不過發現是白洛之後,她身上原本亮起來的神之眼微微暗了下去。
這幾天,以尋仙爲由打擾她的人,可不在少數。
她已經開始使用“非常規”手段驅離這些人了。
由於白洛個人的一些小想法,這次跋掣事件改變了很多東西。
比如羣玉閣又炸了、神女劈觀沒能在羣玉閣上唱出來、以及......申鶴。
沒有和旅行者結識,也沒能參加比賽,更沒有因爲旅行者而怒剛跋掣,因此對於自己是否要留在凡塵之中,她似乎並沒有結論。
“玩什麼呢?”
上來之後,白洛注意到,申鶴手裏正在鼓搗着一些小玩意兒。
“歌塵浪市真君給我的東西,據說是塵之魔神歸終做出來的小玩具,能夠打發時間。”
將自己手裏的小玩意兒展示給了白洛,申鶴解釋道。
這是幾根簡單的金屬棒,不過它們的造型看起來有些扭曲,組合在一起的話,就是幾根擰在一起的麻花。
問題就在於該如何將它們復原。
雖然和歸終贈予鍾離的塵世之鎖相比,這個小玩意兒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想要將其重新組裝好,也沒有那麼容易。
就像現在的申鶴和白洛。
他們和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沒有什麼不同,但若是想和他們合爲一股的話,卻又沒有那麼簡單。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有個更好的解法。”
看着申鶴手中的小玩意兒,白洛說道。
“你要試試嗎?”
聽到白洛這麼說,申鶴將這些小玩意兒遞給了白洛。
白洛接過這些金屬小玩意兒後,先是檢查了一下它們的材質。
從外表看來,它們造型精緻,的確不像凡人能夠製造出來的。
但它的用料,卻是最爲普通的金屬。
如此一來,白洛便有了自己的主意。
將這些扭曲的金屬條握在手裏,用上力道微微一捋,原本扭曲的金屬條就變成了普通的鐵棒。
使用相同的方法把其他的金屬條也變成了筆直的鐵棒後,他將這些金屬棒合攏在一起,兩隻手用力一擰。
幾根金屬棒就被他擰成了一捆麻花。
問題完美的解決了。
該說不愧是塵之魔神的作品嗎?小小的金屬棒,卻是詮釋了塵之魔神的一生。
儘管是以智慧着稱的魔神,但她的智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什麼都不是。
最終遺憾的消亡在了那個悲慘的時代。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的嗎?”
看着白洛放在自己手裏的小玩意兒,申鶴微微一愣。
某種意義上來說,白洛使用的方法,就是她所擅長的。
但是這些天來她因爲凡塵的事情,思考的事情太多,險些丟失了自我。
白洛的舉動,也算是點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