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之前確實是黎顏的男妃,但現在我們代表的是邦國。”
“本來,先帝答應我們,跟邦國結成友好盟。”
“可她,這個新任皇帝,不但親手殺了先帝,還無視先帝定下的盟約。”
“雖然我們邦國是弱,但我們邦國也不會任人欺辱,更不會同意她壓榨式的條約。”
“我們本想着跟她友好交流,重新制定約定,結果我們卻發現她根本不是皇室子嗣,她就是個舞伎的女兒!”
“而她撕毀跟邦國的條約,就是爲了將夙月國的黎民百姓置於水火,她就是夙月國的奸細,是你們真正該討伐的人!”
注意到百姓齊齊看來的目光,黎悠然吼道,“你說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不是皇室子嗣?”
“我當然有證據!”賽罕宏走到落月面前,摘掉了他臉上的面具。
“想必京城的人都知道,此人就是舞春樓的舞伎,至少他的眉眼你們能認出來!”
雖然落月平時帶着面紗,但他的眉眼如勾,能有這雙攝魄雙眸的,整個夙月國也寥寥無幾。
“對,他就是落月!”
“我看過他跳舞,他確實是落月!”
黎悠然不死心的反駁,“就算他是舞伎又怎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賽罕宏拿出一個裝着特殊溶液的碗,“現在我便給這兩人滴血認親,若是血液相融,那就說明他們是確實是親生父女。”
賽罕宏拔出鋒利的匕首,想要去割落月的胳膊。
轎子上的人穿着明黃色皇袍,身上縫製的紋路,乃是五爪金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萊安微微偏頭,朝賽罕宏說,“繼續。”
春禾坐在轎子上,周圍數以千計的目光,令她本能的緊張。
可想到黎顏對她說的話,春禾在心裏默唸,“我就是女帝,女帝就是我,我是先後的女兒,我叫黎春禾!”
隨着轎子抵達,賽罕宏出手迎接春禾。
春禾手指搭在賽罕宏掌心,隨着對方的引領,一步步走上高臺。
在美男環繞給予的堅定眼神下,春禾拿起手裏的虎符,“我纔是先後的女兒,這個黎悠然是冒充我的!”
“我手裏的虎符,還有玉璽,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而且我可以保證,說服邦國退兵,重新締結聯盟協議,帶領夙月國重建!”
“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帶領夙月國走上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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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禾發言完畢後,現場鴉雀無聲。
她擔憂的眸看向萊安,又看向其他美男,害怕會被百姓反駁。
可就在她即將心灰意冷,想要否認自己的時候,百姓忽然下跪,“恭迎新君!”
“恭迎新君!!”
百姓的考慮並不多。
春禾是不是真的皇族也不重要,在現下的危機中,如果有人能站出來引領夙月,那便是他們的皇。
看着萬人跪拜的場景,黎悠然心如死灰。
她上位三月,因國事焦頭爛額,收到的卻只有百姓的謾罵。
好像不管她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
到現在,甚至還被世人鄙夷。
甚至在將來的史書上,屬於她的也只有聊聊一筆:繼位短暫,毫無建樹。
甚至,連一筆都沒有。
這短暫的一刻,讓她反思繼位的三個月,繼位的三個月,又讓她反思曾經十幾年的光陰。
她在反思自己,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今天的罵名嗎?
這段時間,是她一生中最累的時光,累到她再無反抗的力氣。
大典怎麼結束的,黎悠然已經忘記了,她只記得自己被帶到了哪裏,被關了起來。
具體關了多久,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