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張卿笑手裏的檯燈照着男人的後腦勺摔了下去,隨後,男人應聲倒地。
她擔心力氣小了人不會暈,因此再在臺燈落下去的時候用了十足的力氣。
檯燈是青花瓷做的底樣,本身就很容易碎,男人的頭有血流了出來,張卿笑擔心自衛過當,給他查看了傷口,確定不會要了他的命,纔開始思慮對策。
門只能被人從外面打開,男人已經暈了過去,門外有他的人守着,除非讓他開口說話,那些人才不會有疑慮,可顯然目前是做不到的。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房間裏的座機只能連接前臺,可是已經提前被人剪斷了電話線。
張卿笑的目光放到了窗戶上,落地窗簾很長,如果把牀單和窗簾綁起來,或許能夠讓她平安的到底下。
張卿笑打開窗戶,外面有風吹了進來,她的頭髮隨風飄動,這裏是五樓,距離地面將近有十三米,把兩扇窗簾綁結實,被罩和牀單全部都綁上也還有一些距離。
可是她沒有太多時間猶豫,如果被外面的人發現裏面太長時間沒有動靜恐怕會起疑。
張卿笑手上利落的開始準備,把兩邊的窗簾摘了下來,一端綁在了自己的腰上,另一端固定在了牀腿上,她必須要保證這些絕對結實。
張卿笑的精神處於高度謹慎的狀態,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心臟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門鎖有聲音,似乎是有人在看門,張卿笑蹙眉,他們警惕性該不會這麼高吧?這還沒有兩分鐘,難道就發現了不對勁?
張卿笑來到了窗戶前,做了最後的檢查,她搬了板凳剛要到窗戶上去,推開門看到這場景的程封嚇了一跳。
“夫人小心!”
張卿笑剛要跳,聽到是程封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外面站着的不是別人,是程封和林躍江,還有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鏢。
“程封,躍江。”
確定張卿笑是在這個房間,林躍江一直冷着的一張臉,終於緩和了一些。
程封上前一步把張卿笑從窗戶上扶了下來,一直到近來纔看到地上還躺着一個油膩的男人。
“夫人,您沒事兒吧。”
張卿笑搖了搖頭,“我把他打暈了,他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
如果他們來的再晚一點,她自己就能夠逃脫危險了。
林躍江的盲杖在地上一點點的前進,卻在走了一截之後停了下來,張卿笑看了一眼,發現林躍江的盲杖處在了男人的屁股上。
林躍江抿了抿脣,“笑笑你怎麼樣?”
張卿笑牽住他一隻手,“躍江我沒事兒,那個人已經暈了,我沒受傷。”
林躍江放下心來,程封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踹了他兩腳,“老闆,這個人怎麼處理?”
警察馬上就要到了,可他既然惹了林躍江,就要看林躍江的意思了。
林躍江還沒說話,張卿笑已經有了主意,“報過警了嗎?”
他們能順理成章的把門打開,大概是經過警局特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