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剛纔那輛送客的出租車送下乘客後,又折了回來,我這才坐上了出租車。
當我趕到天上皇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一點。
坐電梯上樓,走到天上皇家那金碧輝煌的大廳中間,便看到沙馬和陽尾道士倆人蹲在角落裏,此時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給扒光,被打的鼻青臉腫,蹲在那一動不動。
在他們倆人的身後,還站着兩個光頭壯漢盯着他倆。
“沙馬,陽尾道長。”我喊了一下他們倆人的名字。
沙馬見我趕來以後,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哭着衝我喊道:
“王成大哥,你可來了,他們坑我和陽尾道長,還叫人來打我們,現在扒光我們的衣服,還不讓我們走……”
我剛要走過去,突然在我面前走過來一羣人,我看了一眼能有七八個,零頭的一個男人身高不足一米五,這個男人脖子上掛着一條大金項鍊,金項鍊上面還吊着一個純金的秤砣,我看起來都覺得沉。
估計他這身高,就被這金項鍊給壓下去了。
“我說你就那倆小子的大哥?你特麼還敢自己一個人來,膽子挺肥啊!”金秤砣打量着我問道。
“我這兩個朋友犯什麼事了,讓你們這麼一頓打?”我壓着心裏面的怒火問道。
金秤砣先是笑了笑,然後才說道:
“他們這倆小子喝酒喫飯不給錢,還動手打人,你說我應不應該教訓教訓他們?”
“胡說八道,你們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剛纔那個女孩跟你們是一夥的,我特麼都看到了!!”沙馬就穿着一個紅色的大褲衩,站在那扯着嗓子大喊道。
他這一說話,站在沙馬身後的光頭對着他的後背就踹了一腳,再次把沙馬給踹到在地上。
我見此當時就火了,快步跑了過去,直接一拳把剛纔對沙馬動手的光頭給打倒在地上。
這一拳我力道沒有控制好,直接把光頭打趴在地上,嘴角流血,雙腿不斷蹬着,半餉才昏過去。
“想動手是不是?!”金秤砣見我剛纔僅用一拳便把他一個壯年手下給打倒在地,所以強忍住怒火,並沒有着急跟我撕破臉皮。
“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怎麼?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說着拍了拍手,接着道:
“今天我就來找你們問個清楚,我這兩個朋友喝了你們多少錢的酒?就被你們給打成這樣了?”
金秤砣看了我一眼,冷笑着說道:
“酒水一萬八,喫飯三千一共三萬一!!”
一旁的陽尾道士聽到這裏,終於開了口:
“他們是坑人的,剛纔那個女孩是酒託,帶着我和沙馬來這裏喫飯喝酒,本來我們以爲最多五六百塊錢一頓飯,他們硬是要三萬多,我和沙馬不給,他們就動手把我們給打成這樣……”
“那個酒託呢?”我看了一圈兒,發現這大廳裏面除了女接待和服務員之外並沒有別的異性。
“早就走了,她還能留在這裏給我們證據嗎?”沙馬說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從沙馬和陽尾道士的口中我弄清楚了來龍去脈,我說陽尾道士和沙馬這倆小子半夜怎麼往外跑,原來是約上了妹子一塊兒出去喫飯喝酒。
這讓他們這倆光棍那能不興奮激動,於是興沖沖出去,卻中了酒託的圈套。
“你是這天上皇家的經理?”我轉身看着那個金秤砣問道。
“對,就是我剛纔給你打的電話,你少在這裏跟我廢話,三萬一千塊錢今天你們要是拿不出來,我金錢豹就一句話。”
“什麼話?”我問道。
金錢豹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
“那就每個人留下一條胳膊!”
我聽後,笑出了聲:
“我倒是想留,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子要。”
“他媽的,還在這裏跟我裝X,老子今天要是弄不死你,我就跟你姓!!”金錢豹紅着眼大聲喊道,那氣勢估計膽子小的人還真能被他給嚇唬到。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可沒你這個兒子,丟人……”
金錢豹雙目圓瞪,一下子就火了,衝着我就撲了過來。
我並未後退,順勢直接一腳把他給踹飛了出去。
跟在他身後的那七八個手下也緊隨而上,我運轉身體裏面的靈氣,單手將這幾人打倒在地上。
僅僅數秒,這七八個壯漢全部都趴在地上,有的已經昏死過去,有的則是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呻吟着……
金錢豹捂着自己的小腹見手下全部被我一個人輕鬆撂倒,當時就嚇破了膽,馬上跪在地上衝着我磕起了頭:
“大哥,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該死,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你……你那啥,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打了你的人,我賠錢……”
;我蹲下看着金錢豹問道:
“你打算賠多少錢?”
金錢豹擡起頭看着我說道:
“今天的飯錢算是我請客,然後再給你們一萬塊錢,就當我給大哥買點兒菸酒,咱們今天這事過去成不?”
我搖頭:
“你把我那兩個朋友打成這幅模樣?就想一萬塊錢了事?”
金錢豹頭上冒出了冷汗:
“那……那大哥你打算要多少錢?我就是一個幫人看場子的,賺的都血汗錢,根本就沒多少存款。”
“十萬,少一分今天我卸了你的胳膊。”我盯着金錢豹冷冷地說道。
這時沙馬也陽尾道士也各自傳上衣服走了過來:
“對十萬塊錢,要是少一分,老子今天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金錢豹看着我:
“我根本就沒這麼多錢……”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直接一拳打在了我的肩關節處,把他的右臂打脫臼。
隨着一聲慘烈的喊聲,金錢豹捂着自己的胳膊疼的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等他緩過勁來,我再次開口:
“金錢豹,我最後再說一遍,十萬塊錢一分都不會少,你若是拿不出來,這一次,我扭斷你的脖子!”
金錢豹看着我,雙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這一次他非常果斷的點頭:
“給,我給!”
半小時後,隨着陽尾道士查詢卡里十萬塊錢到賬以後,我剛準備帶着他們倆人回去,卻想起了金錢豹脖子上的那條金項鍊。
於是停住了腳步,看着身後直冒冷汗的金錢豹對沙馬說道:
“沙馬,咱們這十萬塊錢已經到手了,就不要人家的金項鍊了吧?”
沙馬被我這麼一說,這纔想起金錢豹的脖子上還掛着一根大粗項鍊,於是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金錢豹脖子上的金項鍊給擼了下來,掛着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們剛走到天上皇家的電梯,還沒按下去,沙馬突然看到了一個人,馬上拉住了我的胳膊:
“王成大哥你看,酒託就是那個人!”
我回過頭順着沙馬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長相清純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出現在了我的視野當中。
這個女孩看到我們三人之後,馬上低下頭,朝着大廳的另外一面快步走去。
“金錢豹,把剛纔那個女孩給我叫過來!”我看着跟在我們身後假惺惺送我們回去的金錢豹說道。
金錢豹聽後,忙喊人把那個女孩給叫了過來。
在這個時候,女孩的臉上多出了一絲驚慌,她被人帶着來到了我們三人面前,始終低着頭,一言不發。
“你特麼爲什麼要坑我們?我們半夜出門好心請你喫飯,你卻把我們給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算是個人嗎!!”陽尾道士衝着這個女孩大聲問道。
女孩聽到陽尾道士的話後,突然擡起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呵呵,你們好心?!半夜讓我一個女孩出來陪你們喝酒,你們安的什麼心自己心裏面不清楚嗎?!”
陽尾道士有些心虛沒說話,但沙馬直接回了一句:
“老子出來就是找女朋友談對象的,能安什麼心?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天天想着什麼害人坑人?!”
女孩不屑地笑了笑:
“你們這種男人,我真的是見多了,被坑也是活該,都是你們自找的!”
沙馬上去就要抽這個女孩一巴掌,我忙一把攔住了他:
“沙馬,冷靜點,咱們先把事情說清楚。”
我看着這個女孩問道:
“剛纔所有的一切我都錄音錄下來了,只要我現在報警,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聽我這麼一說,女孩身後的金錢豹第一個急了:
“大哥,你可千萬別報警啊,這錢都已經給你們了,我那金項鍊你們也擼走了,可不能報警啊,做人沒你們這麼做的。”
我瞪着了金錢豹一眼反問道:
“做人有你們這樣做人的??”
女孩也很忌憚我會報警,於是語氣軟了下來:
“只要你們不報警,我跟你們道歉!”她說着,居然衝着我和沙馬還有陽尾道士三人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做酒託了。”女孩看着我們三人說道。
沙馬鄙視的瞅了她一眼:
“你這種人就算不做酒託也做不了啥好人,看你是個女人我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陽尾道長,王成大哥,咱們走。”
“你還年輕,好自爲之。”我丟下這八個字,走進了電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