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曹操打算率領軍隊返回官渡的時候,蔡奇正攔住了他。
“襄華,既然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已經解決了,我們就趕緊回官渡駐防吧。”曹操對着蔡奇正說道。
蔡奇正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他陪曹老闆一起來烏巢就是因爲他想要幫助曹操趁着烏巢一戰的機會,直接把袁本初趕回他的冀州老巢。
因此,他好好的調整了一下語言之後,纔對曹老闆說道,“主公,我認爲現在我們還不能馬上率軍回去。”
曹操聽見這話,立馬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
你小子莫非是想要坑我?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件不可能的事。
於是他思考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詢問起來。
“我們火燒烏巢之後,袁軍軍心正亂,袁紹主力全部集中在了官渡這個地方!”
“那麼,在這個時候,袁紹的大本營絕對是防守空虛的時候。”
“同時,他也絕對不可能想到,我們把烏巢燒了之後,居然會掉轉兵馬,攻打他。”蔡奇正一臉誠懇的說道。
笑話,這個時候,直接回去。
那自己來這裏還有什麼用呢?
打個醬油,混個過場而已嗎?
那這樣還要他英明神武的蔡大師有什麼用。
曹操聽完這些話,看了看蔡奇正的表情。
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下之後,他輕輕的咬了咬牙,覺得自己直接再來博一次大的。
畢竟,這次真的就是無本買賣了。
這次就真的是白嫖怪的快樂時光了。
當曹操聽完蔡奇正的建議,決定帶着他剩下的三千人去趁機攻打袁紹的時候,高覽剛剛抵達張郃的營帳。
身處自己營帳的張郃,此時卻沒有一點安全感。
別看他是跟顏良文丑一樣,都是河北四庭柱。
但是他們在袁本初那裏的待遇卻完全不相同。
他們兩個雖然已經嗝屁了,但是,他們之前可是獨獨深得袁紹的寵愛。
不像自己一樣,爹不疼,娘不愛。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當初,他還在韓馥手下當差的時候,曾經試圖勸說韓馥不要把冀州讓給袁紹,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最終,韓馥還是把冀州讓給了袁紹。
好死不死的,曾經的袁紹,現在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張郃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袁紹的手下,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對於武力超高的張郃來說也沒什麼。
畢竟他就是喫這口飯的,如果,袁紹重用他,那麼他總會有出頭的時候。
可是袁紹的性格實在是太小肚雞腸了,不知道他從哪裏聽說了,自己之前給韓馥進言說,不要讓冀州落到袁紹手裏。
得,這一下他是踢到鋼板。
碰見了一個小肚雞腸的老闆不說,還落了一身騷。
原本,顏良文丑死了,他還是比較開心的。
畢竟,他認爲現在他們沒了,你袁紹總該看到我的才華了吧!
結果,就是自己的計劃,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得到袁紹的任何迴應。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麼,他直到老死,也會始終等不到重用。
那麼,他這麼高的武功,又有什麼用呢?
這不純純讓人嘮一輩子的嗎?
想到這裏,張郃直接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他沒什麼能力,也就算了,可是,他懷才缺不遇,那你袁本初就不要怪我了。
其實,也不能怪袁紹,實在是冀州派,不討袁紹的歡心。
因此,本來就對冀州派格外敵視的袁紹,對於這個曾經差點兒沒讓自己入主冀州的張郃更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只是爲了安撫冀州派,才勉勉強強給了他一個武將的官職。
這下,烏巢被曹操燒了。
本就對張郃懷恨在心的袁紹,直接聽信小人郭圖的讒言,要把黑鍋安在他的身上。
這他能忍?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已經在心裏決定要離開袁紹,投奔曹。
他原來就聽說曹操,是個禮賢下士的人,他現在面對袁紹的強烈進攻,肯定急缺武將,更何況是自己這樣有勇有謀的武將呢?
不過,他自己一個人去的話,很容易,不會立刻得到曹操的重用。
所以,他要把同爲河北四庭柱的高覽,忽悠他跟自己一起離開袁紹。
不對,也不能說是忽悠,畢竟他在袁紹這裏也得不到什麼重用了,他帶着高覽一起找一個別的地方另謀高就,應該可以算得上是他們兩個互相提攜吧。
正當他這麼想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高覽的聲音。
張郃立馬出門迎接他,讓手下擡上來幾罈子酒,直接和高賢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張郃纔對着身旁的高覽開口說道,“老高,我這次找你來,是有大事。”
高覽原本正聽着張郃吹着牛批,突然聽到這句話,立馬覺得情況好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覺得張郃不會是要投靠曹吧!
不得不說,高覽還是有一點智慧的。
他想到這裏,剛想站起來,質問一下張郃爲什麼。
但是,他想到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之後,就又把心給緩緩沉了下去。
張郃讓人把自己帶到他的大帳中,跟自己說這些,顯然是心裏早就有了決斷的。
更何況他和張郃同爲河北四庭柱,兩個人之間當然少不了打一些交道。
兩個人平常的關係可以說得上還不錯。
而且他也是深深的知道張郃的處境和智謀。
是的,雖然都是河北四庭柱,但是除了武功,他和張郃不相上下之外,在智商這上面,他承認,自己確實比不上人家。
所以在平時的時候,他奔着不開口,就不會錯的原則,一般來說,他很少去得罪人。
但是,張郃不一樣,他有才華。
不過,誰讓他一開始就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袁紹,所以,他現在在袁紹陣營的處境,可以說是極其尷尬的。
不過,自己在袁紹陣營的待遇,比起來張郃其實還要不如。
他想到這裏,就逐漸熄滅了想要告發張郃的那些小心思。
張郃假裝沒有看見臉色逐漸變化的高覽。
他只是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對着高覽繼續說,“老高,你也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的,前不久,我好心好意的給袁本初建言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