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各個角落,都傳來隱隱的壓制的笑聲。
顯然是那些偷聽的人發出來的,但他們又不敢笑得太大聲太放肆。
怎麼說顧冷原也是總協會長。
被他惦記上的話,方寒或許不怕,但他們肯定是受不住的。
顧冷原次數的臉色又難看了許多,盯着方寒,拄着柺杖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你也別瞪我了。”
“老實說,我也不想來。”
“但沒辦法,首座的安排我也無法拒絕。”
“所以啊,你還是儘早自己辭職,要不然,咱倆又得搞。”
“你年紀也不小了,再一激動一抽抽把命搭進去,沒必要,您說是不是?”方寒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是真不明白顧冷原腦子裏在想什麼。
都已經被首座這麼對待了,卻還要扒拉着不肯退下去。
一大把年紀了,一個所謂的文化總協會長,真有那麼重要嗎?
顧冷原看了看方寒,表情淡漠。
你也知道我這麼大年紀了?
那你怎麼不說尊老一下,給我留點面子?
你是怎麼對待我的?過來就罵,罵我老東西,罵我怎麼還不去死。
我顧冷原,怎麼說都是華國文壇大家。
到了我這個歲數,其他的我可以不在乎,但臉面,我必須得拿住。
既然你來了文化總協當副會長,那我就不可能就此隱退。
我要退了,在別人眼裏,就會認爲我顧冷原怕了你方寒,就會以爲我對你避之不及。
所以,即便我要離開,也要等你方寒離開這裏後再說。
“既然方副會長願意爲華國文化事業做出貢獻,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我還有點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顧冷原朝着方寒說了兩句,拄着柺杖就朝大門走去。
在顧冷原看來,與方寒的這場戰鬥,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落下帷幕的。
他已經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
方寒看着顧冷原的背影,也沒阻止,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老傢伙大概是去聯絡自己的人脈了,他八成是想跟自己打拉鋸戰。
“我看着,有那麼閒嗎?”方寒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之所以接受這個工作,沒有強烈反抗,就是準備三下五除二給搞定的。
這要是跟你拖個一年半載的,我自己都會提前瘋掉。
“看來,任重而道遠啊。”周易樹感慨了一句,看顧冷原這態度,是要跟方寒戰鬥到底了。
“您想多了。”方寒切了一聲。
我這副會長可是首座欽點的,這裏就涉及到一個知識點。
誰要撤掉我,得先問首座的意思。
誰敢去問?沒人有這個狗膽。
所以,沒人能撤我。
所以,我可以爲所欲爲。
就像我剛纔免職了曹林,顧冷原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甚至還得說我幹得漂亮。
“偷看的,偷聽的,活着的,裝死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出來。”
“給你們兩分鐘時間,兩分鐘不來了,做開除處理。”方寒直接就喊了起來。
整個文化總協總部,前所未有的安靜。
在極致的安靜後,是一陣的雞飛狗跳。
有人在往外衝,生怕過了兩分鐘;也有人往裏衝,去廁所拽剛蹲上茅坑的同事,都什麼時候了,就別想着排毒養顏了;也有人淡淡的一笑,坐下繼續喝茶,畢竟副會長也開除不了理事,不用去。
兩分鐘後,方寒面前已經站滿了人。
大致數了一下,24人。
“來,你們相互看看,有誰沒到的嗎?”方寒問了一句。
24人面面相覷。
“有的寒哥,曹林二舅家的二兒子沒來,說是不想幹了。”人羣中,站出來一個小年輕,年紀也就跟方寒差不多。
“嚯,那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對了,你叫什麼?”方寒笑着問了一句。
“周穩,穩如老狗的穩,現在是資料員。錢少事多,沒有親戚照拂。”周穩攤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
“那以後,我照拂你怎麼樣?”
“來寒哥,沒來的人名單都在這了,職務也標明瞭。”周穩直接遞上一張A4紙。
方寒拿着A4紙,臉上滿是笑容,小夥子有前途啊。
很懂得抓住機會。
“一共五個理事,請假一個,剩下的四個,纔來了一個啊。”方寒看了一眼A4紙,喃喃自語。
人羣安靜無比,所有人都盯着方寒。
四個理事只來了一個,沒來的三個,明擺着是不想支持方寒的工作了。
“周穩,你覺得,我該怎麼嫩?”方寒看向周穩問道。
“寒哥你剛纔不是說了麼,沒來的,免職處理啊。”周穩攤攤手,一臉的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