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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城社死後,連續一週沒敢回程溪。
程溪倒被他的豪言壯語小小震驚,十次,那可真是好優越呢。
他最多接受三次。
太多次對身體沒什麼益處。
不過……
如果周城技術不錯的話,偶爾多玩幾次,也是可以的。
程溪心情很愉悅,連同桌男生也看出來他心情相當不錯,忍不住搭話。
“程溪,今天是有什麼好事麼?”
程溪斂了些笑意,語氣淡淡地“嗯”了聲,並未順着對方的話接下去。
男生頓時有點尷尬。
但他又忍不住繼續說:“剛纔上專業課,你拉的那首《天鵝》很好聽,我聽過幾個版本,你的版本最動人。”
“謝謝。”
程溪客氣又疏離。
男生一時不知道怎麼繼續開展話題。
程溪這邊已經收好課本,禮貌地朝他點了下頭,繞過他出了教室。
男生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有點失落。
“嘖,真以爲自己是什麼音樂天才,顯擺什麼顯擺。”
背後倏然響起帶着諷刺的聲音。
男生轉過頭,同班的王子涵正走出座位,他目光從程溪離開方向轉了回來:“他高冷着呢,誰也看不上眼,哪會搭理你,省省力氣吧。”
男生不高興地瞪他:“你就酸吧,程溪大提琴就是比你厲害,是天賦,你再酸也趕不上他。”
“你!”
王子涵氣得臉色難看。
男生白了他一眼,沒再理會,拿肩膀直接撞開他,就離開教室。
王子涵被他撞得往後趔趄了半步,剛想罵人,又聽見背後同學的竊竊私語,這會兒有些人還沒走。
他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忍了又忍,抱起專業書飛快離開。
程溪並不知道教室裏發生的事,他有事要做,下課後直接回家。
到家後他摘了隱形眼鏡,戴上銀絲眼鏡,安安靜靜坐在書桌前觀看各類博主測評的視頻,認真做筆記分析。
他以前在小破站收藏了許多科普視頻,一直沒有機會看,當初接觸楚錚時,以爲會用上,後來pass他,也就擱置。
目前周城各方面都讓他很滿意,他有預感周城會通過他的觀察期,甚至會通過他設定的一個月試用期。
爲了自己完美的初次體驗。
他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做dio預備功課,有備無患。
連續忙活了兩三天,程溪選出最適合自己的品牌和種類放進購物車,潤滑劑香型是依照他喜好選的,畢竟會用在他身上,自然要迎合自己。
至於套套的型號,他上次在車裏大概目測過,尺寸很可觀,直接加購的最大號,做好準備,現在只需要等魚上鉤。
而他的魚。
正在游泳池裏泡着,以最矯健靈活地仰泳姿勢,朝着岸邊游去,速度很快,旁邊張教練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游完6x100後,周城上了岸,休息片刻,張教練特意坐到他旁邊,跟他聊了會兒未來進省隊的事。
整個游泳隊裏周城是他最滿意的苗子,也最有可能經過省隊去國家隊,如果好好培養,爲國爭光可能性很大。
周城選擇來d大也有這層原因。
張教練是國家退役運動員,拿過許多大獎,很擅長培養他這類游泳隊員,經驗老道,能讓他迅速成長起來。
成爲國家游泳運動員是周城一直以來的夢想,家裏人很支持,沒有干涉過他的選擇,全力鼓勵他追夢。
他也堅信自己未來會在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張教練拍拍他肩膀,繼而對大家說:“你們這兩天好好訓練,下週末我帶你們去露營,放鬆一下。”
“地點你們定,商量下看我們去豫山,還是別的地方,別選未開發的,經費從隊費里扣,超過部分我來補。”
累成狗的隊員們聞言立刻歡呼,高強度訓練帶來的疲倦也一掃而空。
張教練又補充:“願意帶對象的可以帶上,到地方我們租帳篷,晚上都給我悠着點,別整出什麼動靜。”
這話一出口,男生們瞬間鬧騰起來,趕緊鑽進更衣室拿手機聯繫女朋友。
周城沒人聯繫,他心裏只有游泳。
不過最近多了個人。
周城摸摸鼻子,心底又是一陣社死的尷尬,他這幾天都不敢點開微信。
打開就能看見程溪那晚回的消息。
太社死了,簡直太丫的社死了,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
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
周城現在恨不得錘爆自己豬頭。
“變態”標籤還沒摘,又特麼整出個“縱/欲”新標籤。
社死也不是這麼個社死法吧。
周城覺得自己還得緩兩天,緩完再回復程溪那個問題好了。
壓下心頭思緒,他拿着浴巾進了更衣室,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和劉加毅他們去二食堂喫午飯。
下午還有大強度的體能訓練課,中午只有兩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他們得抓緊時間,他不會耽誤一分鐘的訓練。
他們往二食堂走時,賀訓說去買菸,劉加毅讓他帶瓶水,等他走回來,頭卻不斷往後看,似乎在看什麼。
劉加毅好奇心重,問他:“老賀,你老往後面看什麼呢?”
賀訓只隨口說了句:“剛看到那個音樂系的程溪也在超市,他在買……算了,可能是我看錯了。”
劉加毅就更好奇了,追着問。
賀訓正想要不要說時,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周城突然問:“他在買什麼?”
賀訓疑惑看他,周城平時也不關注這些,今天怎麼也跟劉加毅一樣。
他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就跟他們說了自己看到的:“我看到他在買菸。”
周城一愣。
劉加毅也是愣了下,但隨即嘿嘿笑道:“沒想到學霸也抽菸哦。”
賀訓咬着煙說:“可能心情不好,也可能是幫什麼人買吧。”
劉加毅點頭,“估計是。”
兩人顧自說話,只有周城沉默着。
直到他們往食堂走去,進去後,劉加毅發現少了個人。
“城哥呢?”
程溪現在心情不太好。
他下課出教室,就接到他爸的來電,說已經在江城登機,夜晚到龍城。
他和父親關係不親厚,對見面沒有絲毫的期待感,甚至感到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