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東宮。
隨着龍二聲大吼,印金光也完全籠罩住了龍王,龍王面上立刻顯出了痛苦之『色』。然而他到底修爲強大,與龍二不同,時之間,印金光竟無法完全制住它。
且這裏還是東海,龍族雨水則強,龍王尤甚。
他主宰四海,坐鎮東海,自然也能借水域之力。
容鈺金眸微閃,立即飛身而,落在了印之上。金光,龍王臉『色』突變,大喝聲,只聽砰然聲,竟是被壓得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爲龍王,便連天帝天后也未跪過,可如今,竟然跪在了個小小人仙面前。於龍王而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囚籠中,龍二見此,也是霎時紅了眼,憤怒大喝:“父王!”
龍王拼盡全力想要站來,然而,審判規則,便是身爲龍王時也奈何不得。初是單膝,後來,竟是雙膝跪地。
他驀然擡,目光陰狠瞪着站在印之上容鈺,滿是殺意喝:“容鈺,你豈敢!待本王出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容鈺只淡淡垂眸,居高臨看着在金光中奮力掙扎龍王,金眸中沒有半分溫度,似是根本沒有把龍王威脅放在眼裏。
這讓龍王心中憋恨至極。
想他活了數萬年,何時受過這種欺辱?
旁,被困住龍二也是副憤恨不已模樣。只是連龍王暫時無法衝出金光控制,他就更不可能了。
“容鈺,你當真要殺了我?”不容鈺回答,龍王便冷笑聲,“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即便你是司法之,但是也沒有直接屠權利。本王乃是四海龍王,便是觸犯天條,最終能審判我也只能是三界之主。”
“你若是此刻殺了我,那你自也觸犯了天條。身爲司法之,法犯法,罪加!容鈺,你敢嗎?!”
聞言,容鈺並未出言,然跟在她身後瓔霖和紅黎卻是大驚,忙焦急地看向容鈺:“君!”
容鈺沒有轉看他們,只忽然微微勾了勾脣角,隻眼裏沒有絲毫笑意。
“法犯法?”她低低重複了次這四個字,臉上笑意更深,卻是沒有繼續去。只看向龍王時,金眸中已只剩了殺意。
她沉喝聲,忽地力,印驀然重重地朝龍王壓去,竟是真想要了他命。
龍王在這重壓之猛地吐出了口血,難以置信擡:“容鈺,你瘋了嗎?!你竟敢真不把天條放在眼裏?你難不,這三界若是沒了我們龍族,會變成什麼樣?屆時,人間無雨,水域乾涸,所有人得死!”
“是嗎?”容鈺淡淡看了他眼,脣角弧度更大,半晌,冷冷回,“可本君不信。”
“我既爲司法之,自有處置觸犯天條之人權利。便是天帝天后來了,本君也會……殺了你。”
音未落,金眸猛然『射』出金光落在了龍王身上,龍王立刻悶哼聲。
只他立即便閉了嘴,目光森冷看着滿是殺意玄衣眼,片刻,忽地冷冷笑了聲:“想殺本王?那便看你本事吧!”
落,他忽然大喝聲,轉瞬便到了龍二身邊。
“父王,您……唔!”
龍二本以爲龍王是來救他,卻不想龍王卻是掌拍在了他天靈蓋上,竟是在瘋狂吸收他仙力以及生命力。
龍二倏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父親,張了張嘴,卻是個字也沒有出來。不過眨眼間,他眼裏光便徹底消散了。
隨即,他身體竟也化爲灰光,散在了天地間。
“莫怪爲父,要怪便怪那個人吧!”
龍王臉上滿是冷酷,動作絲毫未停,他不但吸完了龍二,甚至還把五六七八四個兒生命力同吸走了。
他體內分仙力來源於他們,哪怕四個龍不在這裏,龍王也能憑此吸走他們生命之力。
之前,他只吸了他們仙力,留了他們命。
可如今,爲了讓自己活去,也爲了達到自己目,他終是不惜親手殺了自己兒。
這切發生不過是眨眼間,得了五個龍仙力和生命力,龍王修爲大漲,他厲吼了聲,忽地化爲了龍形。
比曾經更加巨大金龍竟是直接衝破了印金光控制,整個東海爲之劇烈顫動。
容鈺悶哼聲,身微微晃了晃。
即便她手握審判印,可因着自身修爲,此時終究奈何不了法力暴漲龍王。容鈺只能憑印與龍王暫時鬥了個旗鼓相當。
紅黎與瓔霖二人也想來幫她,只是他們兩個修爲有限,只是杯水車薪,不了多大作。而金龍與容鈺鬥了幾個回合後,卻忽然龍身閃,朝着容鈺噴出了巨大水柱。
容鈺揮手斬開水柱,然,對面卻已經沒了龍王身影。
他逃走了。
“君,我們要追嗎?”瓔霖問。
容鈺看了看已經化爲地廢墟龍宮眼,沉默片刻,微微搖了搖,“不了,我們先回去。”
容鈺很清楚,以她此刻修爲,即便追上了龍王,也暫時奈何他不得,不過是徒費功夫罷了。她龍王心狠手辣,卻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親也不放過,竟真要了兒們命,只爲了讓自己脫困。
不過龍王雖因此法力大漲,可卻也會遭受反噬,況且,審判之印還在他身上烙了審判印記。
所以此時龍王雖成功逃脫,但也受了重傷,想來暫時無法興風作浪了。
如今更重要是凡間水域事。
死了這麼多個龍,人間降雨之事必將被耽擱。如今通天路斷,天庭雨仙無法來協助,凡間怕是會出現旱災。
容鈺不信這凡間水域只有龍族才能掌控,這施雲布雨之能也只有龍族纔有。天地是平衡,天之,絕不會出現族獨大。
沒了龍王脈,必還會有他龍或水族誕生。
只是……凡人只是血肉之軀,只有幾十上百年壽命,怕是不得。老百姓們看天喫飯,凡間只要三月不雨,凡間必定撐不住。
也不通天路何時會修復,而即便修復了,怕是也與龍王所言樣,天庭雨仙能力有限。
否則,天帝也不會忍了龍族這般久。
所以此時五個龍已死,哪怕容鈺抓住了龍王,也不能真要了他命了。
望着這化爲廢墟龍宮,看着周圍因被誤傷失了『性』命水族,容鈺心似被泡進了烈火之中,是憤怒,亦是沉痛。
印飛回了容鈺手中,只落那瞬,容鈺只覺股灼痛自手心傳來。只她面上並未有絲毫異常,而是若無事收了印,然後握緊了手掌,長長衣袖也遮住了她手。
紅黎與瓔霖兩人並未發現她異樣。
“走吧。”
容鈺眼睛並未恢復,依然還是金『色』。她走在前方,輕淡落兩個字,便徑直朝上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