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盲蛇!”
羅天塹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條細小的蛇,只有食指長短,約莫不到一毫米粗細!
分明是想要鑽進自己的眼睛!
它的模樣,和當時曹之風所培育的血盲蛇一般無二,並且還給了羅天塹一種死亡威脅的感覺。
不光是蛇毒,這條蛇還有其他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地方!
羅天塹相信本能的反應,決不能夠用手觸碰到血盲蛇!
手的寒鐵釘,朝着血蛇的七寸扎去。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掏出來了第二根寒鐵釘,嗤的往前甩去!
那條細小的血盲蛇直接被釘了蛇頭,緊跟着寒鐵釘發出一聲難聽的腐蝕聲,竟然失去了往上的衝力……
細小的血盲蛇雖然被殺死了,可寒鐵釘竟然也被直接腐蝕了……
與此同時,羅天塹一根寒鐵釘已經刺入了蛇身七寸之!
血蛇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它更是瘋狂扭動身體,同時吐出更多的細小血盲蛇。
羅天塹本想着藉此機會,直接釘出來三根釘子,卻只能夠放棄,再次上竄躲避。
身上的汗水直冒。
那血蛇憤怒到了極點的同時,似乎變得更粗了一些,豎瞳隱隱有種化作血色的徵兆。
棺材之的那具屍體,隱隱好像乾癟了一些。
羅天塹臉色微變。
這蛇屍同葬,屍體似乎有着很詭異的力量,血蛇能變得這麼強大,肯定和屍體有脫不開的關係。
被血蛇吐出來的小蛇,密密麻麻幾乎有上百條,它們全都遊走在洞壁的位置,並且朝着羅天塹逼去。
那血蛇也忽而纏繞住了繩索,狠狠的往下一拉!
剎那之間,棺材轟隆往下墜去!
羅天塹面色大變,就這麼片刻,棺材落下去十幾米,不知道上面的人又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拉回去!
他臉上也有了怒色。
這蛇異力驚人,如果他沒有做到那些人的要求,恐怕離開會變得很困難,如今棺木還下沉了,這和他脫不開干係。
思緒之間,羅天塹一時卻想不到好的辦法。
那條蛇在拽下去繩索之後,就蟄伏在了棺木表面。
那些細小的血盲蛇在逼近羅天塹身體之後,羅天塹本來以內勁破之。
可這些血盲蛇更爲詭異,內勁的力量,根本就沒辦法阻攔它們。
羅天塹只能夠往上不停的躲避,寒鐵釘不能夠在浪費,否則的話,也沒有辦法對付血蛇了。
他被逼退了幾乎五十米之後,下方他已經只能夠看到一些微弱的紅光了。
血盲蛇也沒有繼續往上了,彷彿五十米是個分界嶺一樣。
羅天塹面沉似水。
這都還沒有真的碰到血蛇,就被血盲蛇給擋住了路。
繩索,還有種往下的感覺。
可他現在,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難不成,只能夠上去之後和牧師,還有那個組長月虹商量對策?
羅天塹卻覺得他們應該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者有可以殺了守陵蛇的,可他們不會說。
僵持,持續了半晌,羅天塹心頭所動,他微微一捏指間。
一個傷口悄無聲息的出現,他一揮手。
一滴殷紅的鮮血,噗嗤擊了一條血盲蛇的身體。
沒有絲毫強烈的力量,只不過是一滴血而已。
可那血盲蛇卻極爲痛苦的掙扎了起來。
緊跟着,它就無力的墜落了下去。
羅天塹眼前一亮。
這純屬是他沒有辦法,然後突然想到的辦法。
如果說,他不怕蛇毒,也可以理解爲他的血是蛇毒的解藥。
解藥對於蛇本身,可能也是毒藥。
他只是嘗試了一下,果然有奇效!
下一刻,他速度極快的彈出血滴,幾乎傷了十指,可不到一分鐘,百條血盲蛇卻竭盡被擊,無力墜落。
羅天塹面色微喜,他繼續朝着下方而去,不過這一次明顯要小心的太多。
守陵蛇盤踞在棺木之上,他的身體已經遊走出來不少,有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不過明顯,它的眼還略有萎靡,剛纔那些血盲蛇,似乎也耗盡了它不少精力一般。
羅天塹往下潛行,守陵蛇猛的往上竄來!
蛇頭不留餘力!而且猛的張開蛇口,要一擊斃命。
羅天塹並沒有用血去傷這條守陵蛇。
月虹和牧師都不讓他傷蛇,萬一出現什麼其他問題,之後也會影響他離開。
他身體一扭,直接落到了另一側的洞壁之上。
同時他的手,捏住了剩餘的五根寒鐵釘!
他的身體接連閃過了數次。
赫然是將斬空,崩山,斷水三式,在這狹小的洞壁之施展開來!
最後他身體帶起一連串的殘影,噗嗤一聲,五根寒鐵釘盡數刺進了守陵蛇的七寸之!
守陵蛇還是呈現於躍起的狀態,它身體忽而疲軟下來,重重的跌落到了棺木之上。
羅天塹呼吸急促。
他明顯感覺到,棺木被拉昇的速度增加了。
幾乎是極快的往上拽去!
守陵蛇落在棺木上之後,豎瞳之閃過一絲怨毒。
不過它也沒有絲毫的力氣掙扎了。
棺木上升的速度太快,甚至於快過羅天塹的反應。
他只得先行避過棺木,然後往上迅速的攀爬。
在棺木略過他身體的時候,他卻看見了棺木的側面,刻着一些字眼。
他只掃到了一眼,看到了幾個字。
”東極,流亡藏書。“?一瞬間,棺木幾乎就消失在視野。
他的速度也爆發到了極限,這才堪堪追上!
下井花費了幾乎數小時的時間,上去卻只要了不到一分鐘。
從井口躍出的時候,刺目的陽光令羅天塹眯着眼睛。
這會兒,約莫有五十餘人圍着棺木,正在虔誠的跪下。
而那條守陵蛇,在陽光之下,竟然開始萎靡縮小了起來。
就像是經過日射,無法承受,而變得乾癟。
牧師和月虹也跪在了棺木之前。
幾分鐘之後,守陵蛇竟然完全萎靡,只剩下了一張空蕩蕩的蛇皮。
羅天塹這才發現,這條蛇並不是被剝皮,而是它本身的皮,就是這種如血一般。
當它蛻皮之後,寒鐵釘就落了下來。
並且羅天塹看見,這條蛇盤繞在了棺木屍體的脖頸之上。
他瞳孔緊縮。
那屍體,似乎像是有呼吸一般,正在微微動着。
不過,他也就看到了這一秒,那牧師就起身,直接將棺蓋推回蓋嚴。
羅天塹也沒有多看。
其他的那些人站了起來。
牧師和月虹走到了羅天塹的面前。
兩人皆是面色微笑,明顯是有感激之色。
羅天塹也笑了笑,沒等兩人開口,他就說道:“我可以走了麼?”
牧師和月虹相視一眼,又說了兩句話。
那婦女從兩人身後走來:”牧師說,要留你今夜喫一頓慶功宴,再給你一樣東西,你就可以離開了。”
羅天塹眉頭微皺了一下,他搖了搖頭,笑道:“慶功宴就不必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的確需要離開,你們救了我,我也沒有理由再收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