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飛揚一反常態早早就去上衙了,早到什麼程度呢,比正常上衙時間足足提前了兩個時辰。
到達縣衙時,距離天亮都還有一個時辰左右。
“趙大人,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縣衙門口,執勤的兩個衙役連忙迎上來,恭敬的行了一禮,高個子衙役恭聲問道。
“呵呵……”
“本官今天不提早來,等到正常上衙,恐怕各種求情的人都來了,說不定郡裏都會施加壓力。”
“提早來,提前處罰,提前放,讓他們一拳打在空氣上。”
“爲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官既爲縣尉,當維護法紀,使百姓安居樂業!”趙飛揚揹負着雙手,輕笑一聲,隨後義正言辭道。
兩名衙役聞言頓時敬佩的看着趙飛揚,當了這麼多年衙役,從未見過如此正義凜然的官員!
跟兩名衙役稍微扯了一下淡,趙飛揚帶着兩名跟班踏進縣衙之中,先往縣尉院拿出昨天提前寫好口供和判決書,隨後前往縣衙東南腳而去。
灌縣的縣獄就建在縣衙的東南腳,一半是地牢,一半在地上,地牢裏面關押的都是罪行比較重的囚犯。
突然襲擊的趙飛揚嚇了縣牢的獄卒們一大跳,連忙雞飛狗跳的跑來迎接,一點秩序也沒有,簡直不成體統。
不過趙飛揚也沒有發火,一個縣獄而已,水平低完全正常裏面關押的人罪行最重的也不過是普通殺人犯,只是隨便說了幾句。
進入縣牢後,趙飛揚立即讓牢頭安排一間獨立的審訊室,開始提審犯人。
說是提審,實際上是直接下達判決書,跟着就是懲罰,不過趙飛揚這個人還是很人性化的,給了他們選擇的餘地。
懲罰有三種,一是打板子,二是罰錢,三是坐十天牢。
選擇打板子,沒有任何條件,但要選擇第二種,第三種的話就要在口供和判決書上畫押了。
口供和判決書的內容,趙飛揚也不怕靈劍宗弟子知道,每進來一個弟子就讓他們看一遍。
上面的內容也不復雜,簡而言之,責任全在靈劍宗弟子身上,不是那些江湖人挑釁,而是靈劍宗弟子沒事挑事,主動挑釁,主動動手的。
這讓靈劍宗的弟子極爲氣憤,這不是顛倒黑白嗎?
但最終還是屈服了,趙飛揚這突然襲擊,打個時間差,讓靈劍宗的影響力還來不及發揮,至少上衙後影響力纔會慢慢發酵出來。
而且趙飛揚的處罰用心十分險惡,不但讓人封鎖了他們的內息,還要扒掉褲子打板子。
通常情況下,打板子是不扒褲子的,但要扒也不是不行,犯人有什麼人權?
這可不是現代一些所謂發達國家那堪比酒店的監獄,娛樂設施什麼的都一應俱全,除了不能外出,不能與外界聯繫,跟酒店沒多大區別。
怎麼處罰趙飛揚這個縣尉完全可以說了算,在慣例上小小改動一下算個事嗎?
這麼一改動,靈劍宗的弟子就撐不住了。
本來內息被封鎖,板子可是實打實的,還要扒掉褲子,羞恥心爆棚,尊嚴都要被踐踏到地上了。
特別是女性,這些靈劍宗弟子中可是有師妹的,哪裏能夠受得了這樣的懲罰?
只能乖乖畫押,交錢了事,錢不夠也沒有關係,暫時先欠着,後面布齊就是。
趙飛揚也不擔心這些人賴賬,欠債還錢,理所當然,真要賴賬,他就派人出去宣傳,讓對方好好出一下名。
一個個靈劍宗弟子被放出去,最後輪到了周靈。
周靈在牢裏呆了一個晚上也懂了好漢不喫眼前虧的道理,木着臉,低着頭,非常配合着流程。
因爲周靈是始作俑者,所以處罰也是最重的,足以讓普通百姓破產。
不過擾亂治安,罪名不算重,對於周靈這樣的宗門弟子也就是有些肉痛的地步。
“我可以走了吧?”
周靈站起來,伸出戴着鐐銬的枷鎖,面無表情道。
趙飛揚收好了銀票,淡淡一笑道:“你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話音一落,站在趙飛揚身後的羅網殺手邁着妖嬈的步伐走向周靈,腳步交錯,蘊含着一股特殊的韻味。
這讓周靈皺眉不已,心中惡心,明明是一個糙漢子,走得比女人還女人是怎麼回事?
很快,周靈眉頭就舒展開,瞳孔放大,嘴巴大張,臉上滿是震驚駭然之色。
略微昏暗的房屋之中,糙漢子羅網殺手迅速變化成一位身穿紅黑長裙,身材高甜,五官精緻嫵媚的女人。
此女面帶淡淡的笑意,眼中卻滿是冷漠高傲,最可怕詭異的還是那雙似火焰般赤紅,並且呈現出奇異的銀色花紋,指甲漆黑如墨的雙手。
“你要幹什麼?”
清醒過來的周靈看見一隻詭異可怕的右手散發着赤紅色的光芒慢慢貼近他的額頭,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驚慌的喊道,腳下連忙後退,可惜後面是固定的審訊椅,退無可退。
“放心吧,不痛的,姐姐會輕輕的。”
撩人的御姐嗓音響起,大司命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右手突然加速,直接按在了周靈的額頭之上,玄妙的陰陽術法立即運轉起來,強行破開閉鎖的泥丸宮,入侵其中。
讀心術!
趙飛揚左手拿起茶杯輕輕啜飲一口,右手轉着一隻沒有沾墨的毛筆,毛筆在指間翻轉跳躍,殘影陣陣,眼神落在大司命身上,臉上滿是笑意。
有用還養眼,大司命真是倍兒棒!
等以後更熟一些,讓大司命給自己按摩按摩,那雙手雖然詭異可怕,但能夠自由的控制溫度,按摩起來再舒服不過了。
周靈臉色呆滯,雙眼泛白,毫無神采,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半刻鐘悄然而過。
大司命收回手,不疾不徐的來到趙飛揚身邊,纖細柔韌的腰肢一彎,一縷秀髮垂落,馨香散發,嘴巴湊到趙飛揚耳邊輕輕顫動着,訴說着什麼。
等說完,直起身子,站在趙飛揚身後,單手撐着腰,似乎纖細的小腰撐不住累累碩果一般,如同一個模特的站着,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趙飛揚聽完,提起筆,沾上墨汁,根據要點,快速書寫起來,很快一張紙就寫滿了,又寫了一張紙才放下筆。
拿起兩張紙走到周靈身邊,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扇在周靈臉上,簡單直接的清醒方式讓周靈的眼神重新聚焦,不再是一副被玩壞的模樣。
周靈眼神落在打開的兩張紙上,臉上肌肉顫動,滿是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