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王爺,並……”說到鞋裏,暗衛突然想起什麼,“若要說不正常的還真有。”
“徽羽姑娘在王妃還在監牢時,出去過一次,就一直沒回來。”
正寫信的風滄瀾手中筆忽的被捏斷,轉身就往徽羽的院子跑。
“徽羽。”
“徽羽!”
裏面空空如也,被套整齊的疊在牀上。
桌面隱隱有落灰。
她素來喜歡清淨,不喜歡太多人伺候,所以滄海一粟只有徽羽宮商兩人。
這桌上積了層淺灰,徽羽好久沒回來了。
宗正昱跟來,風滄瀾立馬調頭往外跑。
見其情緒不穩定,宗正昱將其一把拽住。
“你幹什麼!你放開!”
“是徽羽!一定是徽羽出事了!”風滄瀾掙扎宗正昱就越是控制的緊,“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盲目找無用。”
“冷靜點。”
“不!”風滄瀾雙眸赤紅,低聲嘶吼,“我冷靜不了!”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冷血無情?徽羽不是你的人你當然不着急!”
風滄瀾急的失去了理智,脫口而出不過腦子。
宗正昱握手腕的手一僵,風滄瀾立馬掙開就往外跑。
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宗正昱勾起一抹苦澀自嘲的笑。
斂起情緒,他趕緊跟上去。
離開王府,風滄瀾看着空無一人的大街急躁倍增。
誰會抓走徽羽?
誰有這個目的。
風滄瀾趕緊往前跑,直奔報社。
到門口,她吹響扣錢,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風滄瀾以最快的速度道,“查徽羽最後出現的地方。”
報社立馬運作起來,沒一會兒一封信被交到風滄瀾手上。
看清內容,風滄瀾捏着信紙的手青筋暴起。
只因爲信紙上寫着三個字‘瑾王府’。
攢緊信紙,風滄瀾推開大門,直奔瑾王府。
天上泛起魚肚白,風滄瀾一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煞氣凌人。
渾身被殺死跟嗜血氣息包裹。
手持長刀,刀刃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偶爾還火花四濺。
步伐停下,風滄瀾仰頭看着頭頂的瑾王府三個字,雙眸漆黑。
“哐!”
風滄瀾執刀一砍,兩扇大門直接從中間斷開。
巨大的動靜引來瑾王府侍衛。
風滄瀾拖着砍刀繼續往前走,趕來的侍衛將其團團圍住,風滄瀾走一步他們推一步。
瑾王府突然有人闖入,暗衛連忙去稟報了。
密室裏
正折磨徽羽的雲桑聽到暗衛來報神色微變,“風滄瀾沒死?”
“她不是今日斬首嗎?”
“沒有,攝政王跟姜太君合力保下來了。”雲桑捏着烙鐵的手一緊。
“壞我好事。”他把烙鐵往旁邊一扔轉身出去。
徽羽卻突然大笑起來,那嗓音沙啞無比就像是吞了沙礫一般。
走到門口的雲桑臉色一狠,“直接殺了!”
留下這句話雲桑就離開密室,暗門剛打開,一股血腥味沖天。
地上躺着無數屍體。
“啊——”
緩緩關閉的石門裏,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只一聲就沒了後續。
風滄瀾站在血屍中猛然擡頭,那慘叫聲刺激的她雙眸赤紅。
現在的她就像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修羅魔煞,身上駭人的嗜血殺人逼的人後退。
雲桑感受到這股逼人的殺意神色微變。
這時石門被打開,兩個侍衛拖着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出來。
“桑大人,人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
死了……
這句話似一個炸彈在風滄瀾腦海裏炸開,看着滿身是血沒有絲毫氣息的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