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桑畢恭畢敬,不敢有半分造次。
宗正瑾起步離開密室。
聽到腳步聲遠離,雲桑才直立起來,看着出口的方向杏眼微眯,“查,王爺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即便是在這裏,瑾王也不應該這模樣。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另一邊,風滄瀾揹着滿身傷痕的徽羽還在彎彎繞繞的密室打轉。
剛纔明明是按照這條線進來的,如今卻走不到頭。
就像是走近了迷宮一般,轉來轉去竟又轉了回來。
“小姐,你把徽羽放下吧。”
“您自己出去就行,他們人士衆多,若是被抓到了,兩人都跑不了。”
“安靜。”風滄瀾冷聲開口。
再欲勸解的徽羽只能就此打住,“徽羽本來是查探的,沒想到進了他們的圈套。”
“這幾年有許多武藝高強之人。”
“別說話。”風滄瀾走到一個分叉口,分別是不同的兩條路,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她左右查看,最後揹着徽羽往左走。
剛走沒兩步,就聽到一陣沉悶的鎖鏈聲,風滄瀾循聲走去,透過鐵欄杆看到了貼在門口的人。
“宗正瑾?”
風滄瀾詫異出聲,背對牢門的人聞聲趕緊轉身。
看到牢房外站着的風滄瀾滿臉驚詫,“瀾瀾你怎麼……”
“你也被抓進來了?”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這個也字用的非常之妙。
風滄瀾秋水眸閃過一絲異樣。
宗正瑾也是被抓進來的?那誰給她送的紙條?
“我先把你救出來,有事出去再說。”風滄瀾看了一下牢房上的鎖鏈,從髮髻上取下來一隻髮釵。
耳尖貼近鎖芯,仔細聽着裏面細小的齒輪轉動聲。
“卡擦!”
鎖被打開,鎖鏈落在地上,她將牢門拉開宗正瑾快步出來。
“這暗室好像有機關。”
“剛纔進來的地方出不去,一直在變動。”
“你跟我來。”宗正瑾往前走,這才注意到風滄瀾身上揹着一個鮮血淋漓的人。
注意到這點他桃花眼裏盡是擔憂,“徽羽怎麼傷成這樣了。”
提到徽羽的傷,風滄瀾渾身上下滲着寒意,“出了點事。”
“出去再說。”她揹着徽羽就要走,卻被宗正瑾喚住,“我來吧,你臉色有些不好。”
風滄瀾揹着徽羽一直在打轉,體力早就快透支了。
所以宗正瑾說出來時,風滄瀾很是心動,但還是問了一句,“你背徽羽會不會不太好?”
總會是一國王爺,再不受寵也是皇嗣,會不會排斥。
“我不想你太累。”
很平常一句話,就莫名奇妙戳中的風滄瀾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好。”
宗正瑾過來,將徽羽打橫抱起就往前走,風滄瀾緊隨其後。
三個人七拐八拐後,竟離開了密室。
只是出來的地方並非進去的地方,外面是一片荒山。
要知道,水漾樓可是在皇城的繁華街段,暗室得多大,另一個出口纔會出現在荒山。
三人下山,尋找就近的醫館。
幾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荒山中,剛纔打開的石門緩緩響起。
雲桑站在出口,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荒山。
宗正瑾抱着血淋淋女子的畫面,浮現在腦海裏。
登時,他雙手攢緊。
“被王爺抱在懷裏的女子是什麼身份!”
瑾王素來不喜別人靠近,就算是他也保持着一段距離,不敢輕易接近。
可就在剛纔,他竟然看到了瑾王摟着一個女子。
一個渾身淌血,髒兮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