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西邊的浴室裏,秦淮茹正使勁搓洗着身上。
她雙手用力,恨不得把身上的皮也搓下來,身上太髒了。
從羊城回來的路上,她身上不知道出了多少次汗,又味又癢,想想她就覺得瘮得慌。
舀了一瓢水,她從頭澆到了自己身上。
“嘶,真舒坦。”
水有點涼,但秦淮茹感覺爽得不行,舀起一瓢,她又澆到了自己腦袋上。
“呼……”
身上使勁搓洗了兩遍,感覺差不多了,她倒了一浴缸熱水,緩緩伸進去了一隻腳。
“嘶。”
慢慢的,她把整個身子都躺了進去,水熱乎乎的正好,她躺在浴缸裏,舒服得簡直要呻吟出來了。
閉上眼睛,她往後一趟,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舒服,太舒服了,她躺在裏邊,舒服得都要睡過去了。
良久,浴缸裏的水慢慢涼了,秦淮茹才戀戀不捨地爬了出來。
她拿着毛巾,慢慢擦着身上,一邊擦着,她一邊瞅着自己。
“嘿嘿,真白!”
湊近聞了聞的胳膊,上邊沒有一絲汗臭味,不光沒有臭味,她還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咳咳,當然,她身上沒有體香,都是沐浴露的功勞。
將毛巾一扔,她拿過架子上的衣服,慢慢穿了起來,這東西好久不穿,她還有點陌生。
半晌,
“嘿嘿。”瞅着自己腿上的黑絲襪,秦淮茹樂得不行。
“咳咳。”扯過旁邊的牛仔褲,她套在了外邊,這東西也就是在家裏穿穿,可出不了門。
她上邊穿的T恤就簡單了,就是一件純白色的,咳咳,就是緊身了些。
頭髮還沒幹,她也懶得紮了,就這樣披散着,她照了一下鏡子,感覺很是滿意,自己這樣還不得迷死自家男人呀。
“嘿嘿。”
推開門走出去,秦淮茹在院子裏逛了一圈,接着便又躺到了躺椅上。
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五點多了,韓春明應該也快回來了。
“咦?萬一他今天不來這邊怎麼辦?”
秦淮茹突然愣了一下,她也沒通知韓春明,這人還真有可能不來這邊。
“嘶,算了,哼,不來,就是他沒福氣。”
“嘿嘿。”傻樂了半晌,她起身去東屋,找了一臺收音機。
扭開按鈕,她找了好了一會,才找到了熟悉的對面頻道。
將收音機放到躺椅旁的凳子上,她又去屋裏拿了一截蚊香,院子裏種的東西多了,就一個壞處,蚊子也跟着多了起來。
她剛纔躺這一會,手上就被蚊子叮出了一個大包,這小東西,忒討厭了。
點上蚊香,她左手拿着一塊西瓜,右手拿着蒲扇,又躺了下去。
院子裏涼風習習,不冷也不熱,她啃着西瓜,聽着收音機裏傳出的歌聲,真是好不自在。
“你問我愛你有幾分,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聲哼着,慢慢啃完了,她將瓜皮隨手一扔,整個人徹底癱軟了下去。
“啊……真是舒服呀,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閉上眼睛,她聽着電臺裏的歌聲,慢慢睡了過去。
……
“嗯?”
韓春明推着自行車,看到院門沒鎖,他心裏咯噔了一下。
“咦?不對,難道是淮茹姐從羊城回來了?”
隨即,他心裏一喜,越想越激動,他推開房門,推着自行車連忙走了進去。
整個人激動得不行,他一停下自行車,立馬朝院子裏快步走去。
“咦?”
聽到院子裏傳來的歌聲,韓春明先是一愣,隨即滿心歡喜,家裏除了淮茹姐,就沒人愛聽這個。
“嘿嘿,肯定是淮茹姐回來了。”
快步走進院子,他一眼就看到了躺椅上的女人。
看到她的穿着,韓春明還有些愣神,使勁揉了揉雙眼,他才反應了過來。
心情很是激動,他慢慢走到了淮茹姐身前。
彎下腰,他悄悄伸着腦袋,在淮茹姐臉前聽了一會。
“呼……呼……”
韓春明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輕颳了一下媳婦的小鼻子,他躡手躡腳地往院外走去。
良久,他拿着一摞喫食,從外邊走了回來。
小心放下東西,他從東屋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媳婦身前。
“呼……呼……”
輕輕拿走媳婦手裏的蒲扇,他一隻手慢慢扇着風,另一隻手撐着腦袋,緊緊地盯着媳婦。
“好看,真好看。”
他上下打量着媳婦穿的這一身,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唾沫。
……
“嗯哼。”
睡夢中,秦淮茹突然感覺有人盯着自己,心中迷迷糊糊有些害怕,她努力地想醒過來,可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心中急得很,她越想睜開,卻越醒不過來,最後她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一些小汗珠。
韓春明瞅着,手中的蒲扇,連忙用力扇了起來。
“呼……呼……”
感到一陣涼風,秦淮茹心中不由得更急了,努力好一陣,終於,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看到是自家男人,她心中一鬆。
“你怎麼不叫醒我?”
“這不是看你睡得正香嘛。”
“屁,剛纔我做噩夢了,你知道嗎?”
“啊……”
秦淮茹在躺椅上,朝他張開了手。
韓春明一愣,連忙抱了過去。
“好了,好了,沒事了……”輕輕拍打着媳婦的後背,他下意識地聞了聞媳婦的脖子。
“嘿嘿,淮茹姐,你真香。”他吧唧啃了一口。
“哼,那是你不知道我從火車上,下來時候的味道,保準臭暈你。”
秦淮茹使勁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揉進身體裏。
“我纔不信呢,淮茹姐最香了。”韓春明吧唧吧唧,一口一口,狠狠地在媳婦脖子上啃着,手上也不老實,往懷裏摸索了過去。
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從羊城回來,我坐了好幾天的火車,裏邊連個風扇都沒有,就是個大悶罐。”
“喫不好,睡不好,更別說身上了,我都快被自己臭暈了,嗚嗚,春明,我腰都快坐斷了,可累死我了,我可再也不去了。”
之前還不覺得,可一被自家男人抱在懷裏,秦淮茹頓時感覺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