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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頓警務長,那兩幅壁畫,是你的人不小心弄掉的嗎”
比爾沃頓立即朝牆邊看去,很快搖頭道:“不是,這裏的任何地方我們都沒有移動過,一直維持我們趕到現場時的原樣,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幾副壁畫就已經掉了地上。”
“教父,你看那塊牆壁上的裂紋。”
查爾斯提醒道。
的的確確,不僅僅壁畫震落在了地上,並且原本懸掛壁畫的牆壁上,還出現了一絲絲細微的裂紋。
就算一些垃圾酒店,恐怕都不會出現這種現象,更何況深受國際貴賓青睞的和平飯店。
國際貴賓前來凡爾賽下榻首選的和平飯店雖然建成已久,可是會定期進行客房維修,絕對不會出現如此巨大的紕漏。
只有一個可能,這些裂紋,是剛剛纔形成的。
很顯然,這位主教並不是死於偷襲或者暗殺,他死前明顯經過了劇烈的掙扎,可是最後還是硬生生被人暴力踩爆頭顱而死,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人眼前彷彿出現了特魯維被人虐殺的畫面。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紅袍主教,而不是那些只會唸經喊阿門的修道士。
什麼人,居然能夠讓之毫無還手之力
“教父大人,兇手會不會是那個東方人”
查爾斯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聯想到了今晚送了他們黒手黨一個大禮的東方人身上。
這個猜測看似毫無根據,可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單看那個東方人在赫森拳場利用一顆桃核隔空殺死康納的那一手,他如果想殺一個主教的話,似乎也並不是難以辦到的事。
“查爾斯先生,你說什麼東方人”
比爾沃頓疑惑看來。
可是這位意國警務系統的高級官員還沒有等到迴應,一名下屬便急忙的跑了過來,
“長官,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
比爾沃頓呵斥道。
在黒手黨面前,他還是比較在意維持他們警方形象的。
那人立即整了整衣服,穩了穩情緒,拿出一個手機。
“剛剛不久,一段視頻在網上瘋傳”
比爾沃頓聞言,立即怒目而視。
“你知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是什麼嗎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那個好歹也算是一箇中級幹部的警督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依然舉着手機提醒道:“長官,你最好看看這個視頻,視頻的主角,正是房間裏的這兩個死者。”
比爾沃頓聞言一愣,隨即終於接過了手機。
雖然早已刻意關掉了音量,可是視頻裏的畫面,依然不堪入目,甚至可以說不知廉恥。
比爾沃頓盯着手機屏幕,瞳孔情不自禁放大,目露難以置信之色,表情一時間變幻不定,無比的精彩。
旁邊的銀髮教父也看見了手機裏的視頻,眼神也是出現了波動。
查爾斯的反應更是直觀,看到了手機裏播放的視頻後,隨即不可抑制的低頭再度看向地上死得不明不白的一男一女,臉色無比的古怪。
“fuc”
比爾沃頓差點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可是最後還是及時忍住,將足足長達三十多分鐘的視頻關掉,臉皮抖動,勉強維持住威儀,沉聲問向下屬。
“這視頻哪裏來的是不是有人刻意僞造”
“技術部門已經經過了縝密的檢查分析,視頻基本屬實,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與僞造。”
比爾沃頓捏着手機,一時間說不出話了。
他委實有點被弄懵了,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看到那個女死者衣衫不整的死在特魯維的房間裏,他就有過猜測,可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緒,沒有深想,但這個視頻,讓他不得不面對一個荒誕的事實。
欺世盜名也就算了,這位大主教,居然還有錄象這種愛好
並且,還生怕別人不知道,非得傳出來,廣而告之
當然,這位生活極爲豐富多彩的主教已經死了,腦漿滿地,死無全屍,這視頻自然不可能是他發出來的。
“給網絡監管部門下命令,立即全網刪除這段視頻,禁止任何人進行惡意傳播。”
這位意國警務系統的大佬的確也是一個聰明人,當機立斷,企圖控制事態。
“長官,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這並不只是一段普通的視頻,並且還被加載進了病毒,一旦點開,就會自動保存轉載,現在就連總統手機裏都收到了這段視頻。”
比爾沃頓表情頓時僵硬。
“這到底是誰他媽乾的”
他咬牙切齒,那隻捏在手裏的手機都差點被捏爆。
“據據調查”
下屬嚥了口唾沫,低下頭,儘量不去看就站在一邊的那位銀髮男子,艱澀開口道。
“據調查視頻泄露的源頭,來自一家名爲古特斯的網絡公司。”
“古特斯那不是”
比爾沃頓立即想到了什麼,可是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猛然扭頭,看向黒手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銀髮教父。
古特斯網絡安全有限公司,是他們凡爾賽城乃至整個意國鼎鼎有名的企業,和官方都有多維度的合作。
而古特斯背後的實際控制者,便是意國黒手黨。
這種信息,普通民衆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可是怎麼也不可能瞞過他這位警務系統的大佬。
難道這一切,都是黒手黨在幕後操控
“不可能我們與這個案子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還沉浸在這位主教的風流韻事中的查爾斯臉色猛然一變,立即出聲申辯。
特魯維的死或許還算不上太過嚴重,可是這個視頻的泄露,會直接對聖殿在全球範圍內的名譽造成致命的打擊。
就連他們看了都會浮想聯翩,而那些數量龐大的信徒們看了,又會作何感想
他們難保不會開始懷疑,自己信仰的到底是真主,還是一羣欺世盜名的禽獸。
在某種程度上,這種行爲甚至可以說是直接在向聖殿宣戰
他們黒手黨,可不願意承擔這種罪名。
比爾沃頓輕咳一聲。
“查爾斯先生,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其實這個時候,他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
黒手黨有史以來最爲年輕也是最爲兇殘的銀髮教父不驚不怒,反而莫名笑了笑。
“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