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瓷突然大喊了一聲，往前竄了一步一拳打在牟夫人的腦門上。
牟夫人當場被打暈，兩眼一翻。
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打溼了枕巾。
紀瓷趁着牟夫人暈過去的功夫掀開她的衣服，露給毛九看。
“你瞅這兒。”
牟夫人白嫩的肚皮上有着一條長長的疤痕橫向盤踞在上面，像一條蜈蚣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和她眼球中一樣的黑紫色細線圍繞在那疤痕周圍。
“這個……大概是剖腹產手術的疤痕吧？”
毛九猶疑地說着，牟家大夫人有一子一女，肚子上有疤痕大概率也只會是剖腹產所致。
紀瓷有些着急，“你再好好瞅瞅再說！”
毛九輕咬下脣，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剖腹產手術刀口哪有這麼往上的啊？你瞅瞅這都到哪兒了？”
聞言，毛九這才發覺這刀口恰好在胃部，確實不符合剖腹產的情況。
可據毛九所知，牟夫人並沒有做過其他手術啊！
“可是這傷口和牟夫人發瘋有什麼關係？”毛九問。
紀瓷努了努嘴，“你就沒發現點啥嗎？”
毛九盯着那疤痕看了半天，怎麼看都不過是一個普通疤痕而已啊！有什麼奇怪的？
紀瓷乾脆抓過毛九的手附上牟夫人的腹部，讓她能夠真實感受一下牟夫人身上的不對勁。
毛九本能地縮了一下手，架不住紀瓷力氣太大還是被按了上去。
手掌貼着皮膚，溫熱的溫度傳來。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毛九掌下緩緩凸起而過，很快又恢復平靜。
人在呼吸的時候腹部會有輕微起伏，毛九起初並沒當回事。
偏偏牟夫人腹部的凸起是長條狀，還可以移動位置！
就像……
毛九的眸子瞬間瞪大，這感覺就像是有蟲子爬過一樣！
毛九扭頭看向紀瓷，對上她得意的小眼神。
不得不說，她現在這幅表情若是之前的毛九看了，肯定會覺得欠扁。可現在毛九隻能說，紀瓷確實有過人之處。
不僅僅是對於玄學方面的瞭解和力氣或者天生天眼方面，還有她關鍵時刻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也是足以讓人欽佩。
牟夫人腹部的活動跡象憑肉眼仔細看都看不清楚，可紀瓷卻一眼就發現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將牟夫人開膛破肚吧？”
而且她們也並不清楚牟夫人肚子裏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還不好辦？”
紀瓷胸有成竹地朝毛九挑了下眉，眼神彷彿帶着熠熠星光，看得毛九臉頰一熱。
紀瓷把樓下的馬有財和葉暴富給叫了上來。
這兩個傢伙還推三阻四地不好意思，被紀瓷吼了一嗓子嚇得立馬溜溜跑上樓來。
紀瓷叫傭人買來一團紅線和許多銅鈴鐺，讓葉暴富把鈴鐺以七寸作爲間隔栓在紅繩上。
交代馬有財在牀尾處的地面上擺好香爐，裏面撒上一把小米。
做完這些，紀瓷和毛九一起把拴好鈴鐺的紅繩系在牀柱上，相互交錯形成了特殊的陣法。
原本還叮噹作響的鈴鐺在紅繩被繫好之後竟然是啞了一樣，不管怎麼撥弄搖晃都發不出聲響。
“教練，我們這是要幹啥啊？”馬有財問。
紀瓷得意地勾脣，“釣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