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整的做了一個月噩夢, 每天都會夢到孩子來找她。她病了大半個月,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她想給他打電話的,但是他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無人接聽。
後來有一次發燒,燒糊塗了,她渾身都虛弱,宿舍裏沒有人,她拿着電話給他打,他曾經說過,只要她需要,他一定會來她的面前。
但是,關於他的信息,全無。消失不見,徹徹底底的消失在她的生命裏。從那以後,她就告訴自己,不要輕易的去相信一個男人說的話,不要聽他們的甜言蜜語,那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那段時間,她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
那樣難受,可是他根本就不在自己身邊。
她不知道一個人偷偷的哭了多少次,她以爲他會讓她幸福的
此時,溫西臉上黯淡無光,都是絕望。她微微的咬着脣瓣,沈君池愛憐的撫摸她的叫,細白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
溫西清冷的眸光裏,平靜無波。她看着自己的時候似乎還有厭惡,害怕。她咬着脣好像在忍着什麼痛苦。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也說的夠清楚了。以後,求求你,別來打擾我了。”溫西喉嚨哽咽,一聲一聲的說,“就當是我求你行嗎”
她說完,伸手就想將他給推開。
沈君池則是不放開她,黑眸緊緊的凝視她的眼睛,不讓她逃離,她自己說了太多了,也沒力氣抵抗了,“你就那麼想要跟我撇清楚關係”
她笑了笑,“沈先生。你錯了,我們一直都沒有任何關係。是你自己想多了。”
他的拳頭頓時收緊,一字一句問,“那我要是不放手呢”
溫西扭頭看他,“我的身體就那麼有誘惑力嗎好啊,如果這是代價,我給你,可是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行嗎”
她說的那樣的淡泊,那樣的無所謂,眸子裏黯淡無光,好似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她鮮活起來。
他喉嚨滾動,收緊手問,“你就這麼愛作踐自己是嗎”
聽到他這樣說,溫西忍不住笑了。
“作踐”她問,“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不顧我的反抗要了我你不是在作踐我嗎在你的眼裏,我就是玩物,對吧”
他的目光一寸寸變涼。
“溫西我沒那麼想過”
她不想聽,直接搖頭,“夠了,我不想聽你說什麼做了就是做了狡辯做什麼沈君池,別讓我更加恨你”
大不了。
她和媽媽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說完話,溫西將他推開準備推門下車。
沈君池的呼吸頓時沉了下去。他聽到溫西的話不知道如何解釋,第一次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一個女人,心煩意亂。
他沒想到溫西竟然會這樣厭惡自己,那次她的的確確反抗了,但是,他太想她了,所以沒有控制住自己。
溫西坐在那裏抱着自己的手臂,偏頭看着外面的夜色,深深地呼吸一口氣。
就這樣吧,溫西,你做的很對,把他推開,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就像是兩條軌道不應該有交集的那一天才對。
脣上還有他的氣息,溫西的眼眶裏有些發熱,心卻是涼的,渾身都在顫抖。
頭髮遮住她的臉,眼睛裏的眼淚不斷地在流下來。
她其實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強,反正都會走出這一步,忍過去就好了。
沈君池開車飛快的衝出去,溫西緊張的抓着裙子。
車子宛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行駛着,溫西怕極了。
她的眼淚將一張臉都給遮掩住了,知道很久之後車子停下來,沈君池冷不防的提醒她,“到紫苑了。”
溫西看了一眼路邊的房子,點點頭,聲音輕不可聞,“謝謝你,沈先生,再見。”
再見。
兩個字落在他心口處,再見,再也不見
溫西說完之後關上車門走了。
他看着夜色裏的身影一陣煩躁,從煙盒裏抽出煙,猛地吸了幾口,丟了菸頭纔開車出去。一張臉陰沉沉的很是難看。
溫西一步步的往前走,夜色裏微涼的風吹過,身上的溫度冰涼,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才讓自己覺得溫暖一些。剛剛進來,聶青青就問,“溫西,今天那人怎麼樣啊”
想到韓單。
其實,韓單人好,是她自己不夠好。溫西笑了笑說,“我很累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好嗎”
“溫西”
聶青青看着溫西的臉,好像是發生什麼事情一般,而這時候江辭雲則是提醒她不要再去問,隨後才說,“好了,你休息吧我去找找沈君池。”
大概跟沈君池也有關係。
沈君
池面色陰鬱的停車,走進了一家娛樂會所裏,見到他,服務生忙帶他去了包廂裏,不過多會兒他的幾個哥們都推門進來了,手裏端着酒杯坐在沙發上,挑着腿看着沈君池,“喲,沈軍長,今天怎麼來這裏你可是從來不來這種地方的。”
沈君池微微的眯着眼睛,一手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暗色燈光下的男人,微微的眯着眼睛,“不廢話要死嗎”
他仰頭喝酒,身邊的朋友看出來沈君池是心情不爽了,也就換了個口氣,“怎麼了聽說你跟蔣嬌兩個人鬧開了,不會是慾求不滿吧”
說到了蔣嬌沈君池的面色頓時冷下來,跟蔣嬌的婚事都是家裏做的決定,不是他自己決定的。“我不喜歡蔣嬌。”
“那你喜歡誰啊”朋友問,“這麼多年了,還真的沒有見到你身邊到底有誰,我說你都不需要解決自己的需要啊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他一記冰冷冷的眼刀丟過去,看得那人渾身發涼,他則是嘆氣擺擺手,知道他潔身自好,跟他們不一樣也就不爲難他了,倒是好奇地不斷追問,“我是說真的啊,你就真的沒有一個喜歡的人嗎還是有喜歡的人,人家不喜歡你”
他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這樣,雖然他總是冰冷冷的,但是,不是看起來冰冷的人就不會喜歡上一個人的,往往他們還會喜歡的很深。
沈君池靠坐在沙發上,擡手按着自己的眉骨,淡淡的閉上眼睛,不答話。
頓時想到了那一年他出任務,結果受傷,然後江辭雲安排他住在自己的別墅裏養傷,他受傷沒辦法照顧自己,所以江辭雲安排了溫西過來。
他在房間裏換藥,結果就聽到了一陣輕輕地腳步聲,“沈先生,你在嗎”
聲音那樣的柔和,像是黃鸝鳥兒,聽的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