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你爲何不說話?”
見白夜還不吭聲,周圍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你把測心術交出來,不就沒事了嗎?到時候也能還你一個清白!這不是對你有好處?”
“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難道說你壓根就沒有測心術?這一切都是假的?”
“白夜...你該不會是欺騙了大家吧?”
“哼,看樣子麒無雙說的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白夜的陰謀,白夜纔是暗王朝的奸細!否則他爲何要欺騙我等?”
四周的聲音愈發的不友善了,人們的風評也開始慢慢的傾斜於麒無雙那邊。
墨紫韻滿臉憂慮的望着。
聖心君平靜的注視着他。
徐武等人冷笑連連。
麒無雙面無表情。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感到不耐煩的時候,白夜終是吐了口濁氣,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按照你所說的去做,把這測心術的口訣交給殿主,請殿主學得測心術,還我清白吧!”
這話一落,麒無雙的臉色頓時僵住了。
聖心君的眉頭也暗暗皺起。
白夜...居然答應了?
難道說...他真的有那神奇的測心術?
“哦?”
殿主也頗爲意外,顯然,他也不太相信白夜有這樣的術法,他徑直望着白夜,開口道:“既是如此,白夜,你是否方便現在將那測心術之口訣交於本殿主?”
“沒問題!”
白夜平靜的說道,繼而轉身,朝殿主走去。
在行走之際,他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本祕籍,遞給了殿主。
殿主接過,踟躕了下,纔將之打開。
豈料打開了祕籍一望,無論是祕籍的書皮還是祕籍的內部,居然一個字都沒有。
這赫然就是一本無字天書!
“嗯?”
神天殿主眉頭頓皺。
下面的人看不到祕籍的內容,皆是踮起腳尖,脖子伸的老長,想要窺視一下祕籍上的內容,然而殿主高居上頭,誰都看不見祕籍上的半個字。
“白夜,這是怎麼回事?”
翻動了一陣子,神天殿主沉聲詢問。
“測心之術,測於人心,也測己心,只有自己的心如同明鏡一般,纔可照於他人之心,殿主不必問我,您只需要好好領悟這本魂籍,以殿主之資質,參透魂籍上的內容絕不會困難,相信過段時間,你就會豁然開朗了!”白夜淡淡說道。
神天殿主當即思緒了起來。
片刻後他輕輕頷首,又微微搖頭。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白夜的這番話就是一句廢話,完全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而且這本書...
他左翻右翻...這似乎就是一本沒有寫上字兒的普通魂籍!
這真的藏有測心術的口訣嗎?
神天殿主保持着懷疑的態度。
不過聯想到白夜是從神機宮過來的,且手中都有三把鴻兵了,再有些出人意料的魂籍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便也釋懷了。
“看樣子本殿主是要好好參悟參悟了!”神天殿主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暫且先緩一緩吧!”
話說到這,神天殿主站了起來。
在
場所有人立刻抱拳躬身,畢恭畢敬。
只聽神天殿主大聲喝喊:“聽着,即日起,白夜、麒無雙、連潔顏、徐武、江墨雪,不得離開宗門半步,亦不得與他人接觸,此事需要着重調查,勻長老,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十日之內,我要你給我一個答覆,若十日內你給不了我答覆,我定重罰於你!”
勻青葉聞聲,壓力倍增,但還是抱拳接下。
“此外,本殿主也會盡力去修煉這所謂的測心之術,一旦此術練成,真相便可大白!”
神天殿主側首望了眼白夜,再度開口:“不過於此之前,白夜,你得交出你的三把鴻兵!”
“哦?”
白夜眉頭一皺。
“本殿主要比對張長老身上的傷勢。”神天殿主淡道。
然而白夜卻是搖了搖頭:“我可以祭出鴻兵之力,讓勻長老收集,至於鴻兵,我是不會交出的!”
若是失去了鴻兵,白夜可就真的任人魚肉了,這是他保命的法寶,豈能交出?
神天殿主眉頭微皺,但沒有強求。
“大師兄!”
這邊的徐武低呼了一聲。
“別吭聲!”
麒無雙也壓低了嗓音,沉聲道:“鴻兵在白夜的手裏,總好過在殿主的手裏,如果真的讓殿主拿到了鴻兵,我們只怕是無望再取了!”
這話墜地,徐武與連潔顏皆是點頭。
“不過從今日起,這白夜也就危險了,盯上鴻兵的人肯定會不少,光這神天殿,怕就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我想殿主肯定會對他嚴加看管,我們再想對白夜下手,也會難上加難啊。”連潔顏小聲道。
“是啊,不過沒關係,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在進行,接下來,就看徐武那邊如何去應對了!”麒無雙平靜道,可望着白夜身上鴻兵的眼神卻流露着無盡的炙熱。
神天殿主的決斷無人反對,而這一場爭辯,也在一個無果的結局中落幕。
至於白夜,也被勻青葉帶到了魂武堂內。
不過當下的魂武堂,已經完完全全成了白夜的魂武堂。
整個堂口除鷹九月外,再無他人。
在魂武堂的外圍,已經站滿了大量執法部的弟子。
他們裏三圈外三圈將魂武堂裹了個嚴嚴實實。
秦望龍、擒寂月、趙禮等人根本靠近不得。
而白夜也難以再踏出半步。
至於徐武、麒無雙那邊亦是如此。
不過他們的待遇要比白夜好不少,看守他們的執法堂弟子並不算多,戒備相對也不算森嚴。
此刻的白夜正盤坐在魂武堂中央。
他心頭忐忑的很。
雖然就目前而言他沒什麼事情,但他相信,這一切必然都是暗王朝的陰謀。
只可惜他現在說什麼都沒人信了。
“罷了!罷了!聽天由命吧,神天殿要自取滅亡,那也是他們的事,大不了我回蒼天崖就是了。”
白夜心頭嘀咕着。
既然被禁了足,索性繼續修煉。
“嗯?修煉?”
白夜盤坐了沒多久,倏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頓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