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秦文遠猜測道:“難道,這個院子,是被人從大堂整體遷移過來的?”
“還是……憑藉記憶還原的?”
“還原的還好,可若是整體遷移,那就不得了了啊……”
看着這個院子,秦文遠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
沒想到這北斗塔,給自己的驚喜竟然這麼多。
“巳蛇,四處瞧瞧。”
秦文遠吩咐道。
巳蛇連忙點頭,開始去查看。
秦文遠看了一眼天璣,便見天璣也沒幹站着,此時也走進了一個房間裏。
不過和巳蛇有些不同。
巳蛇是左顧右看,在查找着是否有什麼線索。
可天璣,卻是目不斜視,彷彿有明確目的一般。
這一幕,讓秦文遠眉毛微微一挑。
“奇怪。”
他擡起腳,也跟了過去。
來到天璣進入的房間,便見天璣正在站在屋子裏。
“天璣,有什麼發現嗎?”秦文遠直接問道。
天璣搖了搖頭,平靜道:“能有什麼發現,什麼也沒有。”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但也沒多說什麼。
他目光向房間四處看去,便見這似乎是一個小孩的房間。
臥榻不大,不像是給大人住的。
而且房子裏的臉盆也是小臉盆,還有一個小凳子。
怎麼看都像是給七歲以下孩子用的。
小孩房?
這說明以前這個房子裏,曾有一個孩子住過。
孩子是誰?
誰在這裏住過?
秦文遠眸中閃過道道思索之色。
他蹲下身,打開了櫃子。
卻發現這櫃子是空的,裏面空無一物。
秦文遠目光又從這房間掃過,然後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
也許是根據記憶復原的,也許真的是整體搬遷過來的,可畢竟不是原本的院子了,擺設一樣,可裏面的東西很,多都不見了。
秦文遠看了天璣一眼,然後轉過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他又去其他幾個房間轉了轉。
先是去了正房,也就是主臥,主人休息的地方。
進入這個房間,便見這個房間比小孩房東西要多一些。
衣櫃,梳妝檯,都很充足。
一個大桌子擺在那裏,上面放着茶杯,還有幾把椅子。
能看出來,在這個家還有人時,肯定是一個男子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看着女主人在梳妝檯那裏對鏡梳洗打扮。
而除了這些,秦文遠還發現衣櫃裏竟然有一些衣服!
沒錯,和之前看到的孩子房間不同。
這個房間的櫃子裏,是有東西的。
而且是衣服。
秦文遠簡單數了一下,一共有男子的長衫五件,還有女子的衣服二十幾件。
看得出來,男主人應該是很愛女主人的。
給女主人的衣服很多。
當然,這些衣服肯定不是所有的衣服。畢竟只有衣服沒有褲子,也沒有裏衣,肯定是有缺少的。
擺在這裏的衣服,應該只是少數的一些有代表性的。
可女子的衣服是男子的四五倍,便也能看出男主人對女主人的寵愛了。
秦文遠拿起一件男子的長衫,比對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比我略微胖一些,但要矮一些。”
“七尺有餘。”
秦文遠忽然挑了一下眉頭。
七尺,微胖。
這怎麼和之前他對北辰的畫像描述有些像?
是自己多想了嗎?
七尺微胖的人,這世上也是有不少的。
可在這北斗塔的頂層,看到這神祕的院落,不由秦文遠不多想。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將長衫放了回去。
在沒有足夠的證據情況下,決不能主觀的做下定論,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影響自己之後的判斷。
所以,秦文遠要力求理性。
絕不能有太多的主觀。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出了這個房間。
又去了下一個房間。
這是一個書房。
不過書房裏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排書架,而書架上沒有一本書。
看來,重建這院子的人,根本不在乎書房,在乎的,似乎只有那些衣服。
出了書房,便是幾間廂房,廂房裏更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過了廂房,就是最後的柴房了。
而一進柴房,秦文遠便發現這柴房裏的東西,是所有房間裏東西最多的。
他眼眸一眯:“柴房……似乎有些不對勁。”
“柴房不對勁?”
巳蛇聽到秦文遠的話,不由地問道:“怎麼不對勁了?”
他覺得很正常啊。
一口鍋,一個水缸,一個米缸,一堆木柴整齊的摞在那裏。
怎麼看,都是一個很正常的柴房,再也沒有比這更正常的柴房了。
秦文遠走進柴房內,看着柴房裏的佈置,說道:“太有生活氣息了。”
“生活氣息?”巳蛇一怔。
秦文遠走到水缸前,低頭一看,便見水缸裏還有水。
他又來到米缸前,低頭再看,米缸裏也有米。
他說道:“其他房間,除了主人的房間裏有幾件衣服外,其他房間的櫃子裏都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而就算主人的房間,衣服也只有二十幾套,還有許多櫃子仍是空的,這說明這個院子,應該就是爲了懷念所用,並無任何實際的居住意義。”
“可這柴房呢?”
秦文遠指着水缸和米缸,說道:“水缸裏的水還有不少,米缸更是滿的,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主人的房間都有一些櫃子是空的,這不重要的柴房,反而水缸和米缸是滿的。”
“還有這個……”
秦文遠蹲在竈臺前,擡起手,在竈臺上一抹,便見手上沾了不少的炭黑。
他說道:“炭黑,這表明肯定有人用這竈臺生過火。”
他輕輕捻了一下,又說道:“而且時間不會太久,這一個月內,應該有人就在這裏用過這竈臺。”
巳蛇不由驚奇道:“少爺怎麼知道?”
“一些經驗罷了。”
秦文遠可沒空和巳蛇說那些勘查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