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外面雨下得很大,我蜷縮在沙發上,盯着牆上的掛鐘發呆。
今天是我和老公的結婚紀念日,我早早就發短信提醒他,可我做了一桌飯還穿上了新買的性感連衣裙,等到十一點多了,也沒見他回來。
他不會回來了!
我抽了抽酸澀的鼻子,正要起身,卻在此時,門忽然從外面被人撞開了。
“你在等我?”靳修遠用力捉住我的手腕,身體整個壓在我身上,嘴裏的酒氣直往我臉上撲。
我被酒氣呼得身子一抖,卻強撐着站穩身子:“修遠,今天是我們結婚紀念…”
“也是晴晴的忌日!”靳修遠雙目猩紅的打斷了我,他強硬扣住我的肩膀,指甲掐進我的皮膚裏,攝人的視線逼視着我:“叶韻,你害死了一條人命,你怎麼能若無其事的心安理得?”
人命?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了起來…
三年前那夜,閨蜜向晴晴的生日趴,靳修遠喝多了,瘋了一般在隔壁包廂辦了我,向晴晴撞破我們,負氣自殺,從此以後,靳修遠就將罪責都怪到我身上,強硬手段娶了我逼我贖罪。
這三年來,我解釋過無數遍,可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正恍惚着,靳修遠卻忽然利落的提起我甩到沙發上,緊接着,他的身體匍匐了上來。
“不要…”我被他弄得生疼,害怕的掙扎着。
“哪一次不是嘴上說不要,轉頭又叫得更大聲!”靳修遠冷笑,猩紅色的眸子裏充斥着仇恨的怒火,擡起我一條腿,狠狠貫穿而入。
我身體乾澀疼得要命,然而對上靳修遠淡漠的眼,身體的撕裂也抵不過心寒的半分。
結婚三年,靳修遠永遠只在喝酒之後纔會要我,他卻不知道,我愛他,在他恨我之前,甚至,比向晴晴還要更早。
“靳修遠,我再解釋最後一遍,當初是你強暴我,害死向晴晴的也是你,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面對,這樣報復我有意思嗎?”我忍着身上傳來的劇痛,每多說一個字,心中的寒意便加深一分。
“我像不像男人,你不最清楚?”靳修遠眼裏怒意加深,一下一下幾乎要把我撞穿,清冷的眸子裏藏着近乎執拗的瘋狂:“如果不是因爲心虛,這三年來你憑什麼無怨無悔?叶韻,你當我傻?”
這一夜靳修遠要得特別兇猛,足足凌晨兩點鐘才放過我,結束的時候我腿抖得不行,渾身都在冒冷汗,靳修遠卻慢斯條理的整理着自己,頭也不擡的說:“叶韻,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面無表情的從牀頭櫃拿出避孕藥,取出一顆,服下。
他要爽,要讓我痛,所以不肯戴套,他又不讓我懷孕,不讓我有上位的機會,所以這三年來,我早已習慣了藥的苦澀。
盯着我喫完了藥,靳修遠提起外套拂袖而去,看着他決絕的背影,我陡生一股無力感,三年了,我以爲自己能捂熱他的心,可現在看來,他的心硬的跟石頭一樣,哪怕我的愛再綿軟,也沒有縫隙可以擠進去。
不,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粘膩的手心用力揪着身下的牀單,我沙啞着嗓子大聲喊道:“靳修遠,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