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大開口啊，我憑什麼給你錢！看來你是活蹦亂跳了，出來見面！”S的語氣依舊惡劣，命令道。
這口氣，拽得二五八萬的，沒半點紳士風度。
陸慕辰是不是紳士不重要，S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混蛋沒錯了。
“我不出來。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你管我是活蹦亂跳，還是要死不活？”盛知夏現在底氣很足，直接懟他。好像對面是S，不是陸慕辰，她就不再有任何顧忌。
“……”S氣得呼吸都重了，海風颳過他的臉，他只覺得煩透了，最終鬆了口：“要錢可以，給個日子，拿錢，離婚。”
他鐵了心要離婚，就算破財消災，他願意破財。
盛知夏笑了笑：“新年吧，新年的第一天，結束我們不應該存在的婚姻關係。記住了，要是錢不到位，我就拖死你！讓你永遠沒法去找你的新歡！沒法跟你的女兒交代！”
她就是惡劣，就是極端，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在想什麼。
S輕飄飄道：“你最好遵守這個時間，如果新年的第一天，你不出現在民政局，我會殺了你。”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S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覺得煩躁，陸氏集團的很多事，他並不想處理，可他也不想跟更多的人接觸，包括身後那些保鏢。
他想着，走過去，摘了墨鏡，對那些保鏢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三分鐘後，那羣保鏢個個都像中邪了，繞着西海碼頭開始跑步，一個接一個，有組織有紀律，就是不停下來。
S重新把墨鏡戴上，嗤笑了一聲，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才消停了沒一會兒，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卓不言。
陸慕辰的私人祕書，貼身特助。
這個人，S記得，很煩。
他不打算接，可想到什麼，還是接了，在他開口前，卓不言已經說話了：“陸少，沈少爺已經開始懷疑了，什麼時候出國複查？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S聽了，眯了眯眼，跟陸慕辰一模一樣的臉上帶着陰氣沉沉，他推了推墨鏡兒，笑了：“事情還沒辦完，怎麼出國？卓祕書，沈燁霖懷疑什麼？懷疑我不是我？懷疑我身上有問題？這不是你這個做祕書的，應該解決的問題嗎？”
他接連拋出那麼多問題，夾槍帶棒。
卓不言似乎察覺了什麼，頓了頓，問道：“陸少指的是什麼事？”
S也不拐彎抹角了：“去幫我準備離婚的材料，還有，財產劃分上，儘量給那個女人最少的部分，讓她沒辦法繼續敲詐勒索。這就是你目前最需要做的事。”
“……”卓不言沉默了。
“怎麼？聾了？聽不見？”S嘲諷。
卓不言緩緩試探着問道：“你不是陸少，是……S？”
S也愣了幾秒，笑開：“有意思，這年頭第二人格這麼沒尊嚴？隨隨便便就被人認出來了？”
說着，他話鋒一轉，承認了：“是，我是S，可我跟陸慕辰沒什麼區別。我可以用他的身體，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睡他的女人，佔有他的家庭關係，還有他的所有財產。所以，你作爲私人祕書，只需要跟着這個身體就好，管他是誰的人格！卓不言，聰明點兒，照我說的去辦！”
卓不言在電話那邊靜默了一會兒，迴應道：“是，BOSS。”
S滿意地笑了：“你比陸慕辰的女人聰明多了。她吵得我頭都疼。儘快起草離婚材料，離婚協議書，我要跟她分割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想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