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伸手打斷兩人,“也許我們都冷靜一點,安靜一點比較好。”
因爲年輕女人的打斷,衝突在發生前被制止,西裝男和短髮男各讓一步,沒有繼續互相找茬。
安靜了不到1分鐘,西裝男又哼唱了兩句。
見引起衆人不快,立刻識趣的停了下來,嘴上說着,“我開玩笑呢。”
西裝男就像有多動症一樣,安靜不到5分鐘就開始在車廂裏到處亂轉。
這裏看一看,那裏瞧一瞧。
很快他在車廂後面發現了一張記錄板,讀着上面的信息,“安全檢查合格,6月17日,隨車機械師權耀實。”
“你們覺得我們出去以後,一起去見一下這個權耀實如何,告訴他我們對他那出色的安全檢查的看法。”
話音未落,7號車廂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
黑暗中,聽到年輕女人緊張的聲音。
“怎麼回事?”
蘇晴明立刻站出來說道,“沒事的,沒事的,大家放輕鬆,一定是機械師正在檢查電路故障,應該很快就可以修好電路。”
“放開我!”老太太突然衝了某個方向吼了起來。
與此同時,車廂裏的燈恢復正常。
燈亮後,所有人都朝聲音方向看去,剛好看見老太太正在拍打空氣,口中嚷嚷着,“放開我!”
西裝男的右手距離老太太不足半米,看起來很像是剛剛從老太太身上抽離。
這一幕,讓衆人表情複雜。
短髮男立刻朝其投去鄙夷的眼神。
張海更過分。
竟然直接笑了出來。
吸引衆人目光後,又連忙擺手解釋,“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麼高興的事情?”
問這話的是西裝男。
張海回答道,“看見這位老太太,我就想起我奶奶。”
“噗嗤!”
聽了張海的話,短髮男也忍不住笑了。
西裝男立刻轉頭質問短髮男,“你又笑什麼?”
短髮男收起笑容,“看見她,我也想起我奶奶了。”
“你們的奶奶是同一個人?”
“對對”
又差點笑出來。
張海反應快,連忙解釋,“不是,是我們的奶奶都是這個年紀。”
西裝男感覺那裏怪怪的。
這個對話好像曾經在哪裏聽過,但是也沒細想,立刻解釋道,“我申明一遍,我可沒碰她,是這個老太婆自己鬼叫。”
“對對對,”張海和短髮男忍笑忍得很艱難。
西裝男感受着衆人古怪的目光,快暴走了。
他當然猜得到衆人在想什麼,卻發現黃泥巴掉褲襠,解釋不清。
蘇晴明眼看局勢不對,趕緊站出來問道,“老奶奶,你剛纔叫什麼?是不是有人趁黑摸你?”
老太太似乎受了不小驚嚇,臉上還殘留着害怕的表情,指着西裝男道,“剛纔他趁黑摸我手臂。”
西裝男一聽就惱了,憤怒道,“你個死老太婆瞎說什麼,誰摸你了!”
說着環顧衆人,“別聽她瞎說,我真的沒摸她!”
一個說摸了,一個說沒摸,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蘇晴明只好說道,“這樣吧,現在前面正在檢查電路,等一下可能還會關燈,爲了避免再出現這種令人誤會的情況,我建議我們大家保持足夠的距離,不要聚在一起。”
無人反對,西裝男更是立刻跑到了角落裏,雙手抱胸狠狠的盯着老太太,一副“這下看你怎麼污衊我!”的表情。
年輕女人獨自坐在車廂中段,前方是張海,對面是短髮男,老太太也從車廂尾端來到車廂首端,和蘇晴明、童發一待在一起。
這樣一來,7號車廂尾端只剩下西裝男一個人。
之後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餐車的燈沒有再熄滅過。
可是前後兩道門依舊緊閉,無人知道還需要多久。
等待讓人心開始晃動。
車燈一直亮着,獨自待在角落裏的西裝男又恢復了精神。
他突然說道,“等我們出去以後,我想你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說着從隨身帶着的公文包裏拿出幾張名片,走過來塞到每個人的手裏。
蘇晴明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是印着某不知名鞋墊廠銷售經理字樣,名字是馮永平,看來西裝男叫馮永平。
其他人看了一眼名片就放在一邊,只有老太太拿着名片多看了兩眼。
正是這兩眼被西裝男捕捉到了。
他就像貓聞到腥味一樣,立刻湊了過去,上來就是一通長篇大論。
“幾乎每個人的鞋墊都用的太久了,對嗎?根據科學表明,鞋墊的承受時間是3個月,超過3個月,你的鞋墊就會嚴重變形,走形,這會影響你的腳的舒適感。
所以呢,我們幹嘛不每隔3個月給自己換一雙新的鞋墊。你看看你腳上那雙鞋,老舊的就像被老鼠啃過一樣,我想裏面的鞋墊一定也很長時間了,穿着它,雙腳一定在哭泣,‘爲什麼還不換雙新鞋墊?’爲了你的腳,你……”,”
話沒玩被老太太打斷,“你是在侮辱我的鞋子嗎?”
西裝男趕緊擺手道,“我的意思你應該買一雙新鞋墊回去試試,換上新鞋墊你會舒服的多。而且新鞋墊很便宜,你不需要像那位女士一樣有錢就可以買得起。”西裝男指了指不遠處的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似乎一直關注着這邊,立刻便否認道,“我可沒有錢,你不要亂說話!”
西裝男聽到後慢慢朝年輕女人走去,笑着說道,“我之所以成爲銷售經理,就是因爲我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衣着,猜到這個人的消費能力。”
他說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女人,繼續道,“而你,美女,你全身上下這身名牌可不便宜。”
年輕女人嗤笑着搖搖頭,沒有理他。
這時,車廂的燈光又開始閃爍起來,閃爍了幾下後,再次熄滅。
7號車廂再次陷入黑寂之中。
沒有知道黑暗中發生了什麼。
只聽到一聲慘叫。
緊接着燈光亮起。
年輕女人趴在地上,後面的衣服被劃開,後背上多了一條血痕。
蘇晴明立刻跑到女人身邊將她扶起,檢查了她後背的傷勢後,擔心道,“你後背受傷了,正在流血。”
年輕女人痛苦的說道,“剛纔我感覺到有東西從我背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