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到趙玉萱這麼說,就氣不打一出來,口口聲聲說我是廢物,你何嘗不是一個靠男人的廢物?
只是這趙玉萱有很好的底子,哪怕是徐娘半老依舊是風韻猶存,對這些中年男子的殺傷力很大。
也正因爲如此,趙玉萱纔在這些人的身邊,逐漸的得勢起來,這世界上哪個男的不好色?
如果真有不好色的人,那隻不過是沒有碰到正好挑撥到他們心間的那根弦的女人。
我嘆了口氣,還是那一個字忍!
將事業拿到手,將康成拉下馬,那就是和趙玉萱翻來賬本算總賬的時候!
錄音停留在張軒豪一句“不知道趙小姐今晚有沒有空”之上就停止了。
我深呼吸口氣,不用想,趙玉萱那女人現在估計正在張軒豪的牀榻之上翻雲覆雨,我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惡趣味的想法。
於是我拿起手機給趙玉萱打去電話,響鈴了很久,始終沒有接到,我就這麼嘴角掛着冷笑一直打。
足足打了七八個電話,趙玉萱的聲音才傳來出來。
“劉莊你,這個時候打電話做什麼?催命?”
我冷笑一聲,“你在做什麼?怎麼那麼晚了還不回家?”
“我回家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家啊,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就想着出去走走,怎麼了?犯法了?”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那你繼續忙,別傷着身子,也注意安全。”
“你什麼意思?劉莊你給我說清楚……”
我直接掛上電話,心中冷笑連連,夜跑?你怎麼不說你在喫辣條呢?
我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想法揮去,看了一眼剛剛還被劉婉柔躺着的枕頭,現在上面還殘留着劉婉柔的體香。
有劉婉柔這一紅顏知己,要趙玉萱有何用!
我躺在牀上,又將電話打給監視張軒豪的私家偵探,“現在有什麼情況嗎?”
私家偵探搖了搖頭,“在一個多小時前,張軒豪和一個女人進了酒店,到現在都沒出來,估計他們晚上就在那裏過夜了。”
我點了點頭,“辛苦了,尾款已經轉過去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明天你再跟蹤一天。”
誰曾想這個光想着要錢的私家偵探卻拒絕了,“錢我收下,但是不能回去,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就是喫這碗飯的人,一天一夜還能撐住。”
“辛苦了,要不要我給你點一些外賣?”
“不花錢的好事當然要!”
私家偵探嘿嘿一笑,“老闆,我這個錄音還清楚吧?反正我覺得他們說的都挺機密,我也聽了一遍,覺得那個叫劉莊的男人,更應該調查一番。”
我哼笑一聲,這私家偵探自然是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更不可能知道這三個人想要算計的劉莊就是我。
我搖了搖頭拒絕道:“劉莊我認識,也是一個可憐人,不用跟蹤了,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若是完美完成,以後少不了和你合作的機會。”
“真的?你可真是我見到最好說話的僱主,能和你一直合作下去,簡直就是太舒服了!”
和我合作舒服?
那是因爲我不管是定金還是尾款都結的快吧!
更何況我還沒有對他有什麼別的要求,只是跟蹤一個普通人,拍一些照片就能賺到一萬五千塊錢,這種好事去哪裏找?
“放心吧以後會有機會的,我先掛了。”
“好的老闆,別忘了我的外賣,就在三棵樹大酒店,我在車裏呢。”
我始終搞不明白爲什麼這個私家偵探這麼市儈,一點也不像其他私家偵探一樣,讓人感覺非常神祕。
我給這個私家偵探點了外賣之後,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手機號碼很是眼熟,我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
“喂,哪位?”
“老闆,你的記性真差。”
我一拍腦袋,剛剛被錄音裏的趙玉萱給氣糊塗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個正在跟蹤趙玉萱的私家偵探。
私家偵探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我皺着眉頭說道:“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然你打電話來做什麼?”
“我想問一下老闆,你讓我跟蹤的這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哪有私家偵探向僱主詢問被跟蹤人,與僱主的關係的?
我疑惑道:“你工作需要?”
“不不不,我只是有些難以啓齒,如果被跟蹤的這個女人是老闆的妻子,那麼我可以適當將費用降低一些。”
我氣笑了,“我像是差那千八百的人嗎?不用你降低,你就老老實實跟蹤就行了。”
這個跟蹤趙玉萱的私家偵探重重的嘆了口氣,“被跟蹤人才和一個男人進了天豪大酒店,現在又和另一個男人進了三棵樹酒店,我還真沒見過這樣……”
私家偵探說着,突然之間又嘆了口氣,好像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趙玉萱的行動。
我冷哼一聲,“下賤?沒錯,就是下賤了,哪有女人一晚上和兩個男人開房間的?對不對?”
私家偵探沒有說話,我直接將電話掛斷,不一會兒,兩個私家偵探的信息都發了過來。
跟蹤張軒豪的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是張軒豪摟着趙玉萱共同進入酒店的情景,酒店赫然是三棵樹大酒店,旁邊那孫元正在賤兮兮的笑着。
而跟蹤趙玉萱的私家偵探發來的是兩張照片。
一張是趙玉萱和張軒豪進入酒店的照片,除了拍攝角度有些不一樣之外,和另外一個私家偵探拍攝的都差不多。
不過孫元卻是在鏡頭中更近了幾分,他臉上那賤模樣,我真想一拳打在他臉上,讓他知道知道爲什麼花兒別樣紅。
我始終搞不明白了,原本只是趙玉萱出軌康成,而現在逐漸變成了趙玉萱與孫元在一起,最後又在孫元的目送下,和張軒豪進了酒店。
這其中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故事,或者說是不爲人知的交易?
康成知道趙玉萱是我妻子,那孫元更是清清楚楚。我現在在他們眼中,和一個廢人沒什麼區別,可是爲什麼趙玉萱還能在他們之前混的如魚得水。
而且他們好像絲毫不介意趙玉萱是我妻子的身份,就算是想要繼續報復我,也沒必要讓趙玉萱知道他們兩個和正北集團的領導層合作吧?
難不成還有更深的祕密?
我我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經過今天之後,我對趙玉萱的最後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了,還是那句話,如果一個人你自己都不自愛,還妄想別人愛你。
我現在看向趙玉萱的眼光,和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已經激盪不起我內心的憤怒了,更多的還是冷眼旁觀。
將這張照片劃過,另一張照片是趙玉萱和康成進入酒店的模樣。
我頓時又疑惑起來,康成和趙玉萱來到了天豪大酒店,但是爲什麼就只有趙玉萱一個人出來?
沒見到康成出來的話,那麼又是誰給劉婉柔打了電話讓她回家?
一時間,所有謎團像一團亂麻一樣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我越發感覺腦子不夠用了,這些明裏暗裏的陰謀詭計,真是讓人太累了。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又重新躺回牀上,臉貼着還留着劉婉柔餘溫的枕頭,又開始想念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來。
我的心頭突然出現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緒,好像是患得患失一樣,生怕劉婉柔這次回去之後,我就再也和她見不到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臟狂跳不已,就在這種膽戰心驚之中,我緩緩陷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的我接通了電話。
趙玉萱的聲音立即就傳了出來!
“劉莊!你昨天不是說你回家了嗎?你一夜沒回來!說!你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