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時董事長對我的怨氣還是挺深的,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這次打電話過來,純屬是爲了私事而已。”
“我想和您喫個飯,可以嗎?”
“說起私事,那我們就更不要聊了,我們之間哪裏會有什麼私事可言呢。”
“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我就先掛了,還有我們之間也沒必要繼續聯繫了。”
“你難道都不想知道,陸澤和陸薄深說了點什麼嗎?”
時綿準備扣掉電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蹙着眉頭,重新接了起來,“難不成你知道?”
“我還以爲時董事長有多麼聰明,沒想到你根本不知道我和陸澤之間的事情,唉,還是我費心了。”
“算了,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也不強求。”
“等等!”時綿猛地踩住了剎車。
電話那頭的陳梓華聽到時綿的話,微微勾起了嘴角,“時董事長反悔了?”
“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陳子華故意詫異地問道。
時綿鐵青着一張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什麼時候和我一起喫飯?”
“那完全是要看時董事長的意思了,畢竟這個消息對我而言可有可無,可是對你而言那是分秒必爭啊!”
“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呵呵,沒想到時董事長竟然這麼熱情,倒讓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如果你膽子夠大的話,可以來陳氏集團的樓下,我找人去接你。”
“不必來接我。”
“沒想到……”陳子華正想客套一句,卻不想對面的人早就已經把電話給他扣了。
陳子華詫異的將電話放下來,輕挑了一下眉毛。
一旁的助理看見被掛了電話的董事長,還是一臉笑吟吟的樣子,不由有些疑惑,“董事長,時綿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敢直接掛了您的電話。”
“看來這個人不太好對付,我們這樣堂而皇之的把她約到陳氏集團談話,會不會讓陸薄深有所察覺?”
陳子華聽到助理的話,擡頭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那嘴角的笑意並未放下。
“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就算他知道了也無妨。”
“可是這個女人……”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時綿氣沖沖的來到陳氏集團。
下了車看着面前高聳的大樓。
這還是第一次過來,外表倒是極爲低調,就和陳氏這幾年的作風完全一樣。
時綿進了去之後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很快便有人帶她進入了電梯,這個人她見過,是跟在陳子華身邊的助理,“你好,時董事長。”
“你太客氣了,不用叫我董事長了,我現在可愧不敢當。”
“時氏集團已經破產,被收購走了,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時綿,你好。”
那助理也不覺得尷尬,伸出手與時綿微微一笑,眼神之中透露出疏遠,時綿也不甚在意。
電梯門一開,看着面前的一切,時綿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詫異。
這整一層分爲了三個區域,這第一個門就是祕書處,裏面空間很大。
第二個地方應該是這助理的辦公室,看起來比她在時氏的辦公室還要豪華。
再往裏面走一個黑色的木門,奢華不已,推開門進去之後,肉眼可見的豪華辦公室。
這裏不應該叫辦公室,更像是一個休閒娛樂的場所,旁邊擺着檯球,高爾夫,右側是整一排的書架,還有半側的紅酒。
最前面落地窗前擺着巨大的辦公桌,後面是剛剛打電話來的人,現在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時綿微微蹙了蹙眉頭,這樣的裝飾讓她感覺有些不適。
哪怕是陸薄深也從來沒有見他這樣的奢靡過,還說是低調了好幾年,像陳子華這樣張揚的人,能壓制上這麼多年沒有出現在公視野裏,還真是委屈他了。
不過終究還是見過些大場面的,時綿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眼神中的疏離和防備多了一分,向前走到辦公桌前,看着對面的陳子華,衝他假笑着伸出自己的手,“你好,陳董事長。”
陳子華聽到時綿的話,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微微勾了勾嘴角,站起身來與她握手。
剛準備低頭去吻,時綿便抽回了手。
如果放在別人的身上,怕是會尷尬的,可是誰讓這個人是陳子華呢,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做尷尬。
他將手放在兩側,輕聳了一下肩膀,伸出手指了指沙發,“時董事長,請坐。”
時綿沒和他客氣,坐在了位置上衝他點頭說道,“不必叫我董事長了,想必你也知道時氏集團的情況,你直接叫我時綿就好。”
陳子華倒也沒反對,反而顯得有些興奮,“叫時綿好,這樣顯得親近些,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綿。”
時綿對於他的熱情,只是覺得有些牴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奔向主題,“你說你知道陸澤和陸薄深說了些什麼?”
陳子華那雙興奮的雙眼,聽到時綿的話之後,顯然有些落寞,而後帶上了一抹委屈,“時綿,好不容易來一趟,這裏總得先客套幾句吧!”
“我想我們之間沒必要客氣吧,更何況我們除了聊這個,還能聊些什麼呢?”時綿本來不想與他多言的,可又怕真的得罪了他,他不肯說了。
“我們之間怎麼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其實如果不是因爲上次的事情,我們之間說不定能成爲很好的朋友。”陳子華邊說話邊將自己倒好的紅酒推到時綿的面前。
時綿接過酒杯,陳子華衝她揚了揚手裏的酒杯,時綿沒辦法低頭看了一眼,輕蹙了一下眉頭,還是輕抿了一口。
看時綿喝了酒,陳子華這才勾起了嘴角,“你相信我說的話。”
“應該會相信吧。”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答案,什麼叫做應該會相信的?”
“畢竟你和陸薄深的關係,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我作爲他的妻子,也算是你會算計的一枚棋子,所以我們之間的信任感應該爲零。”
“可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相信你說出來的話,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也相信你和陸澤之間絕對有某種的協議,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喫這麼大的虧。”
陳子華擡頭看向對面的時綿。
兩個人就這樣直直地瞪了很久,他才輕笑着破了臉上的認真,“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其實不用我說,你也應該大致能猜到陸澤說了什麼,他說你現在懷的這個孩子不是陸薄深的,而是……”
“呵呵,簡直就是笑話!這樣的人渣怎麼配讓我給他生孩子。”時綿不由捏緊了拳頭,想起陸澤那張臉,都覺得噁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