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兆沐的瘋狂很快停止了,他好像忽然就沉默了下來,盤腿靜靜的坐在牢房之中,滿目都是嘲諷和不屑,腦海中想到蔣兆康,嘴裏嘀咕了一聲,“怪我?怪我!怎麼好意思怪我呢?”
“蔣兆康,但凡你能耐出衆點,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呵呵,但凡你沒這麼貪婪,我養着你這個哥哥我又何時介意過?偏偏不知道好歹,那就怨你自己了!”眼底一片陰鷙。?
只是隨後他想到楚逸塵的話,心中又兀自擔憂起來。
難道真的無法約見律師?他無法保釋?
不不不,不可能,他不能相信楚逸塵的話,畢竟楚逸塵詭計多端,想來這一切都是爲了恐嚇自己罷了,只要蔣家還在,他就不用擔心!
可同樣,他迫切的需要知道自己父母的痕跡。
偏偏他在這裏如同陷入孤島,跟外界徹底斷了聯繫,這一點快讓他瘋狂了。
此刻外頭的蔣老爺子並不知道里頭的事情,他焦慮的在外頭侯着,連保鏢請他進車先休息片刻,他都不願意,乾巴巴的看着不遠處高聳的大門,“我怎麼休息的下呢?”
“兆沐這孩子還在裏頭呢,他什麼時候喫過這樣的苦呢!”蔣老爺子一方面是心疼蔣兆沐的。
畢竟是他最疼的兒子,同樣他也是擔心蔣家徹底毀滅,畢竟如今的蔣兆沐纔是蔣家唯一的希望,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了隨時都可能沒了。
倘若蔣兆沐出了事情,蔣家又要如何自處呢?
揉了揉眉心,蔣老爺子越想這心裏越發的不得勁,偏偏這地方又是很特殊的地方,他還不得其門。
“老爺子,陳律師已經過去了,想來很快就有結果了!”保鏢忍不住安撫了一聲,畢竟陳律師也是蔣家的專屬律師,其能耐還是值得相信的。
聞言,蔣老爺子只能搖頭,努力的忽視心底的不安情緒。
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瞧着這番樣子,保鏢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盡職盡責的站着蔣老爺子的身邊,心底倒是有些許盤算,蔣家算是徹底沒救了吧?
不過他們只是領着薪水,等蔣家發不出薪水,那麼他們也是該離開了。
蔣老爺子這會兒並不知道曾經這些忠心耿耿的人都已經開始盤算下家了,就算是知道也無力迴天,除非蔣家能拿出相應的地位來。
畢竟蔣家的保鏢請的專業保鏢,並非蔣家自己培養的。
他們還沒這個能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陳律師自始至終還沒有影子,這讓蔣老爺子越發的坐不住了,可轉念又覺得自己多心了,陳律師沒出來,意味着這事情還在交涉,總比攆出來的好吧?
蔣老爺子心裏含着些許希望,這心情也就漸漸的平靜了不少。
他轉身準備進房車休息片刻,楚逸塵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頓時氣的他沒好氣的想回避,倒是楚逸塵哪兒會給他機會呢?
只見楚逸塵帶着笑吟吟的蘇寧寧走了過去,聲線中透着濃濃的嘲諷,“蔣老爺子,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