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清揚想了想,微笑道:“要說可不可靠那就看和誰比了,和你們相比只能說一般可靠,但要和白世傑他們相比,那就非常可靠了”
“其實您已經信任他了。”彭翔微微一笑。
“何以見得”張清揚想考考彭翔。
彭翔說:“他能請出吳總,而吳總又同意當這個中間人,更爲關鍵的是您願意聽林建業談那些敏感話題”
“呵呵那你說他信任我嗎”
“我覺得信任吧,因爲他把您當成了靠山”
“爲什麼”
“這”
張清揚自問自答道:“最簡單也最實用的一條他是商人,在我身上都夠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呵呵,我明白了”
三人一路聊着天,到也不覺得時間慢。當汽車駛進市區的時候,張清揚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古麗飯店你們知道嗎”
“我知道,在哈木特別有名”林輝答道,他這些天沒少了解哈木的地形
“過去看看”
“就在前面拐彎處”林輝說着就打方向盤。
“古麗飯店”彭翔一臉疑問,不明白領導怎麼突然想到要去看一家飯店。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古麗飯店對面。彭翔問道:“張書記,要進去嗎”
“不用了”張清揚擺擺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停車場上的那些高檔車,問道:“你們誰有相機”
“我帶了。”彭翔掏出了相機。
“把那些車拍下來。”
彭翔心中狐疑地按着快門,難道領導要抓公款喫喝可如果剛到西北就辦這樣的事情,不是和幹部們對着幹嗎現在還立足未穩,這樣的事情與張清揚想要先融入西北的執政風格並不相符。以他對張清揚的瞭解,領導不會做這樣的面子工程。
“走吧,回家。”張清揚閉上了眼睛,腦子裏不停地思考着。
海蘭酒莊,林迴音把林建業扶進客房休息,一邊用冷毛巾擦着他的額頭,一邊埋怨道:“醫生都說了你有肝病,不能喝酒。你都戒酒半年了,今天怎麼回事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媽媽又要生氣了”
“我沒事。”林建業擡起手撫摸着女兒的臉,微笑道:“我也不想喝啊,可是張書記都放開了喝,我還能怎麼辦不陪嗎”
“張書記也不是愛喝酒的人,今天你們都怎麼了,明明不愛喝酒,可都拼了命似的”林迴音搖搖頭,一臉的不解。
“傻孩子,你太單純了,這個世界有你太多不懂的東西”林建業一臉的苦笑:“你說到點上了,我們雙方本不是愛酒的人,可卻硬要表現得很興奮,這真是諷刺啊”
“你們都在欺騙對方”林迴音張大了嘴巴,這和她印象中的張書記不一樣。印象中的張書記是那個有理想、有抱負,對人生充滿了哲理性思考的智者
“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我們這不是欺騙,而是”林建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恰當的詞,最終說道:“不過張書記是一個好人,同大多數領導幹部不同。”
一聽父親這話,林迴音笑着點頭。想了想,林迴音又問道:“爸,我不明白您爲何要討好張書記”
林建業微笑道:“我從來不會討好任何一個人,只不過對他的態度有點特別,迴音,我想你以後會明白的。”
“唉,我不想懂。”林迴音站了起來:“我看您沒醉吧”
“呵呵醉是醉了,但還清醒。”
“不管你了,我回去睡覺,明天一早還要趕回去上班呢”林迴音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林建業望着女兒的背影搖頭,少女的心事他又怎麼不懂。也許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能慢慢從青春的夢中醒來吧。
林迴音洗完澡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想着她所聽到的父親和張清揚的談話,拿出手機發出去一條短信:
什麼是官場人生呢
一間溫暖而亮着曖昧燈光的室內,並排放着兩張按摩牀,兩位男子躺在上面赤裸着上身,下面圍了條白色的浴巾。兩位性感的按摩女跪在一邊替他們推油按摩。
全套工序下來,兩位美女已經香汗淋淋了。兩人規矩地爬下牀站在一邊問道:“老闆,還需要其它服務嗎”
一位稍微有些白頭髮的中年男子揮手道:“不用了,你們去休息吧。”
兩位女人似乎還有些不甘心,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擠出笑容說:“兩位老闆,是不喜歡我們姐妹”
“你們很好,我們很滿意。”另外一位有些發胖的男子回答。
“那爲什麼不要其它服務呢,我們的技藝是最好的,我們老闆讓我們好好伺候你們,可是這麼多次,你們一直也沒有體會
我們的手法,我們想”
“你們下去吧”白髮男子微微有些不悅。
兩女人不敢再說,低頭退了出去。
白髮男子從按摩牀上爬起來,嗅着房間內的香味說:“這種地方還真應該少來啊,這樣漂亮的女人誰不心動”
“哈哈怎麼您受不了了”
“你能受得住”
胖男人也爬起來,抽出煙先給白髮男子點上,微笑道:“我啊還真想打一炮”
“你說實話,打過炮沒有”
“我說您這話是挖苦啊還是諷刺”
“呵呵”白髮男子笑了笑,自知問了一個蠢問題。
胖男人自言自語地說:“不知道有多久了,當市長的時候什麼都敢做,現在官越大,反而膽子越小了”
“這是我們的通病”白頭男子嘆息一聲,“以後這個地方不來了”
“不來了”胖男人的眉頭挑了挑。
“嗯,不來了,還有必要來嗎”
“您決定了張清揚就是那個人”胖男人眯着眼睛問道。
“我們等了這麼久,難道等的不是這個人”
“可是我以爲還要觀察觀察”胖男人猶豫道。
“觀察哈哈”白髮男子放聲大笑,兩條腿垂在牀邊打着鞦韆,好像看着怪物一樣盯着胖男人。
“怎麼了”胖男人有些不高興了。
白髮男子搖頭道:“你也不想想,觀察這種事是我們的事嗎張清揚來了,就說明有人已經觀察好了,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就行了,否則你想怎麼辦”
“這”胖男人又皺了下眉頭,低頭不說話了,只顧吸菸。
白髮男子微笑道:“咱把話說回來,他來的這段時間任何事做得都滴水不漏,換成是你我能辦到嗎”
“什麼事他可什麼也沒做”
“你真的這麼以爲他什麼也沒做”白髮男子審視着胖男人的臉。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現在只是剛剛開始,要想在西北長久立足,單靠這些小聰明是不行的我承認他有一把手的氣度,但誰知道他是不是紙老虎”
“呵呵,放心吧,傳言不是虛的,單憑這幾天就能看出他的厲害”白髮男子臉上有了笑容,環顧四周說:“像這種香豔誘人的地方,我們今後不能來嘍,要好好幹活了”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從來沒懷疑過張清揚的能力,但是人就怕比較。有句話怎麼說來說不是國軍無能,只是共軍太狡猾”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說張清揚不是吾艾肖貝的對手”
“我不能確定。”胖男人猶豫道,臉上的表情難以琢磨。
“你不能確定其實我也不能確定”白髮腦子大笑起來,隨後說道:“可是我們沒有選擇權,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這就像賭博,無論輸贏我們都必須要賭”
胖男人狠狠地把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怒氣衝衝地說:“您說得沒錯,咱就賭他一把這樣的氣我受夠了”
“哎,是應該揚眉吐氣了”
“您說怎麼辦,我就和兄弟們說”胖男人說道。
白髮男子擺手道:“你怎麼到西北幾年,學的也像馬匪了,張嘴閉嘴兄弟”
“呵呵沒辦法啊,習慣了。”
“其實我們現在什麼也不用做,只是要做好準備,如果有事有人會找我們的”
“您是說”
“不用說出來”白髮男子神祕一笑。
“好吧,我明白了。”胖男人點點頭,“我真希望戰爭來得早一些啊”
“等吧,等了那麼久也不急於這一刻”
“是啊”
“走,回家”白髮男子看了眼時間,揉着眼睛說:“美人不敢享受,回家找老婆去吧”
“哈哈老婆那面口袋沒勁兒哪”
“沒勁兒也要交作業”白髮男子笑着說道。
兩人穿戴整齊走出按摩房,走廊盡頭迎來一位性感逼人的安族女人,此人性感豐滿,豐胸圓臀,走起路來身上的肉像踩着舞步一般跳動。
“哼,她怎麼來了”胖男人低聲說道,臉上卻掛着笑容。
“這女人真是風騷啊”白髮男子用鼻音迴應道,臉上同樣是笑容。
“喲,兩位老闆,這就急着走啊”對面的女人還未走過來,就已經遠遠傳來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