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唔了一聲沒言語。
皇太后道：“你怎麼不高興”
佟裳搖頭道：“我覺得他這兩天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昨兒晚上出宮去一夜沒回來，可問他什麼又不說，真叫人放心不下。”
皇太后笑着道：“你是擔心他在外頭有女人對了，杜元同不是給他塞了個侍妾嗎”
佟裳笑着道：“我纔不管他這些，那侍妾好像不怎麼出來，昨天我回府去也沒見她出來。”
皇太后道：“還說不在意，要是真不在意怎麼會留心人家出不出來”
“娘娘”
佟裳跟她打趣一回，也就不說了，少傾服侍她喫過藥從慈寧宮退出來，遠遠看見一頂轎子停在門前，佟裳忙緊走了兩步上前請安。
皇后從轎子上下來。
佟裳福了福身道：“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對她溫婉一笑，“裴嬤嬤也在，母后在嗎”
“太后娘娘剛喫過藥，這會在暖閣裏呢。”
皇后點了點頭，並不急着進去，而是停下來對佟裳道：“聽說皇上今年開恩放出一批宮人回家過年”
佟裳道：“是，不過奴婢記得坤寧宮好像沒有人出去，娘娘有事”
皇后笑着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我宮裏有個年滿二十的宮女，平日裏侍候倒是用心，只是我想着她到底年紀大了，若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放人出去，就要三年後了，到時她都二十六七了，所以我想請嬤嬤能不能想想辦法，把她添到今年放出宮的名單裏頭。”
佟裳道：“這事倒是不難，只是娘娘那裏缺了人，回頭奴婢再到內務府挑一個給娘娘補上好了。”
皇后笑着道：“那倒不必，我宮裏的人本來就多，去一兩個也不礙着什麼，反正宮裏現如今正在節省開支，把這一項去了也能省一點。”
“娘娘覺得好就好。”
皇后對她笑了笑，轉身帶着人進去了。
裴明珠見她走遠了，上前兩步對佟裳道：“皇后娘娘進去跟太后說話估計還得一會纔出來，你若不忙，咱們到園子裏逛逛吧。”
佟裳笑笑，同她一起出了慈寧宮，往一旁的小花園裏散步。
園子裏日光和暖，裴明珠緩緩道：“坤寧宮有一個一等宮女，四個二等宮女，其中一個叫鳶兒的宮女是坤寧宮唯一的一等宮女，今年二十四歲，平時常在娘娘跟前侍候着，娘娘對她倒沒什麼不滿，只是娘娘進宮時帶着香蓮，一山不容二虎，鳶兒年紀大了，放出宮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
佟裳道：“你不提，我倒忘了坤寧宮還有一等宮女，娘娘進宮帶着陪嫁，自然是不會重用外人，不過香蓮進宮後只是三等宮女的位份，不如藉此將她擡上去，既補了坤寧宮的缺兒，又圓了皇后主僕的情份。”
裴明珠道：“若能如此自然是好，不過事情要辦得圓滑一些，皇后是個不願意讓人知道她有野心的人，她今天才跟你提了放鳶兒出去的事，你轉頭就把香蓮提了一等宮女，大家會以爲這是皇后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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