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合這才轉身看向此人。
和他搭話的這男子,身材寬厚,體格結實,濃眉大眼,給人一種面向憨厚之色。
在他邊上,一名穿長褲長袖,上衣緊身的短髮女子,正在收拾二人行李。
女子常年鍛鍊,看得出身上明顯的肌肉線條,姿容普通,但面容純淨,一看便是沒什麼心機之人。
“那倒是巧了。”魏合笑道,“不過兄臺可知,這玄妙宗考覈弟子,是怎麼處置的?”
他從夏玲驊那裏得了不少資料,但唯獨考覈這方面沒什麼細節。
“玄妙宗是海洲大宗,考覈一般都是先在分支支脈通過,然後得到推薦後,才能來這裏總門二次考覈。”男子解釋道。“我們兄妹便是從威海城那邊通過考覈,被推薦來這裏。”
他仔細打量了下魏合。
“兄臺不是海洲人吧?”
“好眼力。”魏合點頭笑道,“我確實不是海洲人。是從外州被推薦過來求學。”
“外州啊....那真是路途遙遠了。”男子一聽,面色一肅。
能從外州那麼遠距離趕過來,別的不說,眼前這人肯定是帶藝拜師,修爲不低。
因爲玄妙宗宗門一般招人,只在本州招收弟子。
外州收人不多。
判斷出魏合的身份後,兄妹二人反而有些拘謹起來。
魏合和他們交談一會兒。
趁着船隻排隊靠岸的時間,他了解了不少內容。
玄妙宗的模式,和無始宗沒什麼區別。
其內也分爲內外兩塊。
不過相比較來說,玄妙宗的規模要小於無始宗。因爲海洲人數太少。
很快,上了岸,幾人結伴而行,直奔玄妙宗總門所在。
整個天海島上,單獨爲玄妙宗總門修建了一條直達大道。
三人沿着這條道路,前行大半個時辰,很快,眼前便出現了一片雲霧繚繞的仙山樓閣。
玄妙宗,便是建立在天海島唯一的一座火山上。
*
*
*
玄妙宗,外山,道德宮內。
“推薦信?又是萬非宮送來的?”
負責招人的審覈老道,皺眉拿過魏合遞過去的信件,有些語氣不爽。
這萬非宮給宗門塞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年都會送來幾個。
而送來的這些人,多是帶藝拜師,修行武道方向已定,可塑性不高,並不受宗內喜歡。
他上下看了看魏合。今日來的人就只有魏合和另外兩女子。
那兩個已經提早進了宗門,在進行後續審查。現在整個道德宮審查處內,就只有魏合一人。
“魏合?是吧?”
“是的,前輩。”魏合點頭。絲毫沒有在泰州錦州萬毒門主的派頭。
他態度擺得很端正,現在的他只是一介求學者,不是什麼幫派門主。
“多大了?”老道捏着鬍鬚開始看信內容。
“三十一了。”魏合老實回答。
“現在什麼境界?”
“練髒極限。還差最後一步。”
“練髒?”老道一頓,這才認真低頭看信。
迅速把信內容掃了一遍,他倒是詫異起來。
帶藝拜師的人中,練髒修爲的最多。因爲這個層次,即將面臨真實侵襲。
所以這些練髒極限們,來玄妙宗,多是爲了洞天福地避禍延壽。
對於這部分人的實力修爲,他也沒什麼意外。但魏合的年紀,才三十幾,這等年紀就能達到這個層次的,不多。
“來這裏的,你這種境界的最多。都是想要借洞天福地突破真境。可真境定感哪有那麼容易破?”老道嘆息道。
“拿着信,去裏面,等分配。不過,說起來,你這般年紀的練髒,門內應該有些優待。”老道態度溫和些許。
“前輩,能否清繳一下,這入門審覈,需要多久時間?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麼?”魏合手一翻,多出了一枚異種,就要悄悄塞過去。
“少來這套。”老道手一推,頓時將魏合手裏異種擋住。
“我們這裏不搞這些,而且你進去後,還得拜了師纔能有機會入福地。
前前後後,還要審查品性德行,估計得十幾天左右。這還是你從錦州過來,距離不遠。
上次有個汴州的豪商之子,光審查就用了一個多月。”
老道隨口解釋幾句。
“好了好了,趕緊給我進去。能不能行看你運氣了。我玄妙宗萬事講求順其自然,甭管你根骨如何,資質如何,若是沒緣分,你也只能從哪來回哪去。”
順其自然....
魏合心中將這個詞咀嚼了下,當即接過信,朝老道拜了拜,快步進入道德宮。
宮內有幾個年青道人,檢查了下推薦信上的標識後,帶魏合一路深入,進了武學考察室。
進行武學屬性審查。
這個步驟也是必須的,玄妙宗內雖有諸多不同主修功法。
但並非所有屬性的功法都有。
所以需要看看魏合功法屬性,是否有合適的後續真功。
其次,還要檢測魏合勁力內,是否有隱藏敵對勢力的勁力,或者某種傷天害理的血腥魔功勁力。
這些一一通過後。
道人領着魏合,來到道德宮的一處露天分院內。
安排了他一間房間住下,等待通知。
【書友福利】看書即可得現金or點幣,還有iPhone12、Switch等你抽!關注vx公衆號【書友大本營】可領!
魏合也就安心住下,收拾收拾,洗漱全身。
房間裏還安置有專門的溫泉引流管,可以就在房內洗浴,相當方便。
第二日。
洗漱完畢後,一大早,他便起來,換上發放下來的道袍,出了門,打算去周圍轉轉。
只是剛出門,便看到院子裏有幾人在站着一起交談。
談話的是兩名女子,一名男子。
看上去三人年紀不同。
但儘管兩名女子外貌年輕,頗有姿色,但眼神不會騙人,那種時間積攢的沉澱感,不是一二十歲的小女孩能有的。
相比兩女,那唯一的男子則坦然多了,沒搞什麼駐顏之法。
其人黑髮黑鬚,一看便和魏合差不多年紀。也在三四十歲左右。
“又來一個,昨晚便聽到有人進隔壁房,沒想到是個這麼年輕的後生。”男人笑呵呵的搖着手裏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