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娉婷見到袁子謙帶着這麼多手下來鬧事,她嚇得臉色劇變,顫聲道:“陳寧!”
陳寧卻依舊滿臉從容,他懷抱妻子,手執繮繩,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望着眼前袁子謙等人,淡淡道:“區區跳樑小醜,不用害怕。”
跳樑小醜!
袁子謙聽到陳寧這話,忍不住眼角突突的跳動,眼睛閃過一抹殺氣。
他望着身穿軍裝的陳寧,還有身穿聖潔婚紗的宋娉婷,冷笑起來:“呵呵,陳寧,你成功激怒我了,你這是在找死。”
袁子謙話音剛落,他身邊的王龍忽然低聲驚呼:“老闆,這傢伙穿的是什麼衣服,我怎麼看着好像是軍裝呀!”
現場其它人見到陳寧的肩章是一枚金色的國徽跟一把利劍,他們也忍不住紛紛驚呼起來,一個個都震驚的說:“那得多高的銜級呀?”
袁子謙冷笑道:“一看就是拍婚紗照的仿軍裝禮服,你們一個個慌什麼,不成體統。”
王龍等人聞言一愣,然後看看陳寧跟宋娉婷騎的白馬,又看看身穿婚紗的宋娉婷,一個個都恍然:“靠,原來是拍婚紗用的禮服呀!”
王龍罵道:“還以爲多高銜級的大人物呢,沒想到是個西貝貨,嚇老子一跳!”
“喂,見到我們少主來了,你倆還敢坐在馬上,立即滾下來受死!”
宋娉婷滿臉擔心,陳寧卻望着耀武揚威的王龍,平靜的道:“我們就坐在馬上,你有本事過來,我看看你怎麼讓我們滾下馬?”
王龍聞言一怒,望向袁子謙。
袁子謙眯着眼睛,點點頭!
王龍得了少主的同意,捲起衣袖,就大步的朝着騎在照夜玉獅子背上的陳寧跟宋娉婷走過去,想要直接把兩人從馬背上拽下來。
王龍殺氣騰騰,剛剛走到白色駿馬跟前。
咴——
白色駿馬忽然人立而起,發出一聲憤怒的嘶鳴。
宋娉婷嚇得面無血色!
陳寧卻雙腳夾着馬腹,雙手緊緊抱着她,在她耳邊輕聲的安慰:“莫慌!”
宋娉婷慌不慌不知道,王龍卻是被人立而起的駿馬給嚇慌了。
他驚駭欲絕,還沒有來得及躲閃,白色駿馬的一對前蹄,已經狠狠的朝着他踩下。
砰砰的兩下!
王龍胸膛捱了駿馬的兩腳,胸膛骨頭都斷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慘叫,駿馬竟然如同猛獸般,張開嘴巴,狠狠的朝着他肩膀咬來。
咔嚓!
王龍肩膀不但沒有了一塊肌肉,骨頭都被馬給咬碎了。
白色駿馬一甩頭,王龍的身體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斜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傢伙竟然已經奄奄一息了!
袁子謙跟他的手下們見狀,都忍不住齊齊倒抽一口冷氣,露出震驚的表情,心想:我的天呀,這是駿馬,還是猛獸?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這批駿馬叫照夜玉獅子,是邊疆牧民抓到無法馴服,最後送給少帥陳寧的野馬之王。
照夜玉獅子,是駿馬,也是猛獸。
以前陳寧騎着它衝殺,根本不需要給它戴眼罩,它非但不會在戰場上受驚,反而會幫助陳寧咬啃敵人。
這匹駿馬,在戰場上獲得的軍功,比軍犬都要多!
袁子謙跟他的手下們被照夜玉獅子的表現嚇得臉色劇變,不過,白骨跟鬼僕兩個眼睛裏,露出驚豔的表情來。
渾身骨瘦如柴,臉色蒼白如屍的白骨,如同見到喜歡的玩具,桀桀的笑道:“真是一匹神駿!”
戴着鬼臉面具的鬼僕,面具後的一雙眼睛,也閃爍着貪婪的光芒:“確實,這匹應該是馬王。”
“這纔是真正的寶馬,男人真正的座駕,真正的奢侈品呀!”
袁子謙聞言,笑眯眯的說:“白骨,鬼僕,既然你倆都看上了這匹駿馬,何必現在就動手,殺人奪馬!”
袁子謙說完,看了看駿馬上陳寧懷中的宋娉婷,補充了一句:“女人留下,她是我的獵物!”
白骨謙讓道:“這匹馬是鬼僕先看上的,我就不奪他所愛了。”
鬼僕也謙讓道:“不,白骨你很少讚賞一樣東西,可見你是非常喜歡這匹馬,還是讓給你吧!”
宋娉婷見到白骨跟鬼僕兩個傢伙,長相恐怖,渾身散發出一股詭異,而且兩人還在商量着殺陳寧奪駿馬,她緊張得渾身繃緊!
陳寧卻冷笑道:“主擇良駒,良駒也擇主。”
“你們兩坨狗屎般的東西,也配擁有我這照夜玉獅子?”
“別說我不同意,估計我這良駒都不同意。”
白骨跟鬼僕兩人聞言,齊齊怒道:“小子你找死!”
袁子謙眯着眼睛,開口道:“白骨鬼僕,你們兩個也不要推來讓去了。”
“我給你們決定吧,你們同時出手,誰先殺掉陳寧,這匹馬就歸誰!”
白骨跟鬼僕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好!”
一聲好字出口,兩人已經同時的動了。
白骨嗖的一下,化作一道白色殘影,激射而出。
鬼僕一腳踏在地上,地面轟隆一聲巨響,地面爲之崩塌。
他整個人如同大地飛鷹般凌空掠起,在空中閃電般,一腳踢向陳寧的腦袋。
袁子謙跟他的手下們,見到白骨跟鬼僕出手,都看得滿眼激動,心血澎湃,齊齊喝彩:“好!”
陳寧嘴角微微上揚,揚起馬鞭抽向空中的鬼僕。
啪!
一聲爆響!
一縷血霧飄灑下來!
伴隨着鬼僕的慘叫,只見鬼僕被陳寧馬鞭抽中,如同被獵人射中的大雁般,悲鳴着斜斜墜下。
幾乎同時,白骨已經躲過白馬的咬啃,如果靈活的猴子般,翻身上馬。
白骨在竄上馬背的瞬間,瘦骨嶙峋的右手,已經如同鬼爪般抓向陳寧的喉嚨,想要在陳寧喉嚨上抓出五個血窟窿來。
宋娉婷嚇得驚呼!
而就在宋娉婷的驚呼聲中,陳寧擡手便是一拳,擊中白骨的胸膛。
砰!
一聲裂金碎石的聲音響起!
白骨胸膛骨頭全部粉碎,整個人倒飛出去,如同被猛虎一掌掃飛的猴子。
跌落在地上時候,已經不再動彈,只有出氣沒有入氣,眼看是活不成了。
鬼僕掙扎着站起來,他臉上的鬼臉面具被剛纔陳寧的馬鞭抽得粉碎,臉上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滿臉血污。
他此時也是搖搖欲墜,受傷不輕。
袁子謙震撼的望着陳寧,陳寧就坐在馬背上,舉手投足間,他袁家的兩名悍將,竟然一死一傷了。
這未免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