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瞎說什麼呢趕緊喫飯”
沒好氣的白了沈牧一眼,米瀾嬌嗔道。
說完,米瀾自己先夾起來一份菜放到自己餐碟裏面。
嘔
當看到自己碟子裏面的菜時,米瀾的臉色突然煞白,捂着胸口就開始乾嘔,彷彿看見了多麼噁心的事情一樣。
“你怎麼了”
沈牧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目光頓時變得陰沉。
因爲他已經發現了導致米瀾嘔吐的罪魁禍首。
在米瀾的餐碟裏面,一團綠色的蔬菜上,躺着一條三釐米長短的黑色蟲子。
看到這樣的景象,估計任何人都會忍不住犯惡心。
“服務員,叫你們老闆過來”
沈牧話音低沉,直接喝道。
既然出了事情就要解決,更何況還是這麼影響心情的事情。
如果不出一口氣的話,估計他們好幾天都緩不過神來。
“先生您好,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一名女服務員走過來,臉上帶着標準的笑意。
“你自己看吧。”
沈牧指了指米瀾面前的餐碟,渾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意。
“啊”
服務員看見那條蟲子的時候,立馬發出一聲驚叫,小臉蒼白一片。
“這個這個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叫老闆過來給您處理”
話音落下,她便捂着胸口匆匆跑回了後面操作間。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體型略微臃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男子站在沈牧和米瀾跟前,裝作看不見餐碟裏面的那條黑蟲。
“如果連這麼明顯的問題你都看不到,那我就只能打電話通知有關部門了。”
沈牧眯着眼睛,根本沒打算跟胖子廢話。
“那個,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是真的不理解。”
“是這菜品有問題嗎我先看看。”
話音落下的時候,胖子就伸手朝米瀾面前的餐碟探過去。
“哼”
沈牧冷哼一聲,直接伸手拍掉了胖子的胳膊。
“在我跟前你還想耍這些小動作”
鄙夷的看了胖子一眼,沈牧譏諷道:“看來這件事情你是不打算好好處理了,那咱們也別廢話,直接讓有關部門過來管吧。”
“小子,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這份菜出了問題,我可以做主給你換一份。但要是你非得惹事的話,我們也不怕你”
胖子冷聲道:“實話告訴你,我們這家餐館可是馮家投資的,你真以爲自己那點能耐可以跟馮家作對嗎”
“馮家是馮少龍嗎”
聽到對方說起馮家,沈牧頓時皺眉問道。
“你知道我們龍少”
胖子先是微微一愣,而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囂張,“看來你小子還是有點見識的,你說的沒錯,正是津門馮家”
胖子昂着頭,非常得意的開口。
似乎馮家在他的心裏面,是一個多麼神聖的地方一樣。
正當胖子還準備繼續囂張的時候,他口袋裏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抖
看見來電顯示上面的手機號碼,胖子整個人都是驀然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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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表情裏面帶着驚訝和欣喜的神色,他按下了接聽鍵。
“家主”
胖子的話音非常恭敬,雖然在打電話,但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躬了起來。
“啊什麼”
胖子的神情頓時愣住,說我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家主你放心,我肯定把通知到”
掛斷電話以後,胖子立馬滿臉恭敬的對沈牧鞠了一躬,“先生,對不起,之前是我冒犯了。”
“”
沈牧和米瀾兩人都是一臉懵逼,搞不懂這胖子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是這樣的先生,剛剛我們家主來電話,說要請先生上樓去用餐,親自表達歉意,還請先生給個面子。”
胖子的表情裏面有些哭笑不得,嘴角一邊抽搐着,一邊緩緩說道。
“馮國政請我喫飯”
說實話,這一點是沈牧絕對沒有想到的。
“對方似乎說了要道歉,難道是因爲今天的事情”米瀾狐疑道:“要不我們就去看看吧,能少個敵人總歸是好的。”
“你想去那就去唄,我也很好奇這傢伙到底想要幹嘛。”
“兩位隨我來我帶你們過去。”
胖子這時候哪裏還有半點囂張的模樣,卑躬屈膝的就像個奴才。
“哦那剛剛菜裏有蟲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解決”
“哥大哥您說怎麼解決都行,但千萬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老闆啊”
胖子差點都要嚇尿。
要是讓老闆知道他怠慢了貴客,那他這個店長就別想再幹下去了。
“行了,你不用在我面前哭喪,該怎麼解決按照規矩來就行,我也不爲難你。”
沈牧沒好氣的瞪了胖子一眼,淡淡說道。
“是是是,大哥你放心,我肯定按照規矩解決問題”
胖子連連保證,然後便帶着沈牧兩人走上了二樓。
上樓的時候,米瀾的目光落在沈牧身上,充滿了欣賞的味道。
雖然平時沈牧會不着調,甚至愛打架,但是他的本心還是善良的。
在胖子的帶領下,沈牧兩人很快來到二樓角落的一個包廂門口。
他們還沒有進去呢,馮國政就推着一把輪椅從裏面走了出來。
“家主,大少。”
胖子給兩人鞠了一躬,然後就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沈先生,請進吧。”
馮國政表情裏面含着微微笑意,單手做出邀請姿態。
“我沒看錯吧那人不是馮家家主馮國政嗎”
“還有輪椅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馮家公子馮少龍了吧”
“你們有誰知道 馮公子怎麼了嗎爲什麼會坐在輪椅上”
“咳咳這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幾個剛從一樓上來的人,看到馮國政和馮少龍竟然出來迎接沈牧和米瀾兩人,驚疑的同時,心裏面也有陣陣妒忌。
“那小子究竟是誰,竟然能讓馮家主和馮公子同時迎接”
“誰知到呢,或許又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吧。”
“唉要是哪天我也有這樣的待遇就好咯”
“切,就憑你回去做夢估計還有可能實現。”
一羣人相互爭論着,直到沈牧等人走進房間,這才悻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