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在前面跑着,扭動小屁股,時不時還撒個歡兒“大爺,你開心了是不我怎麼辦啊”
感覺額頭青筋都開始跳了,彭小小的愁容一直延續到了家裏,然後就在低氣壓中等着南澤楷回來算賬。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一人一貓坐在沙發上,只要外面有一點動靜,就會一起看向門口。
還是覺得太煎熬,彭小小索性蹲在了門口,手指在地上無意識地畫着圈圈。
“喵~”
她擡起頭,看見小貓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喵喵直叫。
“你坐在這裏幹什麼你又沒做錯事,好好去你貓大爺的窩”要說的話都在球球湊過來的時候消音了。
小舌頭在她食指上舔了一口,然後屁股坐在地上,仰頭看着她,小聲叫:“喵~”
心頭一陣暖流劃過,她戳了戳球球的耳朵,小傢伙起身跑了。
看着小貓跑了,彭小小笑了。
原來這就是寵物給人的感動
晚上南澤楷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絲酒氣,他今天去總統府喫東西了,心情比較好,多喝了兩杯。
一進門就看到彭小小盤腿坐在地上,頭靠着牆,似乎已經睡着了。
真是個怪人,有牀不睡覺,總喜歡睡奇怪的地方。
“白雪雪,起來了”
用腳提了提她的腿,南澤楷走進客廳,從廚房拿了一瓶水大口喝起來。
“你回來了”
猛地站起來,目光四處掃了一遍,她衝過去殷勤地幫他拿着水瓶,“您餓了嗎我點了外賣,要不要喫點東西”
“不用,我喫過了,球球呢”
彭小小臉色一變,“啊那個,老闆啊,我覺得明天我就可以上班了,這樣帶薪休假,我實在很不好意思呢。”
南澤楷坐到沙發上,擰了擰眉頭,“嗯,隨你。”
剛要張口喊球球,懷裏就多了一個龐然大物,南澤楷詫異地看着她。
被南澤楷這樣盯着,彭小小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剛纔怕他去找他的貓,情急之下,彭小小就坐到了他腿上,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她還沒想好
“起來”南澤楷皺眉趕她起開。
彭小小緊張地不知所措,心口狂跳,她坐在他懷裏,能感受到他身體高於平常的溫度。心頭不知怎麼地就有一股難以言語的情愫慢慢生長,蔓延。
“我的貓呢白雪雪,起來,我不想跟你吵”
聽到他喊白雪雪,彭小小怔了一怔,對啊,她現在是白雪雪的身份,不是彭小小。那不管白雪雪做什麼,都跟她無關嘍
雙手環抱住南澤楷的脖頸,彭小小把頭貼在他懷裏,這是兩人重逢後最親密接觸的一次。他的懷抱還是那麼舒服,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南澤楷的臉色已經冷到極點,“放開我,白雪雪,你是不是覺得我讓你住到我家,就是喜歡你了”
她莞爾一笑,收緊了抱着他的手臂,“南澤楷,你爲什麼不喜歡我我長得漂亮,身材好,才十六歲,可是我已經有b了,一點都不比那些成年女人身材差。不信,你摸摸~”
最後四個字,她說極富魅惑,溼熱的氣息在他耳邊滑過。
“你在引火,你知道嗎”
“不可以嗎”她肆意笑起來。
南澤楷突然把她壓倒身下,酒精的讓他的理智時刻處於崩掉的邊緣,對於一個漂亮女人的誘惑,他是用意志力抗拒的。
“你以爲就算我睡了你,我就會對你負責嗎白雪雪,你還不不到那個份,爺對你沒興趣。”
他剛要起身,就被彭小小抱住脖頸壓倒自己身上,“有沒有興趣,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強調,老闆。”
她拉住他的領帶,把他拉向自己,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消失。
“喵~”
耳邊突然想起貓叫聲,南澤楷看向沙發變,一直熟悉又陌生的小貓站在那裏,正癡癡地看着他。
下一刻,他翻身要起來,彭小小也驚住了,來不及放鬆,就聽巨大的碎裂聲音,南澤楷滿手鮮血地坐在碎渣玻璃上。
茶几碎了一半
“啊”
“喵”
一人一貓嚇得尖叫,南澤楷低頭看了一眼手,鮮血淋漓,再看向桌上的貓,突然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比這手傷手還疼。
“還不快扶我起來”
彭小小反應過來,急忙把他扶了起來,“去醫院,去醫院,我去叫救護車。”
“去什麼醫院,電視機下面有急救箱,過來給我消毒止血。”
“我”她不會這些啊,她以前從來不受傷的,就算劃破了,也就有礦泉水沖沖就好了,又不是小仙女還要消毒再包紮傷口
“還不快去”
“呃,好的。”
跑到電視機下,把急救箱掏出來,走到沙發邊坐下,她拿出裏面的消毒酒精,棉球,蹦躂,還有止血的藥粉。
“呃我先給你消毒。”彭小小拿起酒精,就要往他滿是鮮血的手倒去。
眼看她就要倒下來了,南澤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急忙收回手,“喂,你豬啊。你要疼死我啊”
“不然呢”
“用棉球先把血擦乾淨,然後一點一點消毒。”他懷裏坐着小貓,小貓此刻異常乖巧地窩在他懷裏,任由南澤楷撫摸它的頭。
好不容易消完毒,彭小小揉揉鼻子,看南澤楷嘴脣都發白了,額頭滿是大汗,她不確定地問道:“真的不用去醫院”
“別廢話,把玻璃渣給我夾出來,用鑷子。”
他挪開視線不去看白雪雪是怎麼野獸派地處理傷口,今天真應該聽時晴的話,不要回來了。
時晴最近在研究運程,說他今天有小麻煩,最好避免出行。
他大爺的,這個白雪雪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嗎
明明每次都是她認錯,可是怎麼感覺都是自己喫虧
消完毒,包了紗布,彭小小長舒了一口氣,“原來處理傷口這麼難啊,你真厲害誒。”
“你說什麼”
“我說你”看到南澤楷眼裏映着自己的聲音,那是白雪雪,不是彭小小,她沒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