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音樂,效果更佳!
音樂:愛與願違
“少主?”大憨在一旁輕聲問道。
李一凡沒說話,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咱們……”大憨繼續試探着。
李一凡表情平靜,聲音卻顯得異常的低沉:“看來時間還沒到。先回邪宗。宣佈事情。”
李一凡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到底算什麼。那個方法,那個糾結了他很久的方法,終於有了眉目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太高興了纔會這樣,還是因爲那老頭兒剛纔的話。
“您真要……”大憨正欲再說,身旁的肆野卻拉了他一下,低聲對他道:“你傻呀,沒看出少主不想多說話,閉嘴。”
大憨又有意無意的朝李一凡的方向瞟了瞟。也只好不再說話。
一路無話。
此處換音樂:All Of Me
鬼域
邪宗
邪尊殿
陳典輕扇摺扇:“邪尊大人。這件事情,可以是可以。不過……難道真的不用從長計議嗎?”
“不需要。時間就按我定的來。”李一凡道。
“那……宣戰一事……”陳典說到這便停下了。等待着李一凡回話。
李一凡淡淡的道:“宣戰一事,我自會去辦。”
“長生門沒有異議了。”陳典微笑低頭行禮,緩緩朝後退回了門主一列。
血溪低頭行禮:“邪尊大人,您的意思,是要在三天後便直接奇襲亞天天亞契神院並且對亞天帝國直接宣戰?”
“是。”李一凡點頭道。
“可……”
“我說了,這只是個通知。不是在問你們的意見。”
沒等血溪再做阻攔,李一凡便打斷道。
聽了李一凡此言血溪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也無能爲力。
他心中自知,自從李一凡坐上邪尊之位。當即誅殺炎魔,後又殺了心臣。
縱觀整個邪宗。
弒神苑和魂夢居兩大邪宗主要戰力本就歸在李一凡麾下,陳典的長生門又誓死效忠李氏一族。
再加上如今李一凡的此番舉動之下,他的學生墨銘涵執掌了魔焰堂。心臣死後,控偶屋名義上的門主變成了跟在李一凡身邊的劍靈扶傷。而控偶屋的實權又分給了大憨肆野和墨銘涵三人。龍翔的魔龍谷一項只聽命於邪尊無論是誰。更何況,那“洗冤”的名字就已經足夠表達龍翔的心情了。
實際上唯一與整個邪宗相對脫節的只剩下了他的滴血澗。李一凡嗜殺,暴戾的性子,在整個邪宗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初一起反對李一凡成爲邪尊的三人中,如今也只剩下血溪一人還活着了。血溪心中深知,如若自己還是如現在這般的遊離不定,保持着這樣既不反對也不效忠的態度,恐怕下一個死的便是他了!
當下低頭,跪地。再次行大禮:“屬下願聽從邪尊大人的一切安排。”
李一凡瞥了他一眼,微微擡手。示意他起身。又對王座之下各門主道:“還有人有疑惑嗎?”
邪宗七門各門主,除了坐在李一凡王座扶手上的扶傷之外全部單膝下跪,齊聲道:“屬下謹遵邪尊大人安排。”
“好。”李一凡從王座之上站起。
“魔龍谷聽令。”
龍翔再次單膝下跪,行禮迴應:“是。”
“挑選巨翼飛龍,鐵甲魔龍。各一百頭。三日之後,進入亞天帝國。”
“是,邪尊大人。”龍翔迴應,站起身退到後面。
“弒神苑,魂夢居。”
大憨和肆野同時朝前一步,單膝下跪,行禮道:“在。”
“各挑一百五十強將。作爲主力部隊,三天後隨我進入亞天天亞契神院。”
“是。”
“三天後,巨翼飛龍載主力部隊,奇襲亞天天亞契神院。所有鐵甲魔龍,護住天亞契神院外圍。”
龍翔聽後再次迴應:“是。”
“魔焰堂,滴血澗。”
墨銘涵,血溪兩人同時上前行禮:“在。”
“各挑一百五十人,與魔龍谷鐵甲魔龍部隊一起護住天亞契神院外圍。”
“是。”
李一凡心中計劃早已明確,不加思考繼續發令:“長生門。”
陳典站出一步,行禮。
“在。”
“挑選輔助系契神士,輔助御甲兩類各一百人。分成兩部分。三天後,一部分隨弒神苑,魂夢居一起殺進天亞契神院,以備不時之需。另一部分,跟隨魔龍谷,滴血澗,魔焰堂,一起護住天亞契神院外圍。”
“是。”陳定答道。
“銘涵。”
墨銘涵聽了,趕緊朝前踏出一步,低頭行禮:“老師。”
“你今天去控偶屋調一百人,跟隨魔焰堂一起。”
“是,老師。”
佈置好一切,李一凡坐回王座。
“沒問題,回去準備吧。”
各門主再次齊聲:“是。”紛紛退下。
此處換音樂:ヒナタvsネジ (日向vs寧次)
鬼域
邪宗
邪尊殿
你說那是願望。你說的一切我記得。從不敢忘。
各門主早已紛紛退去了。整個邪尊殿之中只剩下李一凡和扶傷兩人。兩人無言,已是良久。
李一凡靜靜的靠在王座之上。彷彿萬念俱灰。
曾幾何時他做夢也沒想過,那個讓自己走上契神之路的地方將會由他親手毀滅。
殺死爺爺的那一刻,那血染紅了殘影的一刻。好像要了他這輩子最後一點屬於李一凡的命。剩下的只有復活憶雪和完成李雨痕夙願的執念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他早就想過,如若要完成這樣的執念對於他而言的首要任務,便是必須完全斷絕和從前的故事,從前的自己之間的聯繫。
天亞契神院,那是故事開始的地方。一個滿心希望,擁抱善良的少年。從那來,也該在那死。老故事的完結,新故事的開始,必須從那進行。這對於他不僅僅是如今渴望的濫殺和鮮血,更是斬斷一切的重要一步。是被自己斷絕的後路。更是逼着自己完全陷入執念,永不回頭,也無法回頭的地方。
他從來不怕殺生,更不怕被誰說做是邪魔歪道,百死不贖。心中不捨,心中不願。這纔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怕因爲那些難以忘懷的從前,會讓自己放棄了某件事,某個人。他怕這些無用的情感,會擋了他的腳步,會讓他開始放棄。他怕負了姐姐,更怕負了那姑娘。至於自己……犯下的錯,造出的孽。來世再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