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恩浩差點就選擇當場死亡了,自己這個時空的爹什麼水平,那可是當代書聖般的存在啊!
自己就算是練一輩子的字,估計都寫不出那種水平的字,除非他真的瘋了。
這蕭皇也太狠了點,自己跟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竟然用權力整蠱自己,關鍵自己還不能反抗,寶寶心裏苦哇!
“你好好練吧,陛下讓你參加中秋詩會,說不定你作出什麼驚世之作,就會放過你也說不定。”
把手中的字卷放在桌案上,楊升又接着說道,
“這十來日,你的字還是有很大進步的,接下來就開始寫文吧,這是柳聖當年在國子監寫的文章,你看一下,爭取在五日內寫出這樣的字體來。”
柳聖也被稱爲蕭國書聖,在先皇時期擔任建議大夫兼任翰林學士,負責撰寫詔書,後來歷任左散騎常侍、國子祭酒、工部尚書等職,過世後還獲贈“太子太師”的稱號。
柳聖的書法取勻衡瘦硬,追魏碑斬釘截鐵勢,點畫爽利挺秀,骨力遒勁,結體嚴緊,有“柳體”之稱。
作爲蕭國最有名的書法家,其在書法上的成就僅次於前朝的王書聖,楊升拿來的文章是柳聖早年到國子監時寫下的。
“老師,學生有一事不明,陛下是如何知道我寫的字……”
這件事情他一直想不懂,貌似他所有的手稿都給他的妹子粉絲拿去了吧,蕭皇到底是怎麼發現這個驚天祕密的?
“陛下是一國之君,要知道你寫的是什麼驚天駭人的字還不簡單?”
“不會是老師你……”
上次在文英閣,楊升跟自己說有位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想要他的手稿,付恩浩一聽是妹子,想都沒想就給了楊升。
現在想來,坑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老師楊升無疑了。
“當晚陛下就在文英閣,你覺得給不給陛下?況且老夫也沒騙你,最後你的手稿確實是到了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手中,京城大戶欣家的小千金。”
那份手稿到了欣秀兒的手上,楊升也是知道的,欣秀兒是欣家的千金小姐,欣家是大戶人家,所以他也沒騙付恩浩。
聽到蕭皇當晚在文英閣,付恩浩就不說話了,
而且拿走自己手稿的是欣家的小千金,在文英閣見過,是個妙人兒,付恩浩更是無話可說。
“老師,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拿起楊升放在桌上的字卷,攤開後發現裏面的字體雖然沒有柳聖流傳在外的書法那般蒼勁,卻已經有了柳聖特有的風骨了。
這般的字哪兒是自己能寫出來的,付恩浩叫苦不迭。
“不高,據說這是柳聖十三歲到國子監遊覽時候寫下的,你都快加冠了,寫不出這般水平的字體,難道不羞愧嗎?”
說實話,付恩浩真不覺得羞愧,每個人各有所長,若是換成硬筆,還練個錘子字!
“話止於此,寫不寫,你看着辦吧!”
對下這一句話,楊升就離開了房間。
“少爺……寫嗎?”
楊升遠去之後,付印看着發呆的付恩浩,試探着問道。
“除了寫,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給付印一個苦逼的眼神,付恩浩默默地站回桌案後面,
“磨墨啊,愣着幹什麼!”
付恩浩手上抓着毛筆在紙上緩緩地落筆,口中還不停地念叨,
“最苦不過外面還有這麼多妹子等着我去禍害,而我卻被關在屋子裏啊。”
他發現過來的好處就是女粉絲特別多,還可以三妻四妾,可惜現在所有的女子都是可遠觀不可褻玩。
“少爺,老爺已經求過聖上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少夫人了。”
作爲付恩浩的書童,付印自然聽得懂他說的“妹子”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兒?”
聽到這個消息,付恩浩感覺遭到了當頭棒喝,手上的動作一僵,毛筆掉在桌案上的白紙上面,
雖然他很想和很多的妹子混在一起,但是並不代表就要成婚這麼快啊,成了婚,還鬼混個屁啊。
“老爺沒跟少爺說嗎?在聖上出京之前老爺就跟求過聖上了。”
“容我想想……”
付恩浩低頭沉思,忽的大喊一聲,“我知道了,就是那時候!”
在付恩浩的印象中,只有那次讓他覺得最可疑的。
兩個月前,喫晚飯的時候,付毫莫名其妙的對付恩浩說:
浩兒啊,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成家了,有沒有看上哪家的姑娘啊?
那會兒付恩浩還被嗆了一下,連忙拒絕說自己還小,要先立業再成家,不過那會兒付毫應該已經求過蕭皇了。
“付印,除了我的字還有婚事,我身上還有什麼事情是陛下管的嗎?”
不讓睡懶覺,早早就要來國子監練字,不讓風流快活,要干預自己的婚事,這蕭皇管的也太寬了吧。
“少爺,你別說還真有,記得大夫人曾經提起過,少爺的名也是當今聖上取的,取皇恩浩蕩之意,據說當時還是太子的聖上對少爺抱有很大的期望呢。”
“呵……呵……”
實在沒想到,連自己的名都是當今蕭皇給取的,付恩浩一時說不出話來。
“還有嗎?”
……
“真是個傻丫頭啊!”
給周怡處理完手上的傷口之後,慕容釗感慨道。
發現周怡的時候,她已經失血有點多了,估計已經割腕有一段時間了,好在沒有危機她的生命,只是休克過去罷了。
回頭寫出藥方,慕容釗又去藥房裏抓藥給周怡補血。
“先生!”
趙一一從背後叫住了慕容釗,她手上拿着一塊布,正是慕容釗落在內室被周怡發現的那塊,質問道,
“這個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小凱已經沒救了嗎?”
“抱歉,一一姑娘……”
“爺爺!歐陽哥哥他情況好轉了!”
就在慕容釗要跟趙一一解釋的時候,內室裏傳來慕容芊芊的聲音,兩人欣喜地跑向內室。
“爺爺,你快看,歐陽哥哥他!”
兩人到了內室之後,慕容芊芊異常興奮的對慕容釗喊道。
一看病牀上的歐陽凱,臉上的毒素已經完全消散了,從額頭和身體的皮膚滲出一些黑色的黏糊糊的臭臭的東西,慕容釗能確定那就是歐陽凱體內的毒素。
胸前有一塊是慕容芊芊用手帕擦拭過的,皮膚的顏色已經慢慢地由黑色變淺了,看來歐陽凱的情況好像在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