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佔剛沉浸其中就被推開,踉蹌的身體一穩住,又重新覆向了她,“別怕,我不是”
話都沒說完,許願就張嘴咬上了他肩膀。
他喫痛的嘶了聲,手上氣力鬆開,許願又狠推了他一把。
等左佔再反應過來時,許願羞憤的拂袖而去。
砰地聲,臥房門被摔上。
左佔在原地站了幾秒,深深地緩了口氣,重新邁步而出。
隔壁客房,許願還不等關門,就被左佔一把推開,闖進去的一瞬,他長臂扣住她細腕將人撈進了懷中。
許願驚詫的聲音未出,嘴巴已經被左佔捂住了,他無力的一笑,“噓,聽我說”
“昨晚是我混蛋,我沒控制住,但我也沒怎麼太傷到你你發燒這個”他說不下去了,思量再三,再道,“對不起,忘了昨晚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勉強你了,真的。”
“放開我”許願掙脫開他,“出去。”
左佔眸色黯了黯,眸底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劃過,“只要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再我保證不再逼你,可以嗎。”
許願晦澀的目光冰冷,涼涼的看着他,“我最後說一遍,出去。”
“那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和你做不正常嗎我也沒”
“不是一次了。”
許願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棉花裏鑽出的一根針,嗖地一下,扎進了左佔心中。
一針見血。
左佔表情僵住了,“你、你說什麼”
“以前還有過,當時我和你分手了,你突然闖入我和席衍住的公寓,然後就”
“別說了。”
左佔不得不打斷她,許願這樣連沒有憎惡憤恨平淡到無常的話語,陳述的不是過往的某段回憶,而是再掀左佔的心
他脾氣是有時候不好,尤其是生氣時,但都有輕重,可唯獨對許願左佔比任何人都清楚,確實不是第一次了。
且不說他恢沒恢復記憶,光是她催眠前,他也險些
左佔扶了下額頭,呼吸有些急促,“我真的不會再強迫你了”
“你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左佔愣了下。
剛剛他情緒很亂沒注意,所以,他遲疑道,“你你恢復記憶了”
許願混淆的大腦發沉,也沒注意到左佔眸底的那絲深邃,只漠然道,“記起了一些。”
左佔有一瞬間的鬆懈,繼而,他上前就抱住了她,俯身埋首在她頸肩,輕輕的摩挲着,沙啞的聲音也很低,“昨晚我也後悔了,對不起,如果以後再有一次,就把我那玩意兒剁了,就相信我這一次吧,嗯”
許願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心裏像流沙的荒漠,推開他,就走了。
房門砰地聲關上,左佔也慢慢閉上了眼睛,無力的深嘆口氣,這纔想起忘了和她提那件事了。
但現在兩人關係僵持,還是再等等吧。
許願回了主臥,並順手反鎖了房門。
外面夜色沉沉,她也身體酸乏,稍活動下都好疼,強忍着去衝了個澡,再出來時,有敲門聲。
是保姆過來送餐,還送來了部新手機。
她勉強吃了幾口,換上手機卡,給蘇憶墨回了微信,感覺不妥又回撥個電話,可遲遲沒人接。
樓下負一的書房內。
左佔也正在和方教授通電話。
“左總,我可以保證催眠是絕對沒問題的,但許董本來的意識就很強,是藉助藥物才起效的,這個達不到盡善盡美,恢復記憶也只是個時間問題”
星火明滅,左佔手中的菸蒂已燒至根底,徒然上升的溫度,他碾滅了煙。
左佔對着電話道,“對她身體呢,有影響嗎”
“這個儘量減少接觸以前某些不好的回憶,或者記憶深刻的場景、人或事一類的,能在慢慢恢復記憶的基礎上,避免外界干預和刺激,是有好處的。”
“知道了。”
左佔掛了電話,望向窗外的目光深了。
看來她恢復記憶是遲早的,那有些東西,就得加快一點了